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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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冤鬼索命向來都是不死不休,不是說超度就能超度得了的。至於鎮壓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撕裂魂魄,這個女人明顯是被人取了一半身體用咒法強行與獸身結合,肢體殘缺、魂魄不全,它永遠無法進入輪迴了。”
我靠這也忒悲慘了點,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人物都不對頭,我一定會忍不住為它掬上兩滴同情淚。轉而又想到這怪物生前的身份,還有進來時那半石半蛇的雙頭怪蛟,不由想起爺爺當年和我說的一句話——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這話說的真太他媽對了,遠的不提,就拿近的來說,這黑將軍八成是個心理扭曲的大變態,把自個的妻兒整成這副鬼德性,其心思之歹毒哪是一般的妖魔鬼怪能比得上的?
心裡存了同情的念頭,再看那怪物就不覺得有那麼醜陋可怖了,可惜人不打算承這個情,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這貨指甲不知怎麼長的,漆黑尖利,長長的像一根根鋼針嵌在指頭上,我一點都不懷疑它們的殺傷力。
那怪物的動作賊快,兩爪在地上一蹬就能竄出老遠,手電根本跟不上它的速度,左右亂晃更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能固定在一點上,起碼保持光源的穩定。為此我的神經繃的緊緊的,就怕一不留神遭了突襲,張起靈倒依舊是遊刃有餘的模樣,沒法,那手聽風辨位的本事咱羨慕不來。
老實說有這尊大神在身邊鎮著我也不是那麼擔心,但是一想到被那麼一玩意兒虎視眈眈就怎麼也淡定不起來,那是渾身都不舒暢,雞皮疙瘩可勁兒造反,還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
我抬手搓了搓臉,手剛放下左邊臉上就傳來皮肉劃破的劇痛,沒忍住悶哼一聲,那邊張起靈就有了動作,掠過我時說了句“退後”。
捂著臉往後退了點,我只覺得傷口痛得邪門,掌心溼膩膩的全是血,怕光源不穩對張起靈造成影響,我咬牙掌著手電不動,感到那痛一路燒上腦門,太陽穴突突直跳。
見鬼,怎麼會這麼痛。
自從入了這行,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不少,我自問對疼痛的忍耐力已經上升了數個檔次,現在卻被一道小口子給破了功,面子上掛不住不說,也知道肯定有問題。
大致比了下那口子差不多也就一根食指長,算不得嚴重,然而那痛卻真是鑽心,感覺像是有人從傷口兩邊反方向撕開,一邊還往裡頭澆鹽水,怎麼折騰怎麼來,我嘴唇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過了沒幾分鐘眼前開始冒金星,頭暈得厲害,胸口跟被人狠命捶了一拳似的憋得慌,連呼吸都隱隱有些跟不上,喘得跟條離了水的魚有一拼,總之非常難受。
攫住胸前的衣服我大口喘息,冷汗糊了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傷口的痛楚太過誇張,神經都快被麻痺了,拿著手電的手顫得不像話,要命的是五指發軟使不上力,最後還是沒能拿住給砸到了地上。
該死的,快要撐不住了……
踉蹌倒退一步,一時忘記身後就是那口石棺,結果被絆住身體失了平衡直直就往後倒,後腦勺“哐”的磕上了石棺邊沿。
“——!!!”
雙重疼痛愣是把我給整懵了,腦袋都不像是自己的,耳邊嗡嗡直響亂成一團。意識停頓了一拍,好不容易能再進行正常的思考,卻發現視野徹底黑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
那不是環境導致的黑暗,而是直接源自於眼睛本身的不可視物。
我登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掙扎,哪怕是缺胳膊少腿我都能夠接受,唯一受不了的是失去光明,那比什麼都可怕,簡直是最深的夢魘。
腦際的劇痛依舊在作惡,同時也遲緩了身體的感官,這使得我沒法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知所措間忽然聽到有人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安撫:“放鬆,別緊張,吳邪,有我在。”
慌亂的情緒稍稍平復,我感到一隻手托住我的後腦,另一隻手繞過我的腰身將我從石棺中拉了出來,隨後左臉一熱,傷處覆上了柔軟濡溼的物體。
“……”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後,我險些僵成一塊化石,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問:“你,你在幹啥?”
“你中毒了。”他說話時嘴唇就貼在我臉側,一張一合摩擦著傷口周圍格外敏感的面板,我抖了抖,覺得那難以忍受的痛似乎都被這種異樣的親暱給消去了不少。
傷口被細細吮吸,血液被強行逆向帶離身體的感覺很奇怪,我呆呆站著,雙手垂在身側有些神經質的握緊又鬆開,“我的眼睛……”
“沒事,別怕。”他託著我後腦的手滑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