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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束手就擒豈非弄巧成拙。
然而開啟這面牆的機關已經可以確定在外面。
他起身去拍那面設有機關的牆,起得急了竟然有些微微目眩。伸手撐時偶然觸碰到一處牆面與周圍質地的粗糙程度有些微的不同,細細用指尖感應,確實不同,隱約是一個與通風口對應的形狀,無論大小位置都極其相似。
如果這處是後來填補,一定不再是無懈可擊。
出掌抵上那處或缺,將內力點點灌諸其上。
那處封口沒有任何鬆動……
與其同時機關啟動緩緩提升的牆面讓展昭心下一驚,忙收掌撤身,在牆面嘎然升起的一瞬退回趙翎身邊,垂目而坐。
一線光由下而上侵入,展昭隱忍性的閉了閉眼睛來緩解突如其來的動作帶來的目眩,他有深厚的內力相護尚且如此力不從心,趙翎呢……
隱隱擔心。
入眼墨青色皂靴,視線隨著天光一點點適應,便由下移上看到了那張恨徹憎極的臉。
一絲冷意淡淡在展昭唇角浮開,擴散成輕蔑的諷刺。李元昊只覺得那黯淡的眸光似乎調集了前所未有的憤怒擰在自己臉上,又似乎只是遙不可及的虛無,自己根本就不足以提起他的興趣。
展昭!
李元昊握緊拳頭,又一根根手指鬆開,邪飛的眉角掛著倨傲殘暴,他走近展昭,迎著那幽深徹骨的漠然冷笑,“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展昭面上的漠然未褪,甚至沒有一點說話的意思。展昭知道,對李元昊這種野心勃勃的人,針鋒相對恰是隨了他的意,漠然置之卻彷彿兜頭澆在他頭上的一桶冷水。
更何況,展昭從來沒有如此如此強烈的厭惡一個人……
從來沒有,多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喉骨被再次鎖住,展昭微微笑沒有抵抗,他終是懂得如何激怒他,也同樣知道李元昊斷不會殺他。
無視李元昊的歇斯底里,展昭合上眼,如此近的距離,李元昊眼見他不聽不想不視不念的冷漠合上眼簾,濃長的眼睫掩住眼底的痛和傷便再也沒有掀動。
流水般的線條,鋒刃般的稜角,除了用強,這百折不屈的每一根神經皆不屬於他,李元昊甚至恍惚覺得,展昭合上的眼底內容裡竟然有揶揄和嘲笑……
命攥在自己手裡他憑什麼不屑一顧!
“展昭,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白玉堂,你是否感興趣他現在的處境。”
陰陰沉沉的聲音撞進耳鼓,李元昊都覺得不解自己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句有失水準、妒意十足的話。展昭心底有什麼情緒動了動,面上卻絲毫無異,睫毛動處,墨色眸子裡是無法撼動的淡定,抬眼,“李元昊,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迎著李元昊玄黑的眸光,展昭眼中隱有笑意,而那笑尚未到達李元昊眼中便已若漣漪散去。
那笑本來就不是因他而有的。
一絲怔意不小心溢位眼角被展昭巧妙捕捉到,“你來告訴我這些,恰恰說明你亂了……”
李元昊莫測高深的看進展昭的眼睛,柔和的春水裡明明翻湧著驚濤駭浪,展昭卻有本事將它們沉沉壓在幽深的墨色瞳仁裡,如暗夜的風,無聲無息。
你察覺到了,它卻已然銷聲匿跡。
狠狠地語氣:“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展昭眉宇間閃過一抹肅殺,伸手擋開他鎖喉的手,抬眼逼視:“你的自以為是便是最大的愚蠢,”
“展昭,我殺你易如反掌。”
“你殺一個展昭自然易如反掌,只可惜大宋的境土不只展某一人。”
凝重的審視,李元昊覺得這沙啞冷冽的音線義正言辭的內容竟然有幾分有趣,就像一個三歲孩童認認真真的在拜家家酒。
李元昊的生命裡從來只相信勝者為王的信念,也從來只明白刀俎魚肉的道理,展昭的義正凜然在這些鮮血塑造的真理面前非但蒼白,更加可笑。
追求的路不同,所用的方式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很多事,永遠不可能理解。
“你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不在意她嗎?”李元昊指向趙翎,“不在意你那個萬般維護的大宋皇帝,不在意包拯、白玉堂?”
趙翎無力的笑了笑,“李元昊……其實,我很在意你,在意……你能不能……活著回去大夏……”
李元昊怒極反笑,“好,很好,我倒是很樂意幫忙驗證一下你們在趙禎眼裡的分量!”
李元昊轉身離去的間隙,展昭漠然閉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