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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驚訝的看了約夏一眼,收起了魔杖,他奇怪的看了大狗一眼,又看向約夏,就好像在說‘怎麼不早點說’。
約夏抱歉得笑了笑,低下了身體,伸手摸摸大狗的腦袋,這次大狗沒有躲開。
約夏看了眼大狗的傷腿兒,從袖口中抽出了魔杖。他不會治癒魔法,所以只能暫時施一點漂浮咒,讓大狗走起來方便點。因為旁邊有人,約夏不想隨便用自己的力量,他不是很喜歡陌生人驚奇的目光。
他伸手,拍了拍大狗的頭後往前走了幾步,停下,再去看大狗。大狗遲疑了一會兒,漆黑的眼睛看著約夏,似乎在評估著什麼。片刻後,他帶著傷腿兒一瘸一拐的跟在了約夏身後。
約夏輕笑,他回身對著剛才的人點了點頭,算是告別,然後帶著大狗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家。
如果大狗真的是布萊克,那約夏絕對不能帶大狗回地窖。先不說盧平就在不遠處,霍格沃茨外還有一大堆連白天都虎視眈眈的攝魂怪。
到了蜘蛛尾巷以後,他點燃了壁爐,然後找了一條毯子放在了壁爐旁,讓大狗躺在了壁爐旁,他在斯內普魔藥室的櫃子裡他找出了一些帶有治療效果的魔藥,外加兩瓶製作得十分出色的補血劑,統統餵給了大狗。
斯內普做的魔藥一向都很出色,喝下魔藥之後,大狗顯然精神了很多,它沒有再因為傷口疼或者冷而瑟瑟發抖,它的呼吸也順暢了很多。
只是大狗身上都是雪花,被爐壁的暖火一照,雪花化成了水,浸溼了毯子。淡色的毯子立即被髒汙的水染出了一灘灘的黑灰色。大狗看到了,卻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正躺在一團髒汙上,連著那麼多月的逃亡生活讓它對髒汙的忍耐力達到了一個極深的程度。
但是約夏看到了,他有些抱歉的看了眼大狗,微微俯身徵詢大狗的意見:“我帶你去洗個澡好嗎?”
大狗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安靜的坐子毯子上,脖頸高高抬起,豎得筆筆直,連著後背的完美弧度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的優雅,只可惜它瘦的太厲害了,有些骨頭都凸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嚇人。
約夏已經認定了這隻大狗就是布萊克,他不準備拆穿它,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把眼前的大狗當成普通的大狗。
他又去找了一些毯子,換掉了那條髒掉的,並準備了一些乾淨的毛巾,沾了水,幫大狗擦了擦身體,可惜大狗十分的不配合,尾巴不能碰,肚子不能碰,約夏只擦乾淨了大狗的後背。
然後他又為大狗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因為約夏不常回蜘蛛尾巷,所以他只找到了一些硬麵包。
將東西餵給了大狗以後,約夏去洗了個澡,他的身上都髒掉了,一向乾乾淨淨的衣服變得那麼髒,約夏有些不習慣。
等他洗完出來後,大狗已經趴在了毯子上,眼睛要閉不閉,顯然已經困極。
約夏輕笑一聲,坐到了大狗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輕聲對著大狗說:“睡會兒吧。”
他為自己泡了一杯茶,拿了一本書,時不時的翻兩張。
大狗其實沒有睡著,它困惑極了,在它逃亡的這麼長時間裡,他沒有碰到過這種好心過頭的人,居然將一條危險的流浪狗帶到家裡,並且那麼細心的照顧,如果不是大狗親身體會,它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大狗將腦袋擱在前爪上,然後盯著坐在沙發上的人看。淺金色的頭髮,像是日暮的陽光一樣帶著一些讓人覺得溫暖的特質,儘管擁有那麼華麗的髮色,卻不顯得太過疏遠,反而溫和得十分舒心。
大狗的身體被壁爐照得暖洋洋的,他都快忘記溫暖是一種什麼感覺了。阿茲卡班裡永遠都不會給你燃起壁爐,那裡簡直就像地獄一樣陰冷恐怖,充滿了腐朽衰敗,令人噁心的氣味。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能在布萊克老宅裡體會到這些,可是這些與阿茲卡班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大狗一直看著約夏,漆黑的眼珠裡出現一絲恍惚,約夏嘴角那抹柔軟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遙遠而模糊。在他的記憶裡,也有這麼一個人,那人黑髮黑眼,情緒激動的時候,黑眼睛一點點變深,直到染上層層墨綠,漂亮的不可思議。那些記憶十分的美好,雖然帶著一些苦澀,但是卻十分的清晰。那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久到他根本就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只能隱隱約約記得是上學時候的事情。而且那個曾經讓他覺得美好的人,早就不在了,消失在了冰冷的湖水中,再也沒有找到過。
大狗搖了搖有些混沌的腦袋,暖呼呼的毯子與空氣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他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