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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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他的道理,我那日雖也沒有完全領會他的意圖,卻也聽了個大概。我希望身邊能夠有更多像先生您這樣的人,若是我告訴父親司馬先生是在欺騙他,除了惹得他大發雷霆,要了司馬先生的命以外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順了司馬先生的意思,賣給他一個人情,也許有朝一日,他會來我身邊,為我效力。先生覺得呢?”
端起茶杯笑笑,吳質回道:“二公子能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最好不過,只是別讓將軍知道了隱情才好。”
點點頭,曹丕將視線投回火爐裡明明滅滅的炭火,聲音平緩道:“那是當然,先生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眼神暗了暗,曹丕繼續道:“那日,司馬先生說‘鋒芒外露,必將早折’倒是提醒了我。我原以為,官渡取勝,父親的大業已定,該是讓他開始注意到我的時候了,現在看來,還不是時候。”
在心裡暗暗佩服了一下司馬懿的洞察力,吳質欣然道:“這司馬懿與二公子不過見了一次面,便能說出這種話,必是有過人之處。二公子能夠往心裡去,是好事。當年我亦與您說過,隱忍後發,只有忍到了時辰,最後才能夠一飛沖天。如今將軍正值巔峰,二公子不必爭一時之寵,韜光養晦才是正道啊。”
回想起那天晚上司馬懿也說過類似的話,曹丕不覺了露出一絲微笑,心情也好了幾分,“依先生之見,這些日子,我是不是表現得太過心急,急得讓人不得不懷疑我的意圖了?”
“那倒不至於,二公子素來言行持重,並沒有什麼有傷大體的舉動。不過,將軍生性多疑,也不是那麼的親愛您,有時候,您表現得越好,他可能想得越多。要我說,二公子不如放開一些,不要想那麼多,將軍反而會覺得好些也說不定。”
腦海中無意中劃過平日面對自己父親時,他那總帶著揣度審視的目光,曹丕微微蹙起眉,喃喃道:“這個我確實沒有想過,難道說,是因為我一直太過謹慎,反倒讓父親懷疑起我的用心,不願多加親愛我?”
看著眼前又沉浸到自己世界的少年,吳質輕嘆一聲,抬手拍拍他瘦削的肩膀,“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二公子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怎麼樣能夠贏得最後的勝利便夠了。我讓您放開一些不是讓您徹底改變自己,做個放浪形骸的人,而是讓您把心放開,這樣您才能活得輕鬆、坦蕩。將軍愛才,卻不喜歡自己看不透的人。曹植之所以受寵,恰是因為他身上純正而不含雜質的文才。二公子生性沉厚,將軍對您的態度也本就是這樣不冷不熱,您又何苦費那多餘的心思?要改變這一切只能細水長流,急不得。”
出神地看著吳質,曹丕思索片刻才眨眨眼道:“罷了,就這樣吧,既然還不是時候,我又何必心急?等日子到了,自會見分曉。待這次回到許縣,我便安安心心地做我的曹家二公子,省的提早用完了力氣,沒了後勁。”
將已經暖和起來的手攏進袖子裡,曹丕頗為開心地對吳質道:“冷過了這陣子,天氣就該暖和了,回許縣之後,叫些人陪我去打獵吧。”
許久未見曹丕笑臉的吳質怔了怔,才笑著應道:“諾,但二公子可要做完功課啊,別又像上次那樣,被先生給抓回去好一頓罵。”
見自己的糗事又被提起,曹丕的臉一下紅到了耳後根,“哪有的事,那次明明是因為詩文先生和騎射先生的安排出了差錯,害的別人都以為是我貪玩,耽誤了功課。還好沒有傳到父親耳朵裡,不然真是百口莫辯了。”
看著曹丕羞赧的樣子,吳質大笑道:“二公子不必介懷,玩笑,玩笑而已。”
白駒過隙,一轉眼,在官渡休整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河水兩岸的樹木已經鬱鬱蔥蔥,帶著夏日特有的生機。
曹操在練兵場轉了一圈,頗為滿意地對張頜道:“不錯不錯,儁乂治軍有方,看看,這才一個冬春過去,就把孤的兵士訓得又有模有樣了,哈哈哈,孤心快哉!”
不乏自豪地掃一眼前面整整齊齊的軍陣,張頜嘴上倒是謙虛,“將軍過譽,我初來乍到,若是不做出點成效,怎麼能表明歸降的誠意呢?”
抬手憑空點了點,曹操朗笑道:“說得好,孤喜歡你的忠心。”轉身面向奔流不息的河水,又沉聲道:“擇日舉兵河上吧,是時候把袁本初的倉亭軍給消滅了。”
聽到自己那個糊塗舊主的名字,張頜眼裡流露出一絲嫌惡,鄭重道:“將軍若是信得過我,頜願領兵前往,親自為您破倉亭。”
“好!”豪爽地拍拍他的後背,曹操毫不猶豫道:“孤,信得過你。”
就像太史慈歸降孫策後許下六十日帶兵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