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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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美好就這麼被掩蓋了。
歷史完好無缺地存在著,只是已經沒有了未來。
“國光他,還好嗎?”手塚落終於也開始效仿古人借酒消愁。
“嗯……他們挺好的。”
十二點過了,“絲扣”中存在的也只有那些尚未被社會大眾認可的群體。不二也不是想為他們辯護什麼,也不想給自己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的生活也許淫靡混亂,讓人無法接受。但如果是正常的男女呢?大家在心底是不是就會好接受一點呢。終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把他們當成了與自己不同的異類,也變得更加厭惡吧。
不二想把“絲扣”一直開下去,也許是因為它與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有關,也許是為了此刻能在此毫無顧忌親吻相擁的人們。
我們在愛情中起起伏伏,反反覆覆,卻始終無法描述它的模樣。
只是,曾經,我們都為愛情而傷痛。
調養一段時間後的手塚終於得到了出院批准。
可世事往往如此,儘管如今的結局看來不錯,可完美中總有些讓人無可奈何的缺憾。
或許是那顆子彈打進的位置不太好,破壞了某些神經,手塚的四肢反應較常人要緩慢些,幸好那並不影響自理。
在手塚出院後的日子裡,跡部總是陪在他身邊,許多曾經不敢奢望的幸福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裡變成了必需品。
他們會常常一起去逛街,雖然對於兩個大男人來說這樣的活動意義不太,可是能和相愛的人肩並肩的散步,沐浴午後慵懶的陽光,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
跡部常會霸道地牽住手塚的手,儘管手塚礙於人多會執拗地想要甩開,卻在每次跡部充滿霸道語氣與溫柔氣息地耳語一聲“國光”後而作罷。
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也許是因為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手塚常常會這麼想,人生不過也就短短數十載。他們要相識,要相愛,要相擁。在這不短不長的時光裡,他們也會爭吵,會背叛,會相信。可是在經歷了這所有一切後仍是選擇了彼此的人又有什麼理由不“牽手”。只是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的眼光而耗盡了彼此的時光,又有何意義。有時候,我們不過是太過固執才錯過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國光,還記得這嗎?”
綠色的場地,遠遠高於正常人身高的鐵網,追逐著那顆黃綠色小球不斷奔跑著的少年。青春的熱情與汗水,激情與拼搏,讓手塚的心神不由得恍惚起來。
已經想不起是在哪一天認識了跡部景吾,這個霸道的男人又是在什麼時候逼他放棄了網球。他也曾恨過,可是蓋過那沉痛的恨的卻是更為深沉的愛。
“國光……”跡部從手塚身後輕輕擁住了那在晨風中微微發抖的身體,溫厚的大掌輕柔地覆上那張清秀的臉。那些不屬於手掌的溫度的溫熱液體緩緩地濡溼跡部的手掌。
“能陪我打一場嗎?”晨曦中,手塚微笑著將跡部牽入了網球場。
這個曾經使他們邂逅的四人網球場,如今已對外開放,作為跡部的私人財產,裡面卻有一半屬於手塚。
找了一塊剛空下的場地,換上了運動服的他們時隔許久地面對面站在這個戰場上,瞬間,所有回憶翻江倒海而來。
青春之歌明在在我們心中有著太多無法被替代的美好,而我們也都喜歡用“曾經”來描述它,許多許多的曾經,數不清的過往,卻無法沿著本應有的軌道前行。
偏離,偏離,不知是命運中潛在的軌道,還是人為硬性的扭曲。誰又能想到曾在網球場上叱吒風雲的兩人,如今卻走上了與職業網球完全無關的道路。
生活便是如此,它很像歐·亨利的小說,也很像莫泊桑的小說——往往結局是意料之外卻又合乎情理。
不,應該說是他們的小說體現了生活的這種戲劇性。
一個普通的發球,手塚接起來卻不那麼順當。又一球,跡部不由得放慢了發球的速度。這一次,手塚卻像是沒看清球路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跡部,請你尊重我。”沒有生氣的語氣,在鑑定的聲音中卻略顯委屈。
跡部望著手塚清澈而堅定的雙眸,心裡頓時如被千萬根針扎般巨痛起來。
眼前的這個人是被他毀了的,是被說最深愛著他的自己所毀的。
比賽在短暫的停頓後再次開始。唐懷瑟發球,破滅的探戈,破滅的圓舞曲……跡部的絕招一個個使出,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血而純真的年代。只是對面那個滿場奔跑著,辛苦地想接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