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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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胖爺我是準備沿路留幾個醒目的記號。”胖子回頭看那極具喜感的人形雪坑,“你看,我每次的造型都是不同的,但是都表現著同一個理念——積極,進取,天真,無邪。”
無邪一推他:“別他媽下不來臺了就扯上我,一個坑還看出天真無邪來了,眼睛開過光了吧你?”
“哎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胖爺現在的身子是你能推的嗎?”胖子牢牢抓住爬犁,本來就坐不穩,再推又掉下去了。
吳邪本來還在笑,雪地的光折射過來時候他眼前忽地一晃,視線就模糊起來。
吳邪下意識地朝身邊抓,首先摸到的就是悶油瓶的手臂,他握了一下突然想起這人胳膊上的傷,本能的就鬆手了,下一秒卻被那人反捉住。
“吳邪?”
吳邪抬頭看過去,悶油瓶的鼻子悶油瓶的眼,悶油瓶的嘴巴悶油瓶的臉,都沒錯,就是顏色不太對。他整個視線都被罩上了一層粉紅色,吳邪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兒。
靠,眼睛真的開光了?
下一秒他眼前忽地一黑,吳邪想不是吧這麼快就暴盲了。緊接而來的觸感又讓他發現並不是,而是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吳邪,閉眼,十二小時內,你不能再用眼睛了。”
悶油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哥,我這是不是……”
“是雪盲症。”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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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盲症是一種奇怪的症狀,據說是在雪地裡長時間找不到聚焦物體,導致雙眼過分緊張而引起的,一般一到三天才能恢復,而且如果第一次發作不處理好的話,很可能有失明的危險。
這他孃的真要命,什麼時候出毛病不好,偏偏是現在。吳邪這時候就嫌棄起自己那些小資情調了,你說他沒事閒得望什麼雪景呢,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低頭思故鄉才對。
悶油瓶的手冰冰涼涼的貼著他發燙的眼皮,這人居然連手套也沒戴上,吳邪抬手握住他的,道:“小哥,我包裡有布條,你幫我翻出來吧。”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悶油瓶點頭,忽想起吳邪看不見,又開口說了聲“好”。
“小三爺,忍一忍,沒多遠了 ,第一次進雪山的人都容易得這個病。”說話的是潘子。
胖子這會兒也不敢東瞧西顧了,生怕自己也給來這麼一下子,低頭乖乖地帶上擋風鏡:“小吳啊,放寬心,睡一覺沒準就好了,再說也就幾個小時,有我和小哥在呢!”
吳邪笑說行啊,放心,可放心了。
事實上說這些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模樣是否自然。一個正常人突然墜入黑暗,不緊張是假的,怎樣也不可能一下子適應。但是胖子說得對,這麼多人都在呢,腳下有爬犁,又不需要自己走路,也沒什麼大不了。為此他還感到很慶幸,如果落單的時候發生這種是,才真是死定了。而與此同時,悶油瓶的握著他胳膊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開,也許這也是他不那麼慌張的原因之一。
可是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吳邪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山坡上的風突然強烈起來,他剛才看過天空,萬里無雲,並沒有暴風雪的痕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地勢。
他們應該是來到了一個風口,這會兒風夾著雪沫子打在臉上生疼,就跟沙子沒兩樣,眾人把臉蒙得就剩一條縫,卯足了勁兒準備一口氣過了這個地段。據潘子說,這是最難走的一段,但是一旦過去,就離目的地不遠了。
誰也沒想到跟在爬犁後的馬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就不走了,畜生的勁兒很大,在後面拉著,前面也走不了。他們又不能把馬丟下,只好下了爬犁檢查情況,一看才知道是馬蹄子陷進一條小雪溝裡了。這情況一個人應付不來,潘子就叫上了胖子,兩個人使勁兒,還是差了點,又叫上悶油瓶。
看不見的人,其他感官會特別靈敏,吳邪感覺到悶油瓶鬆手前有片刻的猶豫,忙說你去吧,我沒事。他幫不上忙已經很慚愧了,總不能再添亂。吳邪雙手抓緊爬犁,看都看不見了,自然也不會瞎跑,他就這麼坐著,就算這會兒風大,也不至於給他個180的大小夥子刮跑了。
三個人力氣自是不在話下,兩匹馬被連拉帶拖,總算從溝裡拽了上來,然而,誰也沒想到,這下面的雪居然是整塊的。馬蹄蹬上來的瞬間,眾人腳下一裂,跟著就跌了出去,連滾帶爬好幾個跟頭。除了NO。1還算平穩的落地,其他兩個都很慘,胖子半個腦袋幾乎插在雪堆兒裡,廢了好大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