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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嘴,腳步略微動了動,卻依舊什麼都沒說只看著一侍衛領命後快行往熱鬧處跑去,估計是借馬去了。
烏爾袞又笑了笑,隻手下摸骨的動作並未停下,“你這侍衛怎如此的不依不饒?好吧,出過那等大事你小心謹慎也是職責,我不為難你,你也別來為難我。若我真是歹人不會只來摸骨了,而是直接擄掠了去了”。
一臉正色由小腿骨捏向腳骨,隔著襪子已經感到浮腫處,傷到的地方往往是比尋常處燙些的,雖然看著六阿哥的臉色,憑著經驗也放輕了手腳,但還是看到了他臉皺成一團的樣子。嘴裡繼續說著話轉移著六阿哥的注意力,“那日你帳子被燒,我是伴駕的,你皇阿瑪倒也沒忌諱著我,還問了我不少的路線與猜測,所以我也知道些。聽說你們還未曾揪出歹人,我卻是抓到了三個形跡可疑的,也沒審問只關著,要不要來我府裡瞧瞧,順便給你上點藥,我知道你們太醫用藥都十分謹慎,應用藥十分的都只敢用五分,你這腿再拖下去估計還得兩個月。”
侍衛愣了愣也不再說什麼,緩緩收回手,卻是攔在馬頭前寸步不讓。摸完骨,長長吐了口氣的烏爾袞將六阿哥的靴子穿回,只垂眸看著他,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小六想了想,點點頭“如何審人我不懂,只想知道他們為何要來害我……,每次問四哥,四哥都如是糊弄過去,他們究竟要什麼,只管問我來要就是了,何必這樣”。
烏爾袞將正難受著的六阿哥虛摟住,學著額娘哄小妹的語氣,“我珍貴的客人,這是草原上的風雪來了嗎?難怪剛才瞧你也是悶悶不樂,既然如此就由我這草原的主人帶你看下真正的草原如何?”說著將小六額帽兜帶上,控馬後退幾步後調轉馬頭揮鞭,急馳而去。
那些侍衛急的直跺腳,剛才說話過的立馬命令著,“你再去稟告,我們幾個去追,林姑娘就由你送回去。”這話剛說完只見四爺已經帶著一隊人馬遠遠跑來,侍衛趕緊迎上前去打千,隔的老遠就大聲回稟著,“小六爺被烏爾袞帶走了,往西北方向去了,奴等沒馬剛要去宴席上向其他侍衛借馬。”
跑近前的胤禛冷冷地看了眼侍衛,馬鞭指了指這侍衛,立馬有人過來將侍衛扶上馬同騎,“可是那新鮮的馬蹄印子?追!”
跑在前頭的烏爾袞看了眼明顯暈馬的六阿哥,心中十分好笑,也沒點明,放慢了馬步,但沒一會就警覺起來,聽著身後那稀薄的此起彼伏的呼哨聲,臉色肅了肅,“那是圍獵時的暗號,有人讓我們停下,要不我問下是何人?”
小六微微睜開眼眸,有些開心地問了句,“會不會是四哥追來了?不過四哥也曾說過除了他誰都不能信。”烏爾袞臉色一黑,但很快笑了出來,“你那四哥怎麼能教你這個,但你信我了不是?”
小六眼神閃動了下,打哈哈著,“因為誰都有可能,你最不可能了,滿蒙在祖上時就是最親密的姻親了。”烏爾袞微微捂住六阿哥的耳處帽兜,綿長地呼哨了幾聲,又側耳聽了會遠遠傳來的身音,才對著天空吹響哨子,沒多會就頭頂傳來勁猛的撲稜風聲,及嘹亮的鷹啼。
小六抬眼看去,雙翅白羽帶著點點小黑點,逆著日光就如撒滿金光的草原精魄海東青,爪下還抓了只肥胖的灰兔,盤旋著了會長鳴了聲,微微攏翅,往下俯衝而來。小六眼眸瞬間亮了亮,喃喃了句,“好漂亮……”
烏爾袞取來繩子將還活著但傷了後背的肥兔子捆了掛在馬側,又戴上護臂讓海東青飛了下來。小六的神情已經被這隻鷹完全吸引住了,看著他對著烏爾袞清啼一聲,又用嘴喙擦了擦護臂上的皮子,雙腳動了幾下後,扭頭埋嘴整理背上的羽翅。“我可以摸摸嗎?”
烏爾袞小心翼翼地將一副有些發沉的護臂繫上六阿哥的肩膀,然後將海東青小心翼翼地引到他肩頭上,開心地一笑,“本就是送你的,明日你們就要走了,算是臨別贈禮,還好你喜歡。這還是隻剛換了羽毛的幼鷹,破殼那日我就要來養著了,已經是個十分出色的獵手了。只是性子有些傲氣,養到現在才肯稍稍搭理我,雖說如此,它卻是整個草原最神駿的了,許多成年鷹都沒它靈氣,你再與他多多接觸,培養些感情,還能個十分合格的警哨,非常護主,將來你也能安全些。”
小六隻覺得肩膀一沉,幼鷹的銳利而又有力的爪子幾乎都要透過護肩往肉裡抓來,一轉頭就對上一對帶著銳光的金色眸子,對視了許久,那海東青才淡淡地瞥開視線,也沒振翅高飛,更沒有飛回烏爾袞的護臂,繼續自得地梳理著下腹尚還未曾褪全的灰色軟毛。
烏爾袞爽朗大笑,眼眸中卻閃爍著亮光,將玉質的哨子塞入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