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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生疏的不確定音的地方,長琴還會頓下來,畢竟從很早以前,琴大多是七絃的,這樣五十弦的全音,能夠彈奏出更加動人的音樂,他有些興奮。

澤之頓了頓,還是選擇了舉步往門外走去,常琴本來不打算說點兒什麼,又在看到他那幾乎透著決絕的身影時,某些畫面闖入腦海中,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那華服尊貴的男子的正臉,幾乎與他一模一樣,這畫面第一次配上了聲音,也不知是他太過熟悉自己在腦海中模擬出來的,還是那畫面本身就帶著的,只聽見那人語調中滿含笑意與自信,只說了四字:“洪荒再見。”

洪荒再見……洪荒,似乎是那人的來處,自己原來也曾在那地方待過嗎?

洪荒,洪荒,如同打破了什麼禁錮一樣,在地府的輪迴之輪某處的磨合的閃著銀光的小齒輪開始毫無預兆地飛速旋轉起來,半空中的星星點點就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朝著那小齒輪飛速湧去——

紛飛的記憶像是在春天花叢間煽動著翅膀的蝴蝶,在半空中紛至沓來,幾乎是瞬間就將常琴的視線淹沒了,分明是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的,眼前卻像是無數的片段上映。

在那其中,有著一個紅衣如火的男人,只有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那冷漠的臉上才會冰雪消融般露出笑容,當然了,這世間能讓他露出好看微笑的,還有另一人,那人的名字是……

頭殼像是被敲碎了一樣疼痛,混亂的記憶被強行疊加在他的身上,伏羲琴浮現出淺淺的光芒,不一會兒常琴的身上也出現了相同的光,就像是那伏羲琴在保護著他一樣,漫長的記憶一時間被載入在人類的身上,他的承受力不夠強,若非伏羲琴相護,這般突然的記憶疊加,指不定會把他逼成一個瘋子。

澤之本來沒注意身後,在聽到伏羲琴的變調的樂聲傳出之後,剛回頭就看到了常琴馬上要一頭撞在伏羲琴上的樣子,嚇得身形瞬間移動到他跟前,雙手一接就將那人抱了個滿懷。

湧入鼻尖的氣息不再是那種乾淨的還攜著溫暖的味道,反而是一股混合著的藥香味,澤之身上的淨化之氣不自覺的溢位來中和那股味道,他原本觸碰到常琴的衣服時掌心有些輕微的刺感,也在自己的力量散發出去之後就消失了。

這人還真是,渾身帶刺啊,澤之都不敢想象如果是尋常人碰到他的身體或是衣物,會有怎樣的反應。

不用看都對這個房間的構造瞭如指掌,澤之在把懷裡的人抱起的時候心裡居然冒出了一股別樣的舒爽感,很久以前其實就對太子長琴有過這樣的想法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實踐一把。

他自娛自樂地遐想道。

把手中的人放在床上,除去外衣,裹進被子裡,大概步驟應該是這樣,澤之做完這一切毫無壓力,平時見多識廣,其實總覺得睡在床上好像比紫霄宮的蒲團要舒服很多。

如果跟老師說把蒲團全部換成人間的軟床,不知道會不會被師兄們揍一頓?澤之略帶惡意地幻想著紫霄宮每個房間都有床的美好景象。_(:з)∠)_

在床邊閒來無事,本來打算出去覓食的,也不知道常琴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澤之一邊吐槽人類的身體好脆弱,一邊乾站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拍拍臉不知道能不能醒呢?澤之看著那個安靜躺著的,眉間甚至因為痛苦而輕微蹙起的男人,湊近盯著常琴的樣子,其實只是沒有以前白了而已,總體來說還是看的過去的。

恩,額頭也沒露出來了,還多了劉海,頭髮也不像是以前那樣鬆散地隨意在腦後束著,反而扎法相當複雜。

反正對於澤之這種動手渣來說,能想到把頭髮都束起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花樣那個詞除了能和他的作死聯絡在一起,和其他技能通通無緣。

儘管常琴平時也不是多麼喧鬧的人,可這有人說話和沒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起碼澤之就不知道這個房間少了樂聲原來和紫霄宮的空曠是一個感覺。

他百無聊賴地彎著腰,雙手撐在常琴的腦袋兩側,仔細地打量著常琴的臉龐,就像個小孩子看螞蟻一樣,視線一寸寸逡巡過常琴的面龐。唔,還是覺得很順眼啊。

極佳的視力將眼前的這人的一切都收入眼中,澤之看著他皺起的眉間,好看的眉毛擰著,覺得有些礙眼,伸出手來將他眉間的輕皺撫平。

果然還是覺得,不能讓他糟蹋了和長琴一樣的臉,恩!澤之用毫無說服力的理由說服著自己。

恰巧推門進來換茶水的小廝猛然推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那在他們心目中被打上了可怕標籤的修真者,居然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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