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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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季重向來喜歡玩這一套,你急也沒用,時候到了,他自然會給出應對之策。”
重重呼了口氣,夏侯尚抱臂踱步道:“也就你能忍他那性子。”頓了頓,他回頭望向曹丕,不無疑惑道:“說起來,主公這次要你隨軍,倒還真是出人意料。”
“是啊。”上前兩步,曹丕看著窗外的樹影道:“你和仲達他們留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盯住曹植那夥兒人就好。”
“知道了。”抬頭看了看天色,夏侯尚突然驚呼一聲,“糟了!叔叔讓我午時去屯營一趟,我差點給忘了。子桓,你諸事小心,我先走了。”言罷,不等曹丕回話,他就一溜煙兒地跑出了門。
看著夏侯尚遠去的背影,曹丕不禁有些好笑,之前煩悶的心情倒是平靜了不少。
翌日,天剛矇矇亮,曹丕就如約候在了府門口,等著藏運吳質的馬車到來。未曾想,該來的遲遲沒有來,反而是曹操的車駕不期而至。訝異地看著曹操自車中探身出來,曹丕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道:“還有一個時辰就要上朝了,父親不在宮中,怎麼……”
要說曹丕提出這個問題倒也不算新鮮,自魏國社稷初成,魏國宮殿就在興建之中,歷經一年,主要的建築均已落成,所以曹操及其家眷平日裡基本都是宿在宮中,唯獨身兼副丞相之位的曹丕還留在丞相府中與其下置官屬共同掌管事宜。今日一早在相府門口見到曹操,曹丕心生疑惑也實屬常情。
從馬車上下來,曹操瞥了他一眼,打斷道:“還有一個時辰才上朝,你不在府裡待著,在這裡傻站著做什麼?”
還沒問出口的問題就這樣被扔了回來,曹丕顯然是被噎得不輕,在心裡把吳質翻來覆去咒罵了百十來遍,他才應聲道:“再過些時日就是深秋初冬了,兒臣想在出徵之前給家中置辦好過冬的東西,也好讓子建留守後方時少為這些瑣事操心,安心監國。”
順手託了把曹丕端在身前的胳膊讓他不必多禮,曹操點頭道:“子桓有心,不過,子建也不小了,天天吟詩作賦,飲酒作樂終歸是不行的。孤在他那個年紀的時候,不說建功立業,起碼算是名動一方,而今,他也該想想大丈夫該做的事了。你這個做兄長的,哪兒能事事都為他代勞?”說著,還轉頭對上曹丕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微微一笑,曹丕不疾不徐道:“子建雄才大略,這種小事,不想也無大礙。父親既然把監國重任託付於他,想必子建不會讓您失望。”
“嘖”了一聲,曹操摸著下巴道:“話不能這麼說,子建雖然文才上佳,但個性太過張揚恣意,做起事來,難免率性妄為,加之他閱歷尚淺,識人不明,容易聽信讒言,如何能讓人不憂心啊!”
見曹操背對著自己,曹丕偷偷轉過頭望了望遠處揚起的塵煙,心中有些不安,但嘴上仍是懇切道:“子建年歲尚輕,而且生性純真,偶爾莽撞失矩也屬無心,父親若有意歷練他,相信假以時日,必有成效。”頓了頓,又道:“秋露清寒,父親先進屋吧。”
回過身,曹操打量了一下曹丕平靜的面龐,意味不明地笑道:“不妨事,孤取消今日早朝就是要來帶你一起去屯營看看南征的軍隊部署,順便看看府裡有無要事。等會兒你且清點了東西,就隨孤一同去屯營吧。”
說話間,剛剛還在遠處的的車駕轉眼就停在了眼前,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拳,曹丕才咬牙應了聲,上前吩咐道:“你們都仔細些,別把東西弄壞了。”
“諾。”嘴上應著,車伕麻利地從車廂內拖出了個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大竹筐,背起來就要運進府裡。
看著那大得非同尋常的竹筐,曹操眸色一暗,毫無徵兆地就拔出佩劍就要往筐上刺去。
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曹丕心下一驚,根本顧不得許多就擋在了曹操和竹筐之間,手也緊緊抓住了曹操握劍的手,“父親!”
鷹目微微眯起,曹操沉聲警告道:“讓開。”
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曹丕轉頭對嚇得不輕的車伕道:“你先退下。”轉而又對上曹操的銳利的目光道:“不過是一筐布匹,父親拔劍做什麼?”
揮開曹丕的手,曹操冷哼一聲道:“既然只是一筐布匹,你又何故那麼緊張?”
“我……”退後一步,曹丕頗為委屈道:“兒臣是覺得,好好的布匹,若是刺壞了豈不可惜?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經兒臣之手置辦的,並無不妥之處啊。”
懶得再多費口舌,曹操收了劍,徑直走到車伕身邊,毫不猶豫地掀開了竹筐上面用來遮擋灰塵的麻布,臉色頓時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