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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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風輕地笑笑,司馬懿只略微頷首,並未出聲,而後起身拱手道:“懿先行告退,少時再與二公子在城門會合,恭迎丞相班師。”
目送自家先生的身影消失在迴廊下,曹丕手捧著尚有餘溫的茶盞,望著不似雪後蕭條的院落出了好一會兒神才嘆了口氣,轉身回房喚人去伺候梳洗更衣了。
迎到曹操時已是午後,曹丕站在吳質和司馬懿中間冷眼看著騎馬跟在曹操身側的曹彰和前來迎奉隊伍的曹植與父親談笑風生的樣子,面無表情,彷彿被凜凜寒風凍住了容顏。
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吳質見狀,在一旁小聲安慰道:“公子不必著急,一時小寵,不值一爭。”
聞言,曹丕仍是眼都不眨地盯著前方,倒是司馬懿側目望了吳質一眼,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直到曹丕應了聲,他才轉開了視線。
一直等到那三人寒暄完,曹丕才上前一揖,向曹操大概彙報了下這些日子留守鄴城的各項事宜程序,有條不紊的敘述倒也真叫人看不出他之前是多麼耽於遊獵。
看著面前頗有擔當的長子,曹操眼裡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待曹丕收聲,他便朗笑道:“為父在外奔走,有子桓鎮守後方,孤心安矣!走,上馬,我們邊走邊說。”
“諾。”退到一旁登踏上馬,曹丕下意識地與司馬懿對視一眼,才趨馬跟到了曹操身側。他並沒有注意到,人群中帶著詭譎光芒的視線在如何不懷好意地捕風捉影。
一眾人馬浩浩蕩蕩行進了城內,曹操望著街邊被陽光融了不少的積雪開口道:“這雪一下來,天兒倒回暖得快了。”
“可不是嘛。”許褚中氣十足地插嘴道:“回來的路上,這天兒還陰得厲害,今兒個就晴了,等過些日子開了春,咱們非出去好好打上兩把獵!”
大笑著抬手憑空點了點,曹操轉頭對曹彰道:“看看,你仲康叔這就閒不住了,到時,你便陪他痛痛快快打場獵。”末了,又對許褚道:“孤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孤的黃鬚兒厲害!”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前面說笑著,曹操忽然對身邊未曾開口的曹丕道:“到時子桓也一同前去,為父也好看看你騎射的本事是不是又精進了。”
微微欠身笑了笑,曹丕謙虛道:“精進不敢說,只願沒有荒廢。”
荒廢?我看是快成精了。跟在後面的司馬懿聽到曹丕的話心中不由發笑,但面上還是平日裡深沉自持的樣子。
與曹丕素來不睦的曹彰聞言,哼笑道:“二哥何必自謙?十歲便精於騎射的功夫豈是會輕易荒廢的?”
極大程度地表現出身為兄長的大度,曹丕面帶微笑道:“子文說笑了,我這身功夫再怎麼好,擺到你面前也只有受教的份兒了。”
見他言辭誠懇,曹彰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撇了撇嘴沒有接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起來。
將兩個兒子的表現看在了眼裡,曹操朗笑兩聲,打破僵局道:“子桓過謙了!你這身騎射功夫可是孤手把手教的,到底差不了黃鬚兒太多。”頓了下,又道:“子文,你也別一天到晚只想些打打殺殺的事,學學你二哥、四弟,也寫點詩文出來,不然都對不起你的表字。”
自小便只愛舞刀弄槍的曹彰一聽這話,頭都大了,抬手一抹鼻子,訕笑道:“父親又開我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見那些‘兮’啊‘乎’啊就頭疼,更別提寫了!您還不如讓我用那想破腦袋也整不出個名堂的功夫去射兩頭鹿來的痛快。”
曹彰憨直的言語逗得一行人是仰頭大笑,就連曹丕都忍不住轉開頭揚起了唇角。
“你啊!”拿自家這心直口快的兒子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曹操只是笑罵了兩句便不再強作要求,話鋒一轉道:“那銅雀臺也竣工了,等天氣再暖和些,你們都隨孤去看看。”
“諾。”幾個人同時應了聲,曹丕掃了眼另一邊氣度翩翩的曹植,淺笑道:“如此甚好,想必到時子建又能大展文才,愚兄也好向四弟討教一二了,還望屆時子建不吝賜教。”說完,還意味深長地望了眼策馬跟在曹植身後的楊修。
“二哥言重了,到時切磋一下助興即可。”曹植言辭雖然客氣,但終歸是恃才傲物慣了,語氣中總是少了份真正的謙遜。加之他自知曹丕與自己之間敏感的關係,所以更無親近之意。
彷彿對他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習以為常,曹丕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便轉開臉不再多話,可楊修卻為他方才那一瞥而隱隱生出了些許不安。
聽出幾個兒子的言語間時隱時現的火藥味,曹操也懶得點破,兀自笑了幾聲,心裡似乎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