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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仍然拿手壓著被單不讓約夏看,一張臉緊緊繃著看不出什麼情緒,倒是眼底的光又暗了點。
約夏被斯內普的反應弄得有些著急,生怕真的被布萊茲踩壞了而斯內普又好面子不肯說。
他沒辦法,頂著張滾燙滾燙的臉靠近了斯內普,一雙手沿著斯內普的手向下,伸到了被單裡。他的動作有些慢,臉上燥得慌,耳朵尖兒更是有些發燙,冰涼涼的髮絲貼在耳朵上,酥麻麻的。
斯內普沒推開約夏,任約夏的手伸到那裡。微涼的手指握住那裡時,斯內普剋制不住的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哼,微微喘著。
約夏驚異得抬頭,手裡握著那堅硬滾燙的東西,放也不是他,不放也不是,就那麼呆呆得看著斯內普,一雙眼睛填滿了無措的霧氣。而且儘管約夏的手一動不動,被他握住的那東西盡然還在不斷變大。
斯內普這時突然伸手攬住了約夏,將他一把拉到了懷裡,身體貼著身體。約夏嚇了一跳,手無意識的收緊,導致斯內普低喘一聲,握著約夏腰的手僵硬發顫,手心的溫度更是燙得能融化人。
“看完了?”斯內普湊到了約夏通紅的臉旁,對著那敏感的耳朵低聲說著,厚重柔滑的聲音像是絲綢一般劃過,約夏只覺得耳朵上那細微的絨毛都快燒起來了。他忙將手拿開,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斯內普卻是放開了約夏,隨便披了件黑袍就走了出去。
約夏坐在了床上,眨了眨水濛濛的眼睛,有些茫然。
永遠別想斯內普在被踩了命根子還被逼著檢查了一遍後能挑挑眉說‘看起來還能用,我們繼續?’這種話。他只會陰著張臉,將這差不多能稱為恥辱的事記住,並且報復回來。
而首先,斯內普肯定會將布萊茲那熊孩子修理一頓,不過布萊茲跑得過快,騎了他那小馬不知道逃那兒去了。
接下去幾天斯內普更是低氣壓,甚至剋制自己不和約夏做。
約夏被斯內普彆扭的脾氣弄得苦笑不得,他明白斯內普那天丟下還在情動中的他走出去是因為在賭氣,後來又因為覺得抱歉所以好幾天沒有碰他。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自己還是在懲罰他。約夏也沒管,想看看斯內普能憋幾天,畢竟每次都是斯內普主動。
天放晴的時候,約夏總喜歡繞到樹林裡,樹林深處有一顆巨大的樹,盤根結錯的根部是漂亮的銀色,樹葉卻如血液一般鮮紅,粗糙的樹皮上有一些紋路,連線著樹枝曲折蜿蜒,漂亮得難以形容。
而樹下,有一把銀灰色的大劍,劍身深深插在了土中,乳白的光如同琉璃一般閃耀著柔和的淺光。
那是莫德里恩的劍。
三年前,莫德里恩將斯內普帶到了這裡,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年後,布萊茲在森林裡發現了這把劍。
那是莫德里恩如同生命一般珍重的劍。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徵兆,莫德里恩離開了,接著,默默無聞的將劍留在了這裡,直到許久之後才被發現。
約夏每次看到那把劍,心中異樣的情感幾乎要把他的心漲破。他還記得三年前,莫德里恩離開的那一天。沒有一句言語,沒有任何動作,如同平時一般,手掌輕輕磕在劍柄上,暗紅的披風像是紅雲一般拖曳在身後,刺眼得幾乎要燃燒起來。
如果他再細心點,也許他就會發現有些地方不同。從來只待在角落不被他發現的莫德里恩那天卻站在了他的面前,灰藍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眼瞳中那些灰色忽淺忽深,幾乎要將那些寡淡的藍深深的淹沒。
‘我可能會有事離開一段時間。’
那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
而約夏只是點了點頭,甚至都沒有問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約夏一直在後悔,如果他那天問了,是不是莫德里恩就不會這麼離開,連一聲再見都不說。
他走到劍旁,指尖描繪著劍柄的紋路,印象裡莫德里恩的手與自己的重疊,彷彿他就在這裡。
“莫德……”約夏喃喃著。
身後一雙手抱了上來,強勢得將他攬到懷裡,一時間,空氣中都是那熟悉的魔藥味兒。
約夏靠在斯內普的懷裡,笑了笑:“知道理我了?”
斯內普沒說話,黑沉沉的眼看著那劍。斯內普其實對於莫德里恩是不滿的,他不滿莫德里恩就這麼離開,讓約夏永遠都記得他,他同樣也是慶幸的,他沒有自信能夠勝過莫德里恩,那個強大穩重的男人。斯內普傷害了約夏那麼多次,多到在對於這份感情,斯內普是懦弱的,他害怕約夏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