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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在追上森達的時候,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要再纏著我。菲爾,不要再纏著我。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有愛的人了。我愛他。”正宗的美式發音,認真的表情,森達所表現出的一切一切,都像是在告訴菲爾,他不是開玩笑的,他們之間是真的不可能。
菲爾臉上的可憐兮兮的表情漸漸掛不住了,他不自覺的停止背脊,站姿筆直得像是一株白楊松。
“你說你不是森達。你說你不可能愛我,你說你有愛的人,而且是個他……請問,你是不是準備告訴我,無論是森達·德利,還是你,都不可能屬於我。而我,從頭到尾還是輸在同一個人的手裡。”
說是“請問”,但實際上根本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森達雖然奇怪於菲爾的僵冷表情,但他還是認真的點頭,並且認真的避開某些敏感的問題,“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包含了許多許多的東西。
如果蕾恩還活著,她或許會一臉焦急的告訴在場的眾人,菲爾曾經有過一年的精神病治療史。他的幻想症與偏激症十分嚴重,就實際情況而言,菲爾根本沒有得到根治,他已然受不起任何刺激,否則……
抽出腰間的由馬修統一收集分配的伯萊塔,菲爾渾身戰慄著將槍頭對準了森達,“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
習慣對任何人都不付出太多的感情,森達在最初的驚詫過後,選擇了正面與菲爾交鋒。
被Tyrant病毒改造過的身體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爆發力。
從拔槍到子彈射中菲爾的心臟,時間不過過了數秒之久。
森達發誓,他沒有想要殺掉菲爾,是菲爾不好,他想要扣下扳機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用他那雙被病毒所改造過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森達回過神來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衝向慢鏡頭一般的倒地的菲爾,將他一把擁進懷裡,“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努力地想要將菲爾從嘴裡吐出的血液給他喂回去,從來沒有對朋友下過重手的森達沒有發現他的動作是多麼的愚蠢,“菲爾,原諒我,菲爾,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喔,不……”
抱著菲爾的腦袋放聲痛哭,森達有一種錯覺,或許死在他懷裡的這個人,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
“森達,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你對我笑得那一秒鐘起,我就喜歡你了。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多好看,就像是母親在拉斯維加斯的房子裡種的向日葵一樣,特別好看。森達,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呢,為什麼你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差勁呢?森達,咳咳,森達,你不要和馬修結婚好不好?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在安布雷拉,只有你對我最好了……森達……”
命中心臟,致命點,死亡不過是時間問題。
短短一分鐘,菲爾連他的話的一半都還沒有說完,就不捨的閉上了他的眼睛,與這個色彩斑斕的時間永別。
直到森達失聲痛哭,卡普蘭才像是驚醒過來一般地衝向他所在的位置。
跑到那灘讓人想要尖叫的血跡前,卡普蘭狠狠地推開森達,將菲爾的屍體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對森達怒目相向,他對森達發出悲憤的怒吼:“你果然不是一個美國公民!作為一個服過兵役的美國公民,他們不會對自己的戰友開槍!你這個混蛋!”
在美國的軍隊裡,雖然部隊三番五次的強調任務最重要,但似乎每一個小隊都默默的違反著這個規定。
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比他們的隊友,比他們計程車兵更加重要。
森達和菲爾的談話沒有被第三個人聽見,也或許那第三個人是存在的,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出來澄清這種事情。
在卡普蘭他們看來,菲爾拔槍不過是為了留下森達,而森達開槍,確實真真正正的在和他們劃清界限。
“太狠了,他簡直是個無情的畜生”。
或許所有人都是這麼看待森達,也或許……誰知道呢。
特遣隊第八小隊,從森達掌控這隻小隊到現在,從蜂巢開始,這支小隊只剩下他和卡普蘭了。
醫務兵、蕾恩、傑迪、菲爾……都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
森達似乎看見了那些人的臉,他們對他笑,他們像頌唱聖經一般的唱著“森達隊長,我們勇敢的隊長,我們敬愛的隊長,我們最愛的英雄,來到我們的身邊吧,讓我們一起期待新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