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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即身退,唯恐沾染上一丁點的權勢傾軋,禍及家族。
但如今也不得不再度入宮了,夢裡的太子是經歷過廢黜的,只是不知下一任是誰,想要賈家屹立不倒,只能寄希望於做個效忠現任,擁護新君的馬下小卒子,但願能看出點蛛絲馬跡來。且孫女也在宮內,只要她在一天,賈家就不會有被動的那一天,除非真的犯了彌天大罪。
思忖到此,再度轉首凝視著牆上掛著的‘喜平安樂百年’字副,眼眶不禁溼了又溼,對外喚了聲,“鴛鴦你且進來,將老太爺寫的這副字,換成名仕的金戈鐵馬圖來,算是應景了。”
鴛鴦垂頭答道:“那副圖,當年取下來後,便被珍大爺討了去,但也沒見著掛出來,想必也是存了起來,我回頭就去取回來。”
賈母目光冷然,掃向鴛鴦,只見她的表情依舊恭順、沉穩,又自鴛鴦髮髻上的珍珠釵緩緩滑過,目光凝了凝,表情淡然地擺了擺手,
“你怎知沒掛起來?罷了,下次不管是誰來要物什,你都推了,推不了的,讓他們自個來向我討要,看他們還要不要臉皮了,不要的我通通扯了當皮套子。”
鴛鴦眼眸抖了抖,趕緊應下,隨後又與幾位丫鬟們,放輕手腳,小心地服侍著賈母換上了一品誥命服,由一頂貴夫人的小轎入了宮。來領路的碾子公公對史太君殷勤,自然也會好處多多。一則因為她那莫名的榮寵竟也不衰,連小阿哥們都被教導著尊稱她一聲瑪嬤,另一則是因她那已入了宮的孫女,雖然是籍籍無名,卻也因德才兼備,陪伴著自懷孕到如今,備受恩寵著的德嬪,更是因為照料過六阿哥而賞賜不斷。現如今只要和六阿哥扯上一點邊角的,忠心的自然好處不斷,陰損的則有凌厲的手段在後頭等著。
說起這六阿哥就不得不說說他那仙童一般的容貌了,就像是瞧上一眼都是罪過一般,大師傅醉酒後,倒也胡亂提起幾句,‘都道容傾禍水,幸好是長在男子且皇室子弟身上,才得以保全,不然誰家養的起這樣的人兒?還不遲早登仙了去?’也正因為這一出,圍繞在六阿哥身旁揮之不去的陰謀也不曾斷過,都藉口道,他是留不住的仙人……
因討好史太君而抄近路,心裡頭清楚著各位貴人出行時辰的碾子公公,不曾想這當口竟碰上了太子爺與四阿哥,頓時收斂了所有想法,也不敢不敬,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在對方能遠遠瞧見的距離頓住腳步,對著即將過來的兩位阿哥躬身行禮,身後的賈母遙望了眼後,也站立到路旁,靜靜等候。
這時的胤禛微微皺著眉,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太子聊著天,一段路下來,嘴唇變得嫣紅,鼻尖也有細汗沁出。太過炎熱的夏季,就算花圃中的各色花朵再嬌豔,也不得不在烈日當空下收斂著姿態,雖不明白太子一直以來的莫名熱情,但也默不作聲地應承著。
而太子則心中喜滋滋地想著,這讓四弟歡喜了後,立馬就讓他去向皇□□母討要那盞,俄羅斯進貢來的八寶轉馬琉璃燈去,反正四弟對皇祖母總是嘴甜的,自個兒的身份在這,不方便討要,他討來了,也就是自己的了。
而這時自另一頭假山小道而來的小太監脖子上,十分自得地騎著位年歲尚小,眼珠子不住軲轆兒轉著,手握了串紅彤彤的珊瑚珠,隨意甩著的小孩,只見他一個勁地催趕著小太監,也不願聽小太監的叫苦不迭欲要帶著小爺回去的說法。再多聽了兩句,不屑地將頭一撇,呵斥了句,“快些快些,再快些,不待額娘來,小爺我都要讓你這圖省事的奴才,好好吃頓板子了,整日介地被拘在屋子裡,這一出來就般掃興。”
就在小太監加快腳步即將轉出來時,對面竟然也來了位矇頭疾走的宮女,大驚失色之下,只覺得頭部被悶敲了下,便搖搖晃晃地與宮女滾在了一起,而騎在脖子上的小孩自然也一個不穩往地上栽了來。
就在這瞬間,小孩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只瞟見一位穿著石青綢暗團常服的人猛地撲將過來,一把摟住了自己,就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很快另一位也是身著金黃常服,帶著通身不言而喻的貴氣,快步自不遠處走過來,水紋一般盪漾著的金絲鎏線,不住地反射著明晃晃的日光,開口罵道,“混賬的奴才,沒瞧見我四弟躺地上,還不去扶起來?”
醒過神來的小太監,只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聽得被斥罵,別說是要去扶了,跪都跪不穩,徹底癱軟在地上,那些個鼓譟的蟬音,樹影全然不聞不見,渾身的冷汗,如漿水般湧出。
胤禛連忙咬牙回答道,“二哥,我沒事,能否幫四弟我請太醫過來?”隨後動作十分緩慢地挪開身子,露出緊緊護在身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