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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那個醜得要死的殭屍的謝禮。”
祖國?司徒雲逸敢用自己足以報名飛行員的視力打賭,身邊這個巫師的的確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外國佬。然而那雙墨綠的眼睛裡閃爍的情緒,鬼使神差的讓他產生了好奇。點頭,在巫師身邊坐下來,將煙盒放在兩人中間。完美聽眾的表現。
“我有兩個名字,上輩子我叫祈風,這輩子我叫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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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司徒雲逸花了一分鐘的時間確認自己是在某個旅館的標間裡。隔壁床上是空的,那個不由分說帶著自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幻影移形的年輕巫師已經不知所蹤。
昨晚巫師絮絮叨叨說了一夜,關於一個天朝靈魂啼笑皆非的異國重生。從華夏到英倫,從普通人到巫師,他不知道那個同胞是如何適應下來的。十七年的時光不曾磨滅刻印在靈魂深處的印記,種種磨難也沒能打消迴歸祖國的願望,他想,這份執著值得敬佩。執著的巫師登上飛往祖國的飛機時滿心都是喜悅,卻在紅旗飄揚的土地上發現在同胞眼中自己只是個普通話說得很溜的老外。頂著看待老外的目光,巫師在記憶裡的故鄉企圖尋找自己存在過的證據,卻連最後的希冀都失去。
而自己,就是巫師在絕望中所能夠看到的唯一的傾訴的物件,帶著隱秘的、想要被承認是同胞的心理。司徒雲逸相信那個巫師所說的故事是真的,儘管匪夷所思,身為天師的自己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不算什麼。只是,想到那張年輕的臉上哀傷的表情,那雙墨綠眼睛裡明顯得尖銳的痛苦,忍不住嘆了口氣。也許,他能做的只是祝福那個披著老外皮的同胞,祝他能夠找到一個屬於他的、真正的歸處。
從床上爬起來,瞥到兩張床中間的桌子上孤零零的便條,以及一杯溫熱的白開水。唔,也許巫師們讓開水保溫的方法值得研究。
“謝謝你願意聽我講故事,司徒,謝謝。”
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看著便條上龍飛鳳舞的簽名,司徒雲逸不想去猜測“祈風”那兩個字背後的意義,那太過沉重。收好便條,喝掉被特意保溫的開水,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時候司徒才發現自己被殭屍撕破的風衣完好如初。也許,巫師們的生活很便利。
走出旅館,打了車回自己的旅館,司徒看著窗外倒退的行人和街景,突然就覺得和老爺子的那些爭吵根本微不足道。年輕巫師臉上無聲的眼淚,好不容易回到祖國卻被當做老外的苦悶,他只能想象,也慶幸自己只能想象。可是,為什麼放不下呢?如果放下了前生的一切,完全的接受此生,就不會有這樣的痛苦。隨即輕笑。換了是他自己,恐怕也同樣的放不下吧?
機場永遠都是人滿為患,不過比起火車站還是要好上很多。司徒雲逸提著隨身的皮箱,艱難的在人群中穿梭。有很多鮮活的、年輕的大學生在和自己的父母家人告別,司徒雲逸恍然想起,寒假將要結束了。看著那些年輕的面孔,司徒雲逸很難不想起昨晚同樣年輕的巫師。然而他知道,年輕的只是軀殼,軀殼之內是一個被命運玩弄而不得不蒼老的靈魂。
為自己難得的多愁善感而自嘲,司徒雲逸覺得自己應該向老爺子申請假期。想起從小到大老爺子總在耳邊說的隨遇而安、隨緣盡分,說起來多麼的容易,巫師用十七年的時間證明了那是多麼艱難的事情。自問不是什麼軟弱的人,更沒有氾濫的情感,老爺子甚至說過自己天生就適合當天師,因為他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可以分給那些合該被消滅的鬼魅魍魎。可年輕巫師的故事,如此輕易的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一路走神到了候機廳,離登機時間還早。看到附近有書店,司徒雲逸走進去打算隨便買本什麼打發時間。《莎士比亞戲劇集》,在五花八門的封皮和書名裡,司徒雲逸一眼看到了它。過去他對這個英國藝術家的認知停留在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範疇,而現在他想要了解更多。不確定英倫的巫師是如何存在的,是否和天師世家們一樣隱匿在普通人當中,是否也會有普通的上學、考試、逛街的經歷。對於巫師,司徒確定自己瞭解的不比莎士比亞這個名字更多。
老爺子的敘述裡,巫師是西方的一個古老族群,也許和他們司徒家的歷史一樣古老。他們擁有被稱為魔力的力量,源自於血脈的傳承。他們信仰梅林,那個傳說中幫助過亞瑟王的偉大巫師。司徒雲逸恍惚記得,家族歷史上曾經有過和巫師打交道的記載,那是一個被教廷追殺以至於不得不遠渡重洋的家族。因為語言障礙,祖先還和他們有過一些摩擦。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