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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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眼中你根本就是一個不同於他們的異類,怪物。
手塚覺得那樣的生活太過寒涼,若是隻身一人,只怕走向的只有絕望。世事有因必有果,他又怎能不對這個他擅自撿來的女孩負責呢。
曾經他以為終能與跡部執手終老,老天卻告訴他那隻不過是痴心妄想。
已經那麼多年了,他終是累了。
原來,即使他們再拼命地握住對方的手,也敵不過宿命的安排。
“我有讓你們保護我嗎!?”跡部再次對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發難。他這種莫名其妙的責難竟已持續了一個小時,忍足是在不忍自己親手培養的人被他這樣糟蹋。“你們下去吧。”忍足從一旁的真皮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跡部身邊,他拍了一下跡部的肩,試圖用他的溫度安定一下跡部,事實上,他也確實成功了。跡部望他一眼,終於像洩了氣的皮球將整個人依靠在了那張真皮轉椅上。
“何必呢,你明知道再怎麼責備他們也於事無補。而對我和他們來說你遠比手塚來得更重要。”
跡部有些不滿忍足話中對手塚的不重視,有些憤怒閃過他的雙眼,但那也只是短短一瞬,他又能怪忍足什麼呢。
他們一直靜默著,無聲無息,彷彿這是個無人之境。良久,跡部從自己肩上緩緩撥下忍足的手,他說,侑士,我真希望被毀成那樣的是我。
忍足明白跡部此刻的心情,可他仍是靜默。
他該說什麼呢,要說什麼才可以填補這個雙眼失焦的人內心的巨大空洞呢。
手塚國光,跡部景吾,他們在通往未來的那條路上走了太久了,他想就是傑出如他倆這樣的人物也早已疲累了吧,可就是因為彼此相愛,他們都不願放手,即使風吹雨打,即使前方的路途一片漆黑,他們都死死地抓緊對方,他們都相信只要他們緊緊相擁,黎明總有一刻會來到。
可事到如今,忍足多想說,放手吧,你們放開彼此吧,也許這樣,你們才會擁有明天。
可他又怎麼說得出口,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他於心不忍,他實在不明白上天出於何種理由不斷給他們苦難,讓他們看不到屬於黎明的光華。
屬於他們的幸福太輕,太薄,一陣風過,消逝無蹤。
永世難覓。
“醫生,真的沒辦法了嗎?”
“跡部先生,不是我不想幫忙,可是手塚落小姐被化學藥劑灼傷得太嚴重了,而且面積太大,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那送去國外治療呢?一定會有辦法的不是嗎?韓國,對,韓國的□技術一定可以幫到她的不是嗎?”
醫生搖了搖頭,無奈道:“我想這也是行不通的,即使可行,她的雙眼也無法復明。”
那一天,手塚看見跡部在手塚落的主治醫生辦公室待了很久,他聽到了他們如上的對話。
從那條門縫中看去,跡部和醫生都被壓成了長長的細條,這讓手塚產生跡部又瘦了整整兩圈的錯覺。
那之後,跡部又和醫生說了很多,可手塚從窄窄的門縫中看見醫生只是不停地把頭搖得如同兒時玩過的波浪鼓。他多希望他點點頭,哪怕只有一下,那麼他就可以推開那道門,不用言語,只要輕輕牽起跡部的手,對他微笑,他就會懂。
可醫生卻不停地搖頭,那個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動作卻搖走了他們一切的未來與希望。
手塚沒有窺到最後,他害怕與跡部相對,他甚至無法開口叫他的名字。所以他狼狽地逃走了,他的姿勢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清雅。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一片狼藉。
門縫中那個被扭曲的身影是手塚最後一次見到跡部。手塚知道這個事實是在那之後很久了。
TBC……初稿於09。10。27
第十七章
“還不吃嗎?”
“不是這個問題,應該說他對外界已經失去了反映。”
幸村無奈地笑了。
前些日子他與真田一起去警局把秀接了回來,那時他才確實瞭解到了真田所形容的空是怎樣一種狀態——那是失去靈魂的軀殼。
秀如真田所說的那般憔悴,可他依舊美麗,像一隻忘了添上豔麗色彩的瓷娃娃,缺乏生氣。
那天,秀被他們扛回來了,因為這個孩子已經連行走的力氣都喪失了,人生這條路對於他而言還很長,可他卻再沒有勇氣走下去。也就是那天開始,幸村無奈地發現秀只會躺在床上,失焦的雙眼永遠有不變的朝向。他不喝水,不吃飯,不說話,甚至不睡覺。他的雙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