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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簡訊。可是他自己並沒有充過值。
還沒來得及細想,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手忙腳亂按了接聽,入耳的是熟悉的聲音。“你在哪裡?”
楚子航。
路明非心跳漸漸平靜下來,直到耳朵裡不再響起砰砰砰的聲音,才回答道,“唔,就在原地啊……”
那頭沉默了片刻,最後只說了一句“不要動,我過去找你”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路明非對著顯示已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竟是無話可說。
看來要還給楚小哥100塊話費了啊。
心裡卻是這麼想。
***
始終不能找到一個恰當的詞語,來描述“失去”。
***
楚子航並不知道剛剛是為什麼,他竟不能在那些人中挑出路明非。明明無論是背影還是正面,亦或是側臉,都是絕不會忘記的模樣。可是,在如潮的人群裡,路明非的身影與其他人並無不同,淹沒在了芸芸眾生之中,他再尋不及。
或許這樣的描述也是錯誤的。不是楚子航不能辨認,而是路明非本身在那一刻成為了【不可被辨認】的存在。
存在是否能被感知,到底取決於感知者捕捉存在感的能力,還是存在者本身是否有被辨認的意願?
楚子航一瞬間感到微微的異樣,這異樣隨著路明非突然轉過頭的動作被強行掩埋,卻會在可預見的時間裡生根發芽。
“喲,師兄!”路明非揮揮手,然後扒開人群逐漸朝楚子航移動過來。
楚子航看著少年向他移動的樣子,眉頭放鬆了一些,卻依舊疑惑著,擔憂著,害怕著。
這個少年,面前的這個少年,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路明非的臉色不知為何有些不好,帶著些蒼白,甚至眼神也是空的。
楚子航抿了抿嘴唇,“你剛剛在哪?”
路明非先是微微一愣,呈現出思考的樣子,而後才將眼神移向楚子航,“我就在原地啊。”事實上他自己卻也是不怎麼不確定的。但是看向楚子航的眼睛裡,卻是純然的,沒有任何欺騙因素在其中的樣子。
楚子航捏了捏手機,之後移向路明非的耳畔,“卡塞爾那邊要求報告行蹤,本人報告。說吧,你在哪裡。”
路明非還未來得及看螢幕,手機便已經貼上了耳朵,他只得開口“……我是路明非,北京地鐵站,和楚子航一起。”
楚子航收回手機,擺弄幾下,“好了,今天已經完了,可以回去了。”
路明非看他片刻,低頭,只低低地應一聲,“哦。”
***
後來,很久以後的後來,路明非和楚子航都不是如今的立場的時候,楚子航的手機裡還是存著這樣一個錄音。
——“我是路明非,北京地鐵站,和楚子航一起。”
和,楚子航,一起。
不過是執念與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前就在想一個特虛無縹緲的事,會不會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只有我不知道。沒有原因,只有我不知道。因此我認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別人所想,而事實是:我的骯髒與虛偽,軟弱與惡意,都被所有人所見所聞所唾棄,於是我是這世界最可笑的人類,掩飾著大家都知道的灰暗,被所有人恥笑。而這恥笑,只有我不知道。不覺得很像麼,都是被自己的主觀所欺騙。不同的是路明非在自我懷疑與唾棄時會有路鳴澤拯救他,而我沒有。
<二十七、假如有末日>
如果真的有末日。
盛傳的世界末日,12月21日。瑪雅人說那一天我們會走上毀滅的道路。洪水,火山,海嘯,風暴。所有能夠想到的災難。
有人說,我寧願火山,因為可以死之前看一看壯闊的奇觀。有人說只要不是海嘯就好,憋在水裡難受死了。
還有人說,對我來說,最大的災難就是和你分開。
看,一個本應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末日,也會延伸出這麼多的不同呢。不應該是一樣的,【毀滅】麼。
由此可見,一切都是相對的。你的愛你的恨,你的孤單你的難過,你的自卑你的驕傲。
存不存在永恆不變之物,我們死去,而它永存。
比如神。
那些總是期待被拯救的人啊,固步自封,雙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