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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房間雖多卻沒有住幾個人,所是十分清靜。每天清晨,雲衣就會很準時地叫歐陽克起床,先練一個時辰的武功,然後就是寫字、讀書,或者學些音律,雲衣對於這些十分擅長。
南子這麼多年一直住在山莊裡,只派送那些優秀的女弟子前往密室,如辛已經基本可以接手南子的工作,打理那些事情。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勾引到南子,卻也不算白白浪費功夫,將如今的西域蛇王勾引到床上,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然而她做到了,並且還為他生了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名叫小晚。
南子用過早飯,熟練了一遍蛤蟆功,接著就開始看雲衣指導歐陽克吹簫,青玉雕的玲瓏剔透的玉簫在克兒的紅唇白齒之間,指節跳動,優雅的聲音流淌,南子陶醉其間。不得不承認,歐陽克是一個天資過人的孩子,讀書也罷,練武也好,他總是可以過目不忘,就算是學簫,那曲子只要聽過一遍,他便可以完完整整地記下。
就當南子沉浸在美好的場景中的時候,一陣悉簌聲傳來,不用說南子就知道那是蛇郎來了!他雖然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蛇谷照看他那些寶貝蛇兒,但是偶爾還是會來看望歐陽克,特別是快要到克兒十週歲生日了,他這個做義父的,怎麼樣也得表示表示。
“克兒哥哥,小晚來看你了哦!”還未看見蛇郎,小晚就先衝了過去,她一身鮮紅豔麗的棉衣在總是灰濛濛的冬天裡分外顯眼,垂髫小髻,耳朵上帶著繁瑣的耳環,一副南疆女孩子的打扮。她笑咯咯地撲到歐陽克懷裡,拼命使勁兒的蹭,“克兒哥哥,你有沒有想小晚呢?”
歐陽克放下玉簫,苦笑道,“小晚妹妹怎麼有空來看我了呢?真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叔父剛才罰我去練功呢!只好勞煩雲姨陪你,我的練功去咯!”歐陽克說著,扯過雲衣,自己一溜煙兒逃掉。不是這個小晚妹妹不可愛,只是他不喜歡。
“鋒哥,多日不見,你還是這般強健,叫老弟好生羨慕啊!”蛇郎還是那副模樣,只是眼角多了幾條皺紋,眼神裡也多了些許沉穩,畢竟已不再年少、不再輕狂,“小晚,不許和你克兒哥哥胡鬧,叫你雲姨陪你去花園裡玩兒吧!”小晚嘟著嘴,不情願地拉著雲衣的手,朝蛇郎吐吐舌頭,這才離開。
當年那尾纏繞在蛇郎指尖的小小竹葉青,今日已有一臂之粗,正吐著信子盤曲在庭院月門下,似乎在為主人守衛。
“終於還是叫他過來了……”蛇郎嗤笑一聲,將一條腿翹到庭院裡的石桌上,道,“鋒哥你就是太耿直,把當年的事兒和克兒一說,不就什麼都結了?何苦父子相見卻不能相認的!最討厭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說什麼君子、什麼信義,有屁用啊!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能人,你瞧瞧我,多自在!”
南子無奈苦笑,斟了杯葡萄酒,遞給蛇郎,“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兒……”蛇郎壞笑,道,“果然還是鋒哥最瞭解我,不過這次你可真誤會小弟我了!這次我來,確實有正事兒。克兒不就要十歲生日了嘛,我尋思著怎麼也得送一件禮物,好歹也是我西域蛇王的義子,怎麼能每一兩件寶貝呢!”
南子從未忘記克兒出生的那一天,漫天的大雪覆蓋了整個世界,竟然都十年了!“噢?我可是好奇,是什麼寶貝呢?”南子笑道,他也不抱什麼希望,十年間,蛇郎每一次都自認為自己送來的禮物是最特殊、最有價值的,可每一次都叫南子哭笑不得,“來,叫我先睹為快!”
蛇郎一扭身,道,“哼!這是給我家克兒的,才不能先給你瞧呢!”南子哈哈大笑,接著道,“不看也罷,你我兄弟難得一聚,我且吩咐春拂準備酒菜,咱們好好暢飲一番!”蛇郎喜道,“正苦於小晚不叫我喝酒呢!哈哈,還是鋒哥對我好哇!”
談笑間,卻見歐陽克臉色發青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義父,救我……”蛇郎身影晃動,連忙扶住歐陽克,道,“怪了,克兒怎麼會中了蛇毒呢?”南子也躍過去,抱住歐陽克,焦急喚道,“克兒,克兒……”
“鋒哥不要著急,有我蛇郎在,什麼蛇毒解不了呢!”蛇郎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五彩斑斕的小瓶子,拔出木塞子一股異香霎時滿布周圍,蛇郎從中取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兒塞到歐陽克嘴裡,“吃了解藥,休息片刻就好。不過可千萬記住,不要吃海鮮!”歐陽克點頭,這時雲衣領著小晚剛好回來,小晚笑嘻嘻的問道,“克兒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啊?哪裡不舒服嗎?”
“你給我過來!”蛇郎忽然厲聲道,“你還有臉問,你說,是不是你乾的好事兒!”小晚被蛇郎這麼一吼,倒也不哭不鬧,依舊笑嘻嘻的。雲衣與南子一起將歐陽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