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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hearts
And a plea for mercy
When love is a gun
Separating me from you
——《The Funeral Of Hearts》
寫書是很辛苦的事,江南絕對支援這句話。用他的話來說,寫書巨容易瘦,所以他才老是個紙片身材,嚷嚷了多久要增肥都沒用,群眾紛紛嘲笑他拉根線就能當風箏。江南奮力反抗未果,只好回家上網查資料。
九州現在整一奴隸社會,江南每天模擬邪惡奴隸主掄著網線抽打各天神寫稿子,一時間天怒人怨,群情激憤,可架不住江南一通聲淚俱下地剖白,霎時間猶如九天之上降下一道驚雷,糾結起來的討伐黨頓作鳥獸散,各自灰溜溜地回去敲字,從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看見江南都要繞道走免得被拉住催稿,編輯部群眾惶惶不可終日,連帶著氣溫都降低了幾度。
四月剛做完《那些男人》專題,他們專門跑去一婚紗店拍的照片,編輯部某女眼放綠光如商場裡檢查條形碼的紅外線測試儀,江南看著她就想退兩步躲遠點,可惜身為總策劃,面子還是要顧的,只好硬著頭皮上去說,婚紗店怎麼啦?婚紗店質量好!那個誰,啊對,飄,我們約幾點來著?
於是某略帶沙啞的男聲傳過來:江總,下午兩點,古攝影。江南迴頭,筆名為飄的助理站在窗邊,正在整理資料,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光線從身後傾瀉下來,勾勒出微亮的鑲邊。
一女孩眯起眼睛笑:不愧是飄~江總私人保姆!
江南斥道:胡說什麼呢。
這時候猴子走進來,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但也沒多加評論,只是說,江南,你要上這個稿子?
說著把手裡的列印稿塞過來。
江南接過來一看:哦,上堡啊,是啊?
猴子不滿:我趕稿趕得累死了……你倒寫了個別的……
江南笑笑,看著那份稿子的時候眼神溫柔:吶,我很想寫這個故事。真的很想。這是個……我不知道,但它對我很重要。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猴子,笑得篤定又溫柔。
猴子氣哼哼地說:土豆你這就是找死!然後他瞟一眼旁邊站著的助理,甩手走了。
江南在後面大聲喊:猴子十二點半過來集合!
知道了!聲音從門外傳過來,有些發悶。
然後他們去古攝影折騰了一下午,拍出張無間道來,猴子裝酷裝得太久,最後終於忍不住笑場,然後四個人的大笑聲瞬間塞滿了整個房間,聚光燈烤得全身發燙,攝影師看著他們無奈地搖頭。
江南拿到照片時感慨萬千,連帶著卷首語都寫得滄桑而煽情,什麼“Life is always this hard”;猴子看到時還小鄙視了一把:活得那麼苦,幹嘛不出家當和尚算了。
捨不得你嘛~江南坐在椅子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笑得沒臉沒皮。
猴子翻個白眼。
回憶到此為止,眼下江南苦悶地面對著電腦,絞盡腦汁想《上堡》該如何繼續,林瀾跟江洋越走越好像彼此沒關係,這小說快成回憶錄了。雖然寫它是一時心血來潮,但是江南很想好好把它完成,然後放在九州的雜誌裡,像是某種證明或宣告。
他支著下巴想,二豬應該是什麼樣呢?
窗外風雨如晦,江南有些煩躁,推開桌子站起來打算回家,走過辦公室時,意外發現還有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編輯部加班,幽幽光線伴著冷掉的咖啡,偶爾揉揉酸澀的眼睛。
江南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走過去問:“飄,這麼晚了還不回?”
飄抬頭,看見他有些意外:“啊……這段看完就回了。”
江南順勢安慰了幾句,類似於“早點回家注意身體之類的”,最後終於猶猶豫豫地問:“你覺得……猴子是個怎樣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扒扒頭髮,“我忽然寫不出來了……每次寫的都覺得不對。”
飄的眼神很安靜,他微微笑了下說:“唔……靦腆,笑起來很溫柔。”
江南反駁:“他跟熟人在一起很活潑的。”
飄又說:“很驕傲,很單純。”
江南又反駁:“其實他心裡什麼都知道……丫才不單純。”
飄再說:“像個孩子,容易滿足。”
江南嗤笑:“他心高氣傲的容易滿足什麼啊。”
飄這次終於忍不住了:“江總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