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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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地抬眼望向曹丕,曹植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哼。”哂笑一聲,曹丕漠然道:“這麼多年過去,你倒還是老樣子。”睨他一眼,繼續道:“和以前一樣沉不住氣,什麼事都寫在臉上。”
好像並不在意曹丕那明顯帶著嘲諷意味的話,曹植跟著自嘲道:“臣弟素日裡只想些風月琳琅之事,自然難有長進。”直起腰,他對夾道兩邊的人道:“都退下吧。”
被他這種玩世不恭,不求上進的態度弄得蹙起了眉,曹丕本想說點什麼,可轉念一想,曹植現今這個樣子,還要拜他所賜,曹丕也就收了聲,和曹植一路沉默著往正殿去了。
在上位坐好,曹丕環顧了一下殿內的佈置,不經意道:“你這裡雖不如皇宮富麗,倒也建造得別具匠心,若要論風流情致,恐怕,朕的宮殿還要輸給你這裡幾分。”
這廂曹植從見到曹丕起,心裡就開始九曲迴腸,尋思著千萬別在他剛打了敗仗的時候觸他黴頭,眼下聽曹丕這麼一說,曹植頓時覺得身上寒毛倒立,心生恐懼,“陛下謬讚了,臣弟怎麼敢有居於皇兄之上的地方。”
敏感如曹丕,馬上便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自然,眉峰一聳,曹丕扭頭對上他飄忽閃爍的目光,好笑道:“朕不過隨口說說,你緊張什麼?”
曹植到底是才智不凡之人,頃刻就聽出了曹丕的弦外之音——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曹子建若果真光明坦蕩,面對朕時,又何必處處如履薄冰,憂懼不已?
穩了穩心神,曹植微微一笑,全然不見方才的侷促,“臣弟只是許久未見皇兄,一時情難自已,竟不知如何自處,讓皇兄見笑了。”
說話間,二人身前的案上已被上滿了佳餚酒釀。
眼裡透出絲絲瞭然的狡黠,曹丕只是兀自端起酒樽抿了一口,幽幽道:“你這張嘴,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不等曹植回應,他話鋒一轉道:“鑑兒,他也去了。”
執著酒樽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曹植驚道:“什麼?”
“鑑兒病故了。”平靜地又重複了一遍,曹丕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悲無喜,唯有眼底那一抹哀色,如潮水般起落不定。
避開他的視線,曹植垂眸道:“臣弟……陛下節哀。”想了想曹丕突然提及此事的意圖,他又道:“陛下可是想讓臣弟前往京師去弔唁一下?”
“不。”目光堅定地盯著他,曹丕嚴厲道:“你不能再進入洛陽,今生今世都不可以,別忘了朕下給你們的詔書。”
“那……”忍住了心中疑惑,曹植終於在曹丕的逼視下應道:“臣弟知道了。”
“知道就好。”不明顯地舒了口氣,曹丕飲盡杯中佳釀,彷彿還不放心,復又字句清晰道:“無論京師中日後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許去,除非,你想成為第二個子文。”
背後寒意陡生,曹植顫聲道:“三哥他……皇兄,你……”
“怎麼?”輕描淡寫地瞥他一眼,曹丕不疾不徐道:“你和母后一樣,覺得子文是為朕所害?嗯?”
不知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會發展成這樣,曹植來不及多想便離席跪地道:“臣弟不敢。”
滿不在乎地笑笑,曹丕擺擺手道:“怕什麼?天下說朕殘殺手足的人還少嗎?多你一個也不會怎樣。”頓了頓,他指指身邊的位置道:“你坐過來。”
看曹丕不像在開玩笑,曹植只得依言坐到他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安撫一般拍拍他的肩,曹丕側目道:“你跟朕說句實話,在你心裡,子文到底是不是朕殺的?”
渾身僵硬地坐著,曹植轉頭看了眼自己兄長帶著審視探尋意味的眼睛,而後便觸電般地把視線投回案上,訥訥道:“臣弟不知。”
“嗯?”仍然不打算放過他,曹丕目光如炬。
咬了咬下唇,曹植心一橫,閉目道:“臣弟是懷疑過,可始終不能相信,所以臣弟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鼓足勇氣睜眼看向曹丕,他暗自攥著拳道:“那皇兄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給三哥下毒?”
聞言,曹丕直起腰,唇角眼底漸漸都染上了不明的笑意,可仔細看,卻又並不覺得他在笑。那表情,簡直叫人恍惚又心慌。
被他盯得全身發毛,沒一會兒,曹植就敗陣下來,訕訕地欠身道:“臣弟失禮了。”
“無妨。”姿勢都沒有變一下,曹丕臉上的神色依舊似笑非笑。半晌,他似乎無意再繼續這個話題,坐正身子,自顧自夾起了菜。
聽到象牙箸與碗碟輕微的磕碰聲傳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