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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生氣?
在他為了他們設想好的未來努力時,在他精打細算僅僅只是為了儘快結束一切時,在他無數次在夜晚時在紙上畫出他希望未來他們的小房子的樣子時,楚措真的沒有想到,安耶洛斯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生氣,但是楚措真的真的,更加傷心。
醒來時,已經天亮了。楚措睜開眼睛看了半天刻繪有圖案的天花板,腦袋緩緩地轉向了一側。
那一側,薩拉查握著楚措他的手,趴在床邊上靜靜的睡著。
楚措手指動了動,想要抽走,卻沒有想到薩拉查因為他這個小小的一個動作驚醒了。“你醒來了,C。C?”
〃嗯,”楚措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又嘗試著的抽出手,卻發現自己的手還是被薩拉查緊緊的握在掌心中。“斯萊特林?”楚措微微蹙眉問。
結果,薩拉查非但沒有放手,反而用力一拉,將楚措一把拉入自己的懷裡。“薩拉查。”
“?”
“之前你一直叫我薩拉查。”薩拉查清冷絢麗的銀色眼睛裡閃過受傷,“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認為,我們至少是同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楚措疏離的開口。“即使是同伴,也沒有資格管對方的私事。”
“私事?”薩拉查臉上擠出一抹有些扭曲的笑容,“C。C,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從來不給任何一個人靠近你的機會。”
“我不給?”楚措反而笑,“我給過你機會,可是,那不是被你親手推開了嗎?”
薩拉查表情僵了,他開始意識到,楚措之所以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是因為他已經不會再去在意他了。“你會喜歡上一個你一點也不瞭解的人嗎?我想了解你,你給過我瞭解你的機會嗎?”
“C。C,你從來沒有給任何人瞭解你的機會。那個叫安耶洛斯的男人,他不瞭解你的想法,不瞭解你的打算,他不瞭解你!”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薩拉查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楚措。“我不是會一見鍾情的人,我也不會無緣無故愛上一個人,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個預言而莫名其妙的愛上一個人?”他伸手撫著楚措的頭髮,“就因為我曾經差點殺死你,你將我所有都否定,不是嗎?”
楚措想反駁,可是他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話可以去說。
在最初討厭甚至憎恨自己的薩拉查與其說是針對自己,不如說是針對預言。他傷害自己,是因為他不願意遵循預言。
可是自己自從他傷害自己後,就開始討厭他,懷疑他,猜忌他,拒絕他的示好,拒絕他的真誠。
同樣,與其說是他討厭薩拉查要殺自己,不如說,他討厭薩拉查在千年後的現代因為預言接近自己。
可是,薩拉查在千年後的現代寵溺自己,完全有可能是因為千年前他就已經愛上自己,和預言沒有任何關係。
自己和安耶洛斯之間也的確和薩拉查說的很像。自己的打算,自己為了未來做的一切,自己都沒有說,安耶洛斯自然不知道。安耶洛斯再多疑一點,想多一點,自然覺得自己在欺騙他。
難道………………是自己錯了?都是自己錯了??楚措心裡混亂了。
“你靜一靜,好好想想吧,”薩拉查放開手,起身離開。楚措注意到他的身體在站起來時微微有一些不自然的僵硬。大概,是和他在自己的床前坐了一夜吧。
“我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
“教廷的那些代表已經走了。”
楚措開始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伸手抱住雙腿,楚措的臉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膝蓋上,姿態中透著孤獨。
愛情是什麼?他真的愛安耶洛斯嗎?
是的,楚措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我愛他,非常非常愛他。也許他可以不再拒絕和薩拉查友好相處,但是曾經那種喜歡也已經不在了。他不愛薩拉查,因為在他心裡的,滿滿的都是安耶洛斯。
當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楚措的眼睛裡只有安耶洛斯一人;當他們不在一起的時候,楚措看一切都帶有他的影子。
在安靜清寂的夜晚,楚措常常會思念安耶洛斯。他不敢畫安耶洛斯,只有在羊皮紙上一點點的畫出設計他想象中,他們兩個人未來的房子:爬滿藤蔓的圍牆,窗臺下種有安耶洛斯最喜歡的白薔薇,室內的牆上掛著自己喜歡的文人墨寶,牆角要有吊蘭…………………
院子裡要種上梨樹和梅樹,樹下要埋上幾壇梨花白和青梅酒,等到天寒時飲上幾杯。綠蟻新醅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