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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喜歡嗎?”麗子詢問著黑子。“很喜歡。”黑子微微點頭,推開竹扉,走進小院,伸手拂過院中的草木,黑子想起昔日在明洸的日子。
“荻原君,如果當初我不去洛山,我們今日又會是怎樣呢?”仰頭看著浮動著朵朵白雲的藍天,黑子面上悲慼之色盡顯。
“黑子,不管你有什麼樣的過去,在誠凜你就是誠凜的人,不要擺出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看著黑子神情,火神心中升起不耐,分叉眉緊緊皺起。
“笨蛋火神!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麗子一巴掌拍在火神背上,毫不客氣的追殺著火神,二號汪汪叫著,搖著卷卷的黑色小尾巴,擺動著短短的腿追著火神,火神在人群中穿梭跳躍,手忙腳亂的躲避麗子和二號的“圍剿”,小金井裂開貓嘴,笑彎了腰,水戶部微笑著看著大家,依然固守著“沉默是金”的格言。
看著誠凜眾人熱鬧的打鬧,黑子按下心中悲慼,“荻原君,我已經找到適合自己的地方了。”
“黑子,來到誠凜,就不要再想那麼多,大家會把你當成一家人看待。”木吉站在黑子身邊,伸出大手揉著黑子的淺藍色柔軟短髮。
“木吉將軍。”黑子抬頭,淺藍色大眼對上木吉視線。“叫我木吉將軍太見外了,叫我木吉或者鐵平就好。”木吉溫和的笑著。
“那,我就叫你木吉前輩吧。”黑子略微思考,挑選了一個合適的稱呼。“嗯。”木吉微眯起雙眼,爽朗的笑著。
洛山別苑,赤司撫摸著擺在桌案之上的拼花木匣子,輕輕揭開蓋子,顆顆暗褐色圓潤藥丸靜靜躺在木匣中,散發著安息香和蜂蜜的甜香,“哲也,再也不會有人為我做這些藥丸了。”
轉身開啟衣箱,青色竹笛靜靜躺在整齊疊放的衣服之上,赤色絲穗在象牙白的布料襯托下,更是醒目,拿起竹笛,撫摸著翠色笛身,緩緩放在唇下。
閉上眼,赤司吹奏著黑子每晚都會為自己吹奏的曲子。昔日,每當傍晚從朝堂歸來,黑子總是坐在廊簷之下靜靜等著自己,夜晚端坐一旁看自己與自己對弈,疲憊之時,為自己吹奏竹笛解乏,種種畫面印上腦海。
“殿下,夜色已深,你還是早些就寢吧。”實渕玲央提醒著赤司。“玲央,明日你返回軍中,換小太郎來吧。”赤司垂下竹笛,將其輕輕放回衣箱。
“如今棋局已經擺好,你和永吉二人加緊操練士兵,此處小太郎就足夠了。”赤司拿出棋盤,拈起白玉棋子,“你退下休息吧。”
“是,殿下。”實渕玲央單膝跪禮後退出寢室。
“棋局已經擺好嗎?哲也,你這顆棋子脫離了我的掌控啊。”赤司丟下棋子,站起身,看著窗外朗月,“不,打亂了棋局的正是我赤司徵十郎。”赤金異瞳中痛楚浮現。
“阿大!”桐皇王宮,桃井急急衝出大殿,迎上青峰,“聽說哲君掉下懸崖,生死不明?”
“五月,不要吵,我心中正煩著。”甩開桃井,青峰大步往後殿走去,邊走邊摘下背上蜻蛉切,片刻,後殿響起兵器舞動的風聲。
“哲君……”桃井蹲下,捂著臉,淚水點點,滴在青色大理石地面,漸漸暈開。
“阿哲。”想著當初在帝光書院後院竹林,每日與黑子對練的快樂時光,青峰靛青雙眸中寒光閃動,直至大汗淋漓,將蜻蛉切杵在地上,緊握槍桿,“我一定不會讓赤司先找到你。”
“五月!”青峰大聲喊著桃井,聽著青峰呼喊自己,桃井方才站起身,抽抽搭搭往後殿而去。
“不要哭了!”青峰一臉煩躁,“把你的情報網撒開,尋找阿哲,同時注意赤司的動靜。”“阿大。”抹掉眼淚,抬頭看著青峰,桃井眼中寫著擔憂:“與赤司為敵……”
“五月,赤司率先撕破盟約,天下戰事已不能避免,我們不能等著他打上門。”青峰雙目微眯,心中暗下決心:“阿哲,即使不能保住桐皇,我也要保護你。”
“小真!你怎麼回來了?”高尾愣愣的看著從馬背上跳下來的綠間真太郎,心中十分詫異。“高尾,盟約已破裂,赤司徵十郎已不再信任我秀徳,做好率先被攻打的準備。”綠間託著手中幸運物,往大殿而去。
“啊?”高尾和成愣愣的站在原地。
“小黑子。”馬車中,黃瀨抱著深藍色夜行衣,淺藍色大眼迴盪腦海,揮之不去,淚水滴落,喃喃自語:“我該怎麼做呢?”
坐在大殿之中,紫原敦不停的往嘴裡塞著食物,“小黑親做的丸子雖然很好吃,但我還是聽小赤的話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