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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爸爸媽媽的家……又做噩夢了,而且又是這種奇怪的和一個人擁抱的夢。我看我還是搬回去比較好。睡衣的後背,汗溼得冰涼一片。我無奈地搖搖頭,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換身衣服去做早餐。
電話鈴聲驚天動地喧囂起來。是物理班的班主任小湯,說是找我有事,要我待會兒去學校詳談。
老爸和笨女人也陸續起床了。我端上熱氣騰騰的早飯。一家三口沉默地喝皮蛋瘦肉粥。老爸和笨女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不過情緒似乎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胃口。當老爸寬厚溫暖的手掌覆在我肩上的時候,我有些驚慌的抬起頭來。那雙手真真切切地傳來溫暖的感覺,讓我忽然很想笑,笑他的偽裝……於是很不自在地站了起來,抱起滑板出了門。遠遠好像聽見老爸在身後說什麼“早飯很好吃”,“既然回來了就多住幾天”之類的。
出門的那一剎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路邊的草叢裡有淡淡的青草香飄了過來,清晨的空氣很乾淨,微風裡夾著潮潮的泥土味,很好聞的味道。我不禁做了個深深吸了口氣。陽光真好,把什麼都盪滌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一進校門就被一個迎面而快步來的冒失鬼撞到。那人當下狼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幸而我技術好,身體搖晃了幾下沒有摔倒。
我縱身一跳,收起滑板,嘴裡條件反射:“抱歉。”
那人傲慢的推開了我伸向前扶他的手,迅速自己站了起來,低頭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冷冷地質問。
“楚亦風,你來幹什麼?”
我正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名,一群目光關切的女生迅速衝了過來,將他圍得水洩不通……
“海,你有沒有怎麼樣?”“傷到哪兒了?”“你這個人眼睛長哪兒了?亂撞人!”“海有什麼,你陪得起嗎?”……
原來是本校兩大校草之一啊。絕對零度的目光中,我這個千古罪人不寒而慄。罷罷,惹不起,我躲!
我倉皇逃竄。
假期的校園還真是熱鬧,一進校門就感覺到中國實施計劃生育的必要性,小湯的辦公室卻意外冷清得空無一人。我很奇怪地仔細在教學樓四下尋找,最後竟搜到廁所,還謹慎地巡視了每一個蹲位,生怕他腳底打滑一個不慎。遍尋不著,我決定去操場碰碰運氣。
隨手拉了個人一問,原來今天是校內足球賽高中組的決賽,高三物理班VS高二三班。(上海的高考制度,除語文、數學、英語之外另選一門科目作為“加一”,最後根據四門總分加上30分綜合分數來投檔錄取。)
一旁拉拉隊的叫聲分貝數驚天動地,她們的眼睛隨著場上的一個人遊走。那人連續幾次肆無忌憚地帶球過人,似乎所向披靡,一副遇神殺神,遇鬼砍鬼的模樣。桀驁不馴的表情,勻稱的身材,驚人的爆發力,又赫然天生的運動好手。即使不再漫畫裡,拉拉隊的眼睛也已經在冒紅心了。這樣的人物,記憶中除了海還會有誰?不甘示弱地,對方中也有一員猛將,壯得像頭牛,速度不慢,可惜腦袋太小,腰圍過大,越看越像個大橄欖。實在想不起這隻“橄欖”是何許人也,只見他緊盯著海,寸步不離。兩旁不時有人衝過來,馬上又避開或摔開了。海沒法射門,一記妙傳,他的隊員射門得分。
“海哥好棒啊!傳得好!太漂亮了!”這聲音很快被拉拉隊的歡呼尖叫蓋過。一個人徑直飛奔過去,摟著海的脖子,狂喊亂叫,驚喜莫名,倒是海,只是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憂。
那個人,我記得是叫磊。混亂的化學實驗室,很多人的驚叫聲……認識他還真不是愉快的經歷。作化學實驗時。不知他怎麼折騰了鹼式滴定管橡皮管裡的小珠子,滴定測試用的標準鹼溶液狂流如注,止都止不住,弄得滿桌都是。這也就算了,沒想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他竟嚇得魂飛魄散,跳到椅子上大叫。原本大家對化學實驗的恐懼心理被瞬間激化,結果膽小的女生紛紛衝出實驗室,玻璃製品的碎裂聲不絕於耳,整個實驗室弄得烏煙瘴氣。為了控制那個混亂的局面,我輕描淡寫地用手抹了桌上的鹼溶液,以此證明那只是濃度很小的氫氧化鈉溶液,而不是他們假想中連骨頭都能能融化掉的濃硫酸、王水之類。最後,課終於正常進行,我卻因為操作不規範被副校長兼化學老師留下來痛罵一頓,還留下獨自收拾一片狼藉的實驗室。
至於那個海,隱約記得他“一直沉默地擺酷,身邊卻從不缺追隨者和絡繹不絕的情書”,“踢球我行我素,從不管自家家門”……還有,還有什麼?我覺得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