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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拂面,夜天如水,庭院中花木凋零,空中只剩了一輪秋月,如銀盤般向著晚秋的庭院中遍灑清輝,使得這花木凋零的庭院倍顯淒涼。坐在廊簷之下,黑子想著今日比試之事,在赤司的安排之下,總算是讓學院生徒見識到自己的成績,再沒閒言碎語傳入耳中。
“不知荻原君今日境況如何,如今天下局勢岌岌可危,戰事一觸即發,明洸國勢力孤弱,在各國對天下虎視眈眈的局勢之下,想必荻原君應當不會好過吧。”想著自己的成績,忽而思及故人,再聽得秋蟲鳴聲悽婉,頗有催人淚下之感。
“哲也,今日比試場上之事,你太仁慈了。”黑子正傷感著,忽然聽得赤司嚴厲的聲音傳來,扭頭見赤司從廊簷盡頭走來。“見過赤司君。”黑子忙站起來,稍稍整理儀容,向著赤司行禮。
“哲也,你坐下吧。”聽得赤司發令,黑子乖乖坐下。赤司走到黑子身邊,與黑子並肩而坐,黑子扭頭望著赤司,驚駭之下,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黑子在武道上找到自己的路子之後,每日以緊身衣示人,服飾顏色或深藍,或茶色。今日應是已經沐浴更衣,一身裝扮不同往常,身著濃白直衣,上浮小葵紋,淺藍色長髮用同色髮帶鬆鬆縛住垂在腰後,耳邊幾縷髮絲旖旎而下,淺藍色大眼睛,通透清澈,面板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晶瑩。
“果然這個少年這副模樣不願意再讓他人看見啊。”赤司心中不由得感覺自己當初指導他走了影忍這條路真是異常正確。
黑子回過神來,看見赤司身著深紫色凰鳥紋樣的闕腋袍,頭上尚戴著卷纓冠,得知赤司應是剛從朝堂歸來,尚未及沐浴休息,於是語氣平和道:“夜色已晚,赤司君勞累一天,該早點休息才是。”
黑子想到白天之事,自己的作為在赤司看來定然處理不得當,赤司雖然面上溫文爾雅,待人自然親切,但黑子深知身為天下第一強國洛山少君的赤司,內心深處定是凌厲強勢的。自己從小深受父親觀念的濡染,認為平等仁慈才是待人之道,不願輕易更改自己的觀念,又不能同赤司辯論,只得顧左右而言他。
“哦?哲也,你這是在關心我麼?”赤司眼底泛起一絲趣味。被赤司識破心中小伎倆的黑子無話可答,只得垂頭默不作聲。“哲也,你今天對那人的懲戒太輕。”黑子想要回避,赤司卻不給黑子一絲機會,“天下之人,各有長短,這是上天賦予的,誰也無法改變。但是如若明知自身天賦不足,不但不加努力,卻非議他人,這類人最為可惡。”
赤司稍作停頓,伸手撫摸玩弄黑子耳邊垂下的淺藍色髮絲,“哲也,對這種人你也是如此溫柔嗎?”赤司身體前傾,貼近黑子的臉,與黑子鼻息相交。
赤司的臉靠得如此的近,近得能感受到赤司的呼吸,驀然,黑子白皙的臉上浮現紅暈,“我先告退了,赤司君。”黑子站起身,落荒而逃。看著黑子慌忙逃走的身影,赤司臉上笑意愈加濃厚,“哲也,你越來越好玩了呢。”
“殿下,主公召見。”實渕玲央前來稟告。“我馬上過去,玲央,你先去備馬。”“是!”實渕玲央轉身迅速離開。
“剛才大殿之上,父王沒有直接留下我,卻深夜召見,有什麼事麼?”赤司揣度著深夜召見的原因,連衣服也未及更換便匆匆出門。門外,實渕玲央已備好快馬二匹。
“徵十郎,你坐下吧。”進入大殿,行過覲見之禮,洛山王語氣中透著幾分慈愛,“近日為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打算早日傳位於你,雖然你心思慎密,對自己也是要求完美嚴苛,但你年紀尚幼,接觸朝政時間尚短,朝中根基尚淺,如若貿然傳位於你,唯恐朝中重臣趁機作亂。”
“父王訓示,兒臣謹記。”赤司衝父親深深行禮,“兒臣即日著手網羅人才。”“為政之要,惟在得人。為父也會趁著身體尚且硬健,提拔任用你的心腹,不著痕跡的助你建立根基。你不必過於擔憂,早點休息吧。”
“兒臣告退。”行禮之後,赤司退出大殿,內心卻是越發沉重。朝中重臣心懷異志,想要奪取王位的也有不少,如若一朝發難,軍中有根武谷永吉和葉山小太郎二人坐鎮,萬不得已玲央也能立馬回到軍中,但是如此一來自己身邊侍從空缺,難以周全。況且自己初涉朝政,母親雖深得父王寵愛,貴為女御,但終究出身低微,外戚之中不願自己承襲王位的為數不少,而自己身邊又缺少能夠為自己出謀劃策之人。
如此躊躇,回到別苑已是深夜,路過黑子所宿房間,卻見燈火明亮,不禁好奇如此深夜究竟在做什麼,主意一轉,已是抬腳往黑子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