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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候著。”胤禛站起身來,在臺吉的服侍下穿了鞋,正了正冠帽和辮子行了出去。
待只著一件薄夏涼長衫的小六重新換好常服,穿好鞋子快步走來時,賈璉已展開謄好的圖紙正與面容沉靜的四哥細細解說著。揮手免了其他人的行禮,湊近四哥身側,也聽著他的那些個眼花繚亂的介紹,但沒幾句就聽不下去,繞著帷帳緩步走著並遙望著遠處。
胤禛垂眸瞧著手裡拿著的圖紙,聽著賈璉這廝故作討好,滿嘴盡是辭藻的堆砌卻用的十分混亂且厘不清的語句。胤禛的臉皮也有些繃不住了,低咳一聲,招來已行的很遠,數著步子,丈量著的小六,瞪了他一眼,不許他跑開後,繼續對比著帷帳外,那些已準備扒掉的所有屋子。
雖說是拿這整片的閒置的空房來建造省親別院,是最是恰當不過了。但如此的賈府卻規劃的如此奢靡,僅僅只是園子中間的活水湖都規劃成了,主流形成湖泊,小支流切割著土地又繚繞牽引著各個點,除卻佔地不足,氣魄的皇家園林也不過如此了。胤禛再次瞥了眼小六,點了點他的額頭,冷著臉問了句“如此大興土木,銀錢問題可解決了?若是隻住的上那麼一兩回的,是否可惜了些?”
賈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好回話,紅光滿面的賈璉卻彈了彈袖子,高聲說道:“府裡統共就出了這麼一位娘娘,能沐浴到天恩,親見聖顏,陪伴左右,都已是十世修來的福分了。府裡的各房大爺、小爺也都是湊份子的而已,將來一出得這府去,外出走動,可都是皇親國戚了。”
胤禛臉色微變,半闔著眼眸,側看向小六,撫了撫他的臉頰,遮住了有些瞪大的雙眼。賈母則一口氣噎住,堵在胸口,上不了,下不得,卻也發作不得,冷厲地盯著賈璉,卻只聽四阿哥淡淡地對著臺吉說了句,“帷帳縮減到帳前十丈,此地外人不得進,其餘隨意。”又轉身對著賈母說了句,“我和六弟還有事,只能失陪了。”說完後便坐進早已經備好的轎子,後頭跟著一行奴才不急不躁地往宮裡行去。
☆、第18章 抽打不著調
目送兩人走後,賈母再也忍不住心中驚恐,舉起柺杖就往賈璉身上抽去,嘴裡罵道:“怎麼,就你這副德行還敢口出狂言地想做國舅不成?若我是你怕也是要羞死在屋裡頭不敢出來了,混賬的東西。”賈母氣喘吁吁地歇了兩口氣,在賴大的攙扶下又不解氣地敲在賈璉背上,抽的喜氣還未來得及散去的賈璉是敢怒不敢言地抱著頭下蹲在地上,衣衫歪扭毫無形象,一臉的忍痛又滿是莫名其妙。
炎炎夏日,喜好沾花惹草的賈璉巴不得是穿的越輕薄涼爽越好,這突如起來的一頓好打,差點疼的抽過了氣,勉強維持著僅剩的西府小爺自尊,汗水淋漓嘴唇發白地問了句,“老祖宗您這是怎麼了,您說的我都做到了,斯文有禮、恭敬耐心、收斂脾性,我還特特向寶兄弟取來不少的絕妙佳句,都用在裡頭了。貴人雖不是我的親妹子但我這國舅怎當不得?別人巴結我還來不及,今日卻是冤枉的一頓好打,您叫我這臉面往哪擱,日後還如何管治這些奴才?”
賈母瞧了眼依舊紋絲不動只垂手侍立在原地的兩位阿哥的奴才們,又瞧著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無才又無德的孫子,也知曉不能再打下去了,嘴裡罵了句,“歇了你那起子心思,府裡出了一位貴人已經很是造化,莫要糟踐了這份恩典,收回你嘴裡的渾話,國舅你也配?元皇后的嫡親哥哥都不曾出來說我是當朝國舅爺。靠女人的這點子恩寵得的風光,有甚好吹噓的,你入了旗下軍營好好闖出一番事業來,才不枉你是賈氏嫡脈。去我院子裡跪著,答應什麼時候去做個正緊的職位,什麼時候起來。”心中更是嘆息,但願今日的一場好戲能讓兩位阿哥稍加平息怒氣,也趁著這事攆了賈璉出去,不管將來如何,攆出一個是一個,能自謀些出路為朝廷做些實事,將來也好求開天恩。
隨後賈母也不許賈璉坐轎子,由奴才侍候著一步步挪到院子裡,自己則趁著倆阿哥不在讓人備好馬車去了東府,唬得珍大奶奶與小蓉奶奶好是一跳,忙不迭地圍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點,心中忐忑,卻不料只略微坐了會就走了,問的還是那日王熙鳳帶來的小孩的各種情況。
兩位奶奶送走賈母后面面相覷,沉思許久也想不明白,唯有秦可卿低呼一聲,臉色慘淡地抓向婆婆的手,手心冰涼,“那串珊瑚珠子,那串珠子……”珍大奶奶猛地抬頭,似乎感覺不到對方指甲抓在皮肉裡的疼痛,大驚失色地後退幾步,一聲哎喲喂,捂住心口位置冷汗直冒。
慌的秦可卿淚水漣漣下高聲喚著,“寶珠,快去請大夫來,婆婆的心口疼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