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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冰水鎮過的竹蓆攔住,只留個幾處曬不到太陽的通風口,外頭也是早就移植了吸暑的植被,雖比不得在避暑山莊,卻也綠葉成片,碧波翻動,竹雅階涼。
小六睡意浮浮沉沉中,只覺得一直在扇著的涼風忽地沒了,不舒服地動了動腳腕,將赤著的腳丫子垂到地面觸了觸,又舒服地蹭了蹭,繼續睡去。
身穿朝服,外罩褂子的四爺,緊捏住發出聲響的翠玉朝珠,一路疾走而來,遠遠看見廊上趴睡著的人後,才脫靴放輕腳步,迎著同樣小跑過來的臺吉,壓聲問著,“怎麼了,可有哪不對?”
臺吉抬眼又垂眸間,瞥見四爺滿面潮溼,朝服也浗溼發皺的樣子,後退幾步,先是遞上一塊溼手巾,眼看著擦完汗的四爺,面色稍松,眉眼也不再凌厲,才轉手將擱在冰盆裡的手巾,也遞了過去。並將六爺對兔子的評價複述了一遍。
四爺將冰涼的手巾貼在臉頰上,輕手輕腳地往小六處走了幾步,眯眼細看了會睡著的神情,心中稍安。又看了眼緊貼在身上,黏膩的難受的朝服,一邊解著,一邊聲音平穩地說著,
“皇阿瑪說一不二,連帶著不能一起去避暑,他是心有埋怨委屈,卻不好說,心裡憋的。也怪我一直都沒來看他,但皇阿瑪的人一直盯著,今兒個要不是小十三在外面鬧,一樣不好進來。
不過這半年來,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爺大婚前一晚就將他接走,至於代替六爺的那人,你也不必掛心,已調養得當,除了你們,一般人是看不出的。”
臺吉接過四爺遞過來朝服,顏色深細看不出什麼,手一摸上去卻能感到不少細紗,就像沾染上了東院牆那邊專門闢出來種芝蘭的細沙地。
疑惑地多看了幾眼,上面不但潮溼,下襬與袖口處已蹭髒,紗制外褂的腰部還有幾絲皺裂,剛折了幾折想要問:可要去取許久沒穿過的常服時。
腦袋忽地一蒙,驚訝至極的聲音已不可控制地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