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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一聲悶哼。戴納伏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好一會兒,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抬頭看著西弗勒斯,似乎是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
誰知西弗勒斯竟舉起魔杖,又想要使出魔咒。戴納的心猛地一顫,想也不想就動用身體的力量叫道:“教授,停止!”
戴納的力量雖大,但是運用卻還是差點。因此他的力量只能對身經百戰的西弗勒斯起一點小作用。只見西弗勒斯的身體頓住大約一秒,然後低聲唸咒,手上的魔杖射出亮光。
對戴納來說,一秒的空檔也已經很足夠。他握了握拳頭,跳了起來。在對上西弗勒斯那冰冷的目光時,戴納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什麼一樣。他壓住了心中的慌亂,腦海裡只餘下現在想要做的事情,緊盯著西弗勒斯,身體裡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溢位:“……魔咒無效!”
以戴納為中心而發的光線變強了不少,只見那道迎面而來的白光在他語音剛落的時候化成輕煙,力量完全消散,沒了蹤影。
戴納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成果,卻沒料到自己已經把身體的力量用盡,腳下平衡一失,便再次跌回地上。
他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向空無一物的前方,然後激動地看著依舊沒什麼表情的西弗勒斯,想要說些什麼。
“還是太弱了。”西弗勒斯突然道,“要是在真正的戰鬥裡,你已經死了很多次。”
戴納的激動頓時被這冰冷的聲音澆滅,他垂下頭,緩緩地平復自己凌亂的呼吸,舉起脫力得顫抖的手拭去額上的汗水。雖然這話使他感到很不高興,但他也知道西弗勒斯並沒有說錯。他真是太弱了,只是這樣沒有任何實際危險的練習也能脫力。要是在戰場上,他大概會在一開始就死去了吧。
想到以後可能會發生的戰鬥,戴納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四肢發冷。他還得去幫忙處理各種魂器吧,而這代表他還要遇上很多的危險。知道自己身份的鄧不利多定然會讓自己幫助哈利,如果要對上伏地魔的話,他這樣的微小力量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想到這裡,戴納不禁紅起眼睛。
“收回你的眼淚,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軟弱的行為。”西弗勒斯站到戴納的面前,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完全聽不出他的心情,“就算你智商低如巨怪,也應該明白哭泣是沒用的事情。我希望你還記得你是一個斯萊特林的貴族。”
戴納的身體微微一顫,看著眼前的黑皮鞋,委屈與不甘的心情交錯而生。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如此辛苦,同時,他又不希望自己一直處於劣勢。自從知道自己也有能力以後,他一直反覆思考,終於明白到一件事情。
要是他想要能控制自己的新人生,那他就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這樣他才有說話的權利。揉了揉眼睛,他把眼淚眨了回去。他撐著地面重新站起,卻又站不穩腳,往前摔去,撞入西弗勒斯的懷裡。
“戴納·懷特。”西弗勒斯壓低了聲音,似乎帶著一點似有若無的憤怒。
戴納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抓住西弗勒斯衣服的手用力得很,他微微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他靠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低喘著氣道:“教授…我…快支援不了……”說罷,戴納就倒下了。要不是西弗勒斯及時抓住戴納,他又要摔在地上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黑眸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茫。接著他把陷入昏睡狀態的戴納橫抱起來,抱著他往浴室走去。
他把戴納放在椅子上,看著戴納眼角的一滴淚珠,不太自然地伸出了手,卻又在碰到對方的時候頓住。好一會兒,他笨拙地把那滴淚珠拭去,然後解開戴納的衣服,把對方放回水中。
熟睡的戴納在碰水後就馬上變回人魚的模樣。人魚的他即使在水中仍能自然呼吸,所以西弗勒斯也不擔心他會被淹死。而且,人魚在水中的康復能力是最好的。要是力量透支的話,回到水裡是最適合的治療。
西弗勒斯看著平靜沒有起伏的水面,過了一會,他就拿出之前變小了的書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在戴納還沒有醒來之前,他都不會離開。畢竟他不能確定戴納的身體是否完全沒事,所以最好的行動是親自觀察。
接近晚上的時候,戴納的意識就慢慢地回來了。他緩緩地睜開黑眸,在看到四周的水時,就知道自己被西弗勒斯扔回水裡了。覺得自己的力量回復得七七八八的他擺了擺淺藍色的魚尾,然後浮上水面。他露出一雙黑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去,然後發現西弗勒斯早已在盯著自己。
戴納眨了眨眼睛,維持著只露出黑眼睛的高度遊向西弗勒斯,並在離池邊只有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