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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下一般,堅守著屬於自己的尊嚴。
“好!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就真的放手了。”
佐助聞言短促一愣,隨即不在乎的冷聲道:“隨便你。”
“我真的堅持不住了,佐助。”湛藍的眼睛發著清澈瞳光,微微咧開的嘴角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佐助不知道,甚至連鳴人都不知此刻自己竟然笑了。
因為汗液的加劇,握住的手終於慢慢被鬆開,佐助竟覺得心漸漸涼了下來,隨著身體的下墜,胸口的某個地方也不可抑止的越來越沉。不是已經沒有感覺了?不是早就成為敵人了?可是心還是會疼麼,口口聲聲的說要將他帶回木葉,果然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洩憤似得狠狠一抽手,卻在下一刻重新被緊緊拽住,身體像是凋零落葉般在半空中飄落,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說明了此刻的境地,冰涼的氣溫與左手傳來的溫暖對比那麼鮮明……佐助不可置信的睜開雙眼,入目的依舊是漆黑一片,輕聲喚道:“鳴人?”
“嘿嘿,被嚇到了吧,不過這裡還真是冷啊……”鳴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聽見身邊的人低罵了一句‘白痴’後,還沒來得及調侃就感覺右手被輕輕的回握住,心中的狂喜如泉般湧出來,不著痕跡的將他愈加握緊。
“你就那麼放手不要命了?”
“佐助,我已經不是沒用吊車尾了,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就這樣掉下去。”
“果然是白痴,誰讓你逞英雄的?原本你爬上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這下我們倆個人真的要死在這裡了,也不知道是掉到老死還是腦漿迸裂摔死。”佐助翻了個白眼,嘴裡雖然這麼說著手卻任由他握著。雖然將死,但是有個地方,暖了。
鳴人嘿嘿傻笑兩聲,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這點,“我當時力氣都快用光了,沒想那麼多嘛,再說我們肯定不會死在這種地方的,我還沒有讓你放下仇恨跟我一起回村子呢。”
一語過後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從相觸的地方感覺對方還活著。不知往下墜了多久,除了風呼呼的聲音之外四周靜的可怕,鳴人在腦子裡構思了無數遍他們摔下去的畫面。從佈滿倒刺的竹竿到寒光閃爍的鋒利苦無,到現在他已經期待能掉在一片軟軟飯糰裡,就算掉在水裡也好,因為他現在真正切切的體會到了所謂的飢寒交迫。
“佐助你說我們不會真的就這麼一直往下掉吧,我肚子都餓到不叫了……而且從剛剛開始我一點都凝聚不了查克拉,身上好像被抽乾了力氣,軟的跟棉花一樣……”
果然是這樣……佐助緊抿嘴唇,不知道宇智波斑把他們吸進了什麼地方,那個瞳術是他不曾見過的。如果只是這麼遙遙無期的往下掉,就算是再深的懸崖也該有個底,從開始到現在時間絕對不短,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中了幻術。
可是不管佐助怎麼盡力匯聚查克拉,依舊像一盤散沙一樣毫無成效,偶爾凝聚的一些更不足以開啟寫輪眼。在剛剛掉進這裡的同時也失去了所有的武器,原先還存著僥倖心理,哪想鳴人更是兩手空空,連一個苦無都沒有留下。
“你還是忍者嗎?什麼武器都沒有,該不會以為赤手空拳就能滅了敵人?”
“好意思說我,你厲害,武器還能掉了呢!”
“要不是為了……”
“為了什麼?”
“跟你沒關係。”
還在戰場的時候宇智波斑使出木遁之術禁錮住了鳴人的四肢,殘忍的似要擰斷他的手腳,幾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般,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那麼遠的距離是如何瞬移過去的。手裡的刀也在那時扔了出去,儘管沒有直接刺中斑也讓他放開了鳴人,卻隨他一起掉入了這無盡的瞳中黑洞。
要不是為了這個吊車尾,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一籌莫展,說出來都丟人。
“誒佐助,你說我們會不會掉進了斑的陷阱裡?當時風那麼一刮眼睛都睜不開,再一睜眼已經在這裡了,是不是什麼幻術之類的?”鳴人就著牽住的手晃了晃,抖得佐助一身雞皮疙瘩,無奈某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然絕對不敢再晃下去。
“哼,管他是哪,我都會出去。”
兩個男人會十指相扣嗎,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宇智波佐助?可是他竟然到現在才發覺,想想都打寒顫。要把鳴人甩開的姿勢還沒擺出來,就聽見頂上傳來許多怪異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個好兆頭。
“什,什麼東西?”鳴人驚恐的抬起腦袋,另一隻手伸過去扒拉佐助的肩膀,剛想對他害怕的模樣調侃一番鳴人又說道:“一定要抓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