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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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男孩遠去的,小小背影,頓生莫名的感傷。只不過是相差幾年的光陰,為何他卻再也無法去簡單地幸福與快樂。難道已不懂得知足?
漸漸地朝遠處的人影走去,他收斂滿目的哀傷,換上如春風般的微笑。“手塚,你怎麼來了?”他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
“這個你忘帶了。”手塚把一個裝有各種繪畫工具的包塞進他懷裡,讓他不得不鬆開他的腰而抱住它。
他的眼睛一直好看地彎著,看上去是個極其親切的人。“謝謝。”
“不二……”
“嗯?”
“今天晚上我們去‘絲扣’吧。”
“……”
長久的沉默後,可憐的工具包還是不幸地落了地。在手塚尚來不及反應前,不二就吻住了他,霸道而狂暴的吻,讓手塚懷疑眼前是否還是那個一向溫柔親切的不二週助。
被抵上附近一棵粗壯的大樹,背部結結實實地承受了不輕的撞擊,頓時隱隱作痛起來。好不容易,手塚終於有了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卻因為不二撫上他身體的手而全身僵直起來,眼前的不二,藍色的雙眸中蓄滿了憤怒。手塚猛地推開力量與他相差無幾的不二,難得地生起氣來,忿忿地瞪著不二。
不二的頭低得很低,清秀的臉龐被埋入柔軟橘發的陰影中,看不清。
“嗯,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們一起去‘絲扣’。”再次展現在手塚面前的依然是那張溫柔而疏離的笑臉。
想要痛哭,直至眼淚變幹。還能去抱緊誰呢,一再地被推開。
想要痛哭,卻哭不出來。突然開始羨慕,那孩子的簡單。
一個人,孤獨地愛,該如何去傳達。
如果每一次,都必有一人受傷害,是否,就該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一個人,黑夜中,獨自,承受傷害。
手塚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難免惆悵,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對於跡部對他的不忠誠,他憤怒,他氣得總在一個人的時候無助地顫抖。也許他是愛他的,所以才不甘心自己對他來說只如同一個玩物,但也許,那也出於他的自尊。他以為離開跡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料到思念這東西的可怕性,它足以令你坐立不安,精神失常。而對於不二,也許只是依賴,他的親切,溫柔,在他受傷時緊緊地抱緊他,他看不清他,但是不二卻一直溫暖著他,他能感受到不二的愛,而跡部卻總讓他焦躁不安。
他想見跡部,卻不願讓他看透自己的思念,所以任性地把不二當成擋箭牌。最錯的或許是他,手塚從未想過,感情是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
這一季的風吹得實在古怪,哥德巴赫猜,也猜不透其中的一二。
TBC……
第七章
夜晚,在“絲扣”,手塚,不二,跡部三人的位置關係發生了一點變化,只因為多了一個人——手塚落。
“國光,你和跡部就這樣結束了嗎?”
看著一臉凝重神情的手塚落,他不語。
就這樣結束,對他和跡部來說其實才是最好的,不是嗎?手塚的眼神不由地望向不遠處相對而坐的兩人。
多少年了,他和跡部景吾這個男人認識多少年?五年,十年?應該更久一點。那時的他們多大了?不記得了,應該還很小吧。那樣的稚嫩,那樣的天真……
那是一個光芒萬丈的夏日,他不知如何溜進了一塊私人網球場,也許那時是正大光明地走進去的吧,像是神的指引。銀灰色頭髮的少年,在陽光下揮拍擊球,那華麗的姿態以及他周身所散發的華貴氣息將他深深吸引住了。那光芒不比太陽卻讓他覺得分外刺眼。
“你是誰!”少年不知何時已發現了他的存在。
他不敢直視他,將目光移開時才發現少年的球不知何時已滾到了他腳邊。蹲下,用左手輕輕拾起那顆黃綠色的球,卻不料喚來一聲怒喝:“哪來的野小子,敢用髒手碰少爺的球!”來不及看清那人的動作與神情,一陣劇烈的疼痛迫使他放開了手上的黃綠色小球。右手護著左手手肘,強忍著疼痛退到一棵大樹邊。“網球拍不是用來打人的。”他淡然卻堅定的聲音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傲氣站到了他的面前,微昂的下巴,高傲得彷彿藐視萬物。“你也喜歡網球?!”少年優雅華貴,充滿傲氣的聲線,即使在夏日聒噪不停的蟬鳴聲中都顯得格外清晰。
現在,在手塚想來,那一場相遇簡直是惡魔的誘惑。
不自覺地拿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