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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往四周看,才發現他正位於一個通體渾圓的透明容器裡,容器裡除了他就是無孔不入的蔚藍液體。容器之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茫然之後便是鎮定,森達無所謂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只要他活著,這就是一個好訊息。他差點以為他要死在那場莫名其妙的蓄意謀殺當中。
‘不知道卡普蘭他們怎麼樣……’
森達很快的安靜下來,他努力的讓自己放鬆,不想讓這看似脆弱的容器被他弄壞。
思緒飄回昏迷前的那個小時。
他殺了看似愛他如命的菲爾?莎隆,為了菲爾和他反目的許久未見的卡普蘭,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馬修……
這一切似乎都還在眼前,什麼都還沒有改變。
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擾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的森達很平靜。
他回想著他的愛人、他計程車兵、他的情人的動作與表情,最後,心中只剩下一聲聲的嘆息。
文明越先進,人類就越自私。這是被現實所證實的真理。
他殺死菲爾的那一槍,或許不是故意的,但大家看在眼裡卻不一定會被這麼認為。
在那種喪屍滿地的都市裡,分別的時間越久,不得不的殺戮和漸漸堅硬起來的心腸會讓人變得冷酷無情。
森達回到袁思安和凱雷的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但對他來說只是很短很短的時間,在另一個世界裡,卻是足夠讓卡普蘭漸漸遺忘他曾經對森達產生的隱隱的好感,讓卡普蘭蛻變成不再是那種白斬雞一樣懦弱的男人的漫長。
森達忽然很想知道,在他錯手殺掉菲爾的時候,卡普蘭的第一念頭是“森達絕對不是有意的”,還是“那傢伙簡直太殘忍了”。
這對於森達來說,是對那個電影世界的一種考量。
親情是不是會比愛情的保質期更長,朋友是不是會比情人好,卡普蘭是不是能夠比馬修還要信任他……
這些問題的答案一直困擾著森達。
在又一次無聲的嘆息後,森達發現容器上方的燈正在慢慢的亮起來。
透過一層液體,他依稀看見有什麼人正在朝他所在的容器走來。
對方穿著的寬鬆的白大褂,讓森達無法判斷對方的身形是否屬於他熟識的人中的某一個。
但可以肯定對方的髮色絕對不是屬於袁思安的黑髮……
是凱雷麼……
森達在心裡暗暗猜測的同時,還有另一個答案自他的心頭一閃而過,然後如同沉海的巨石般,消失無蹤。
人影漸漸清晰起來。
對方的鼻尖抵著薄如蟬翼的渾圓容器,淺笑著和他打招呼:“嘿,森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是染髮過的袁思安,也不是有美國血統的凱雷,而是那個從頭到腳都讓人看不爽的伊薩克斯,變態博士先生。
眉頭皺得像是小老頭臉上的笑紋,森達看著對方似乎別有深意的笑容,打心底的不悅。可惜他沒有辦法為伊薩克斯送上一曲咒罵之歌,所以他只能在蔚藍的液體中,舉起他的左手,比出他的中指,心裡暗罵一聲“Fuck you”。
咬著口中的氧氣輸送軟管,森達齜牙咧嘴笑得惡劣。
伊薩克斯不會去跟他眼裡的小孩子計較,不過他同樣沒有放縱小朋友挑戰他的威信的寬容。
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的僵硬過後變得更加意味深長,伊薩克斯站直身子,在容器的外面,張著口型說了一句“抱歉”,緊接著他一拳打在渾圓的容器上。
薄如蟬翼的容器果然跟看起來一樣脆弱……
森達從應聲而破的容器裡隨著液體滑落出來時,心裡就是這樣想著的。
渾身光裸的躺在冰冷的地瓷上,森達可以感受到蔚藍的液體自他身上流淌過時散發出的陣陣藥香。跟凱雷實驗室裡長期儲存著的藥水一樣的味道。
馨香而悠遠。就好像是吸血鬼電影裡的屬於處*的血液的味道。
“哈,哈啊……”
就好像跟哮喘一樣,沒有辦法正常的呼吸,也沒有辦法給心臟提供足夠的氧氣。
掐著自己的脖子,森達像是瀕死的深海鱈魚一樣張大了他的嘴巴,妄想著多呼吸一點氧氣,再多呼吸一點氧氣……難道一點點也不可以嗎……
伊薩克斯饒有興趣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森達幾乎快要死掉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像是施捨一般的半擁著森達,撫摸他的胸口,替他順著氣。
“別擔心,親愛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