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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要求的話,也……沒什麼。
澤之儘量說服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報答太子長琴,既然自己已經恢復了真身,太子長琴也已經遺忘了那段記憶,就讓那時候那段萌生的情愫,沉沒在記憶的深處吧。
常琴察言觀色的能力是一流的,自然不會錯過澤之眼底瞬間的掙扎,不知為什麼就往下說了一句:“你能幫我殺了他嗎?”
澤之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雖然沒有試過,不過我的力量,應該可以殺人吧。”
常琴:……為什麼他說的好像切菜一樣簡單?
常琴漫不經心地將目光轉向別處,“多謝,剛才不過是玩笑話罷了,雖不知你從何處得知我的事情,但我向來不習慣靠別人。”
原先只是想著那人不論是言行還是一舉一動都處處透著高高在上的氣息,想要讓他落到塵埃裡,臨到頭了卻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股反悔的念頭,好像其實就該讓他那樣乾淨著才對。
常琴那一刻真的懷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是否曾經真的與這人有過牽扯?
上一世的仇恨還在心底盤旋著,加上這一世的刻骨銘心的惦記,心軟這種情緒早不知被他拋到了哪個地方,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他也是醉了。
澤之聽罷他的話,只安靜了一會兒,淡淡扔出了幾個字:“生死簿。”
常琴怔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澤之很有耐心地給他解釋道:“你的事情,我從生死簿上看到的。”
常琴的心緒再次混亂起來,這東西向來都只在老人們口耳相傳的故事中聽聞過,哪裡想到就這樣玄幻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澤之突然湧上來一股無趣的情緒,怎麼都止不住的意興闌珊,這人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了,你再怎麼試圖提起,也不過是顯得你與他之間差距更大罷了。
在來的時候,尚且滿心期待,帶著一股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想念,想著就算是他轉世投胎了,大不了重新認識一次。
只有真正見到了,方才能明白,轉世投胎,轉的是不同的世界,投的是不同的輪迴,幾次之後,那人還是你初見的那個嗎?
到那時,你二人,又如何自處?
是他太想當然了,在紫霄宮待久了,洪荒時間又太過漫長,以至於遺忘了,這世界一直都是在變著的。
等這份情還完了,就回去順路看看師兄們的道場好了,澤之在心中給自己定了個計劃。
“我曾經有個朋友,他的名字叫做太子長琴,我和他相識一場,他助我良多,然而等我想要去找他的時候,他已身死入輪迴,所以我只能透過尋找他的轉世來報答他的恩情,只是這樣而已,你不必多慮,也不用浪費那個腦子猜測我的目的,我既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妨礙你。等到我覺得夠了的那天,我自然就會離開。”澤之說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長的一段話,而後就自顧自地在窗邊尋了個位置坐下,毫無殺意的五官不論讓誰看去都只覺安寧,單單只是看著便不由得平靜下來。
常琴聽罷,知道他所說的那人不知是自己的第幾世,心頭思緒更亂,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人要待著便讓他待著好了。
強壓下心頭的未知情緒,他如往常一樣走向另一個角落,點燃薰香,打算彈奏些曲子,舒緩下情緒,正撥動了幾根琴絃而已,餘光就注意到窗邊人的一聲嘆息,儘管那嘆息輕到如果不是他特別注意的話,根本就無法讓人在意。
他身著素白衣衫,上面用墨色的線勾勒出蘭草的恣意圖案,一直從衣服的下襬往上描畫,最長的葉子甚至一筆帶到了腰際。聽到澤之的話,無端問了句:“何故嘆息?”
澤之只是輕搖了搖頭,不言語。
只是嘆息,彈曲的那人不在了而已。若是放在以前,聽到他恬靜的琴聲,會想要睡覺,現在他彈得曲子,都已經讓自己睡不著了。
不是琴技不佳,只是那心境怎麼都不同了,大抵是力量的差距吧,那時候的太子長琴還是那個驕傲的樂神,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於是不論發生什麼都是笑著的,而如今只是個平凡的人類,於是那笑容便有了多重的意義,可以是偽裝可以是別的,唯獨不能是真實的。
於是那琴音,怎麼都聽不真切了,如其主。不復前時的那股空曠怡然,笑看天下蒼生的胸懷。
突然好想念師兄,要是師兄在的話,這時候不光能吃到好吃的,還能開心地逗很多入截教的小師侄們,那場景定然是十分有趣的。
想到這裡,澤之的唇角不由地溢位一縷笑容,常琴一直忍不住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