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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親自燉煮的紅雞蛋,來換個混名。爺要是喜歡冰雕,等夏蟬鳴叫時,再弄一回便是。”
胤禛聽完薛蟠的回話,才放下手裡的書,又看了眼小六不解的眼神,淺淡地說了句,“原是家中添丁了,倒是喜事一樁,是男是女?你那妹子素有才學,我取的怕是會著象。”
薛蟠再次垂手,“是家中嫡長男,若能得爺的賜名,定能福運滾滾,康健平順。是嫡系陵字輩,懇請爺賞賜則個。”
小六瞧著薛蟠著急的樣,彎了彎眉眼,“上次見面還滿嘴混話,如今倒會文縐縐了,四哥,你想一個吧。”
胤禛沉吟了會,敲了敲桌面,“元月出生,一元復始,日出東方,方為一天的開始,薛東陵,如何?他的每一天都是新的期盼,無論是對薛家還是對他自個。”
薛蟠內心激越地跪下,五體投地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這名字一賜,也等於是替剛出生的兒子要了個護身符,將來就算是潮汐瞬變,薛家有事,小孩也不會有事了。
胤禛垂眸握上小六的手腕,
“行了,知道你娶了個好夫人,生了個好娃娃,人也變的踏實可靠了。辦正事吧,米糧的老闆,還有私人漕運方面的我都想見見。你沒來,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看來他們確實不信任陌生人,無論有沒有錢。
到底是何原因,有錢也不賺,我很感興趣。
至於你說的那個河南副都御使,鍾銘,倒不需要你引薦了,他家的什麼二嫡女,在你的珍寶齋裡見過一次。
穿著有逾越,配飾全新,小二給她挑選的朱釵,在我看來也夠試探了,誰知三年俸祿只能買一支的,她都看不上。
還誤會小六看上她了,說是隻要拜帖,便可見。如此教女,養女,由此可窺,不見也罷。”
薛蟠頓時肅然,和盤托出想法,
“怕爺還是要委屈地見她一面了,鍾毓秀的外祖李家,就是當地米糧大家,隱有執牛耳之位,但不好接觸,我也就去年,廢了不少力氣,才與鍾家二姑娘相識到相熟,她母親也並不反對,自此才有與李二爺稍見過幾次面的機會。
李二爺雖說是採買管家,但真正說一不二的是李五爺,是鍾毓秀的同脈小叔。
在我觀察中,李家比鍾家有底蘊,有規矩多了。除了嫡系一脈,其餘庶子皆為管家之流,嫡系不但掌握大權,還掌握著庶子的命脈,所以……”
“所以那小姑娘說的上話嗎?”小六原本笑嘻嘻的面容已經隱去,往薛蟠站立處走近一步,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知道你是四哥的人,不管四哥說沒說過,你都一絲不落地去做了。如今甄英蓮業已為你育有嫡長子,鍾家二姑娘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會做小妾的,到此為止吧。”
薛蟠愣怔了會,速度後退一步,垂眸稽首,掩去眼中的複雜,但低啞的聲音並無法掩飾,
“多謝六爺掛心,我也明白米糧不比其他,不然兩位爺也不會掩人耳目地過來,也不必你們倆過來,隨便來個官員即可。但爺是主子,爺在哪,奴才就在哪,若有事,我在此地還是有幾分薄面的。至於那姑娘,我會辦妥帖的。”
話音落下,船艙內的畫廊頓時靜了下來,空氣也有些凝滯。
其實薛蟠聽完爺先前說的,那鍾二姑娘誤會小爺看上她的事,心中就十分的不舒服。現在該說的話說完了,壓抑的情緒再次冒頭。將臉垂下,握了握拳,看著六爺隨著行船而有些微微擺動的袍角,眼睛漸漸酸澀起來。
小六皺著眉,把玩了會手裡的小猴凍石,“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引薦也用處不大,只有她來說道,她外祖家才會稍稍上心嗎?但我確實對她無意,一則有了牽扯,不好,二則就算我能選姻緣物件,也不會是如她這般身份的,她並不懂我的生活。”
胤禛站起身,瞧著窗外的江水滔滔,許久後才緩緩開口說著,
“事情未必是這樣,商人重利,也十分敏感,誘餌不夠大,當然不會理會你。我與六爺已做好鋪墊,你近幾日都隨我們一道花錢,放風聲,等他們找上來便可。”
又回頭對著小六勾了勾嘴角,“胤禛不會因為任何事,讓你為難的。”
小六微微垂下眼瞼,挪到四哥身邊,雙手環上他的腰,埋頭在他後背,輕輕應了聲,久久不動。
薛蟠動了動腳,想就此退下,卻聽見四爺拍了拍手,一群懷抱琵琶、古箏的素衣女子,帶著淺淺的香風,魚貫而入。定睛細瞧,竟然全是隸屬教坊的官中雅妓,就算動用官職之便,金山銀山堆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