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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大多數人都下去吃晚飯了。高三有晚自習的要求,吃完飯還得回來上課。當然我是從不晚自習。因為我對小湯說我有輕度的夜盲症,太晚回家很危險的。這是實話,我還有醫生開的證明。
沒去吃飯,卻得飢腸轆轆地幫她劃重點。同一個問題她竟用審問的語氣反覆問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我隱瞞了什麼知識重點。
海上學期一向是和我一起逃晚自習的,現在好像有趨勢改邪歸正。但他一直沒有下樓,坐在後面靜靜地看我被她欺負。
終於擺脫了這個女魔頭,我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
“走了。”我招呼海。
“你遲到至少該說聲對不起。”出門的時候,海冷冷地提醒我。
“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又沒讓你等我。再說了,我們根本不同路,最多一起從教室走到校門。你不願意等大可以早點走……”憋了一肚子氣,我的聲音不由地放大,“海,你多大了。不要成天像個小孩子一樣。”
“那你呢?一副教訓人的嘴臉,其實還不是受了別人的氣卻遷怒於我!”
我愣了,無法反駁。
“不過,”海的臉色忽然柔和下來,“我很高興你能對我發脾氣,因為這證明你沒把我當外人。”
“這種荒謬的論調怎麼好像很耳熟?”我咬牙切齒。
“皓說的啊。”果然。
“他難得有句話有點道理,”海摸摸我的頭,“好了好了,校門口的小吃街很多店今天重新開業,我們瞧瞧去。”
“不去,沒胃口。”總覺得他哄我時的動作和神態就是對付阿魯的那一套,看了心裡非常不舒服。
“是嗎?真可惜,我本來想請客的。”
“咦?忽然又有胃口了。”
免費的晚餐,不吃白不吃。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酣暢淋漓。
告別了海後,我為剛剛的失態大大自我檢討了一番,我的涵養竟然被他比下去了!嘴裡唸唸有詞:“筱,你最好適可而止,否則……”
第二天,還是磊打探到了訊息——因為校領導把本應屬於筱的保送名額轉給了某某長的子女,她一氣之下離開了化學班。這年頭才女都是死腦筋,只剩一學期改投物理,憑她是什麼才女也趕不上別人。
其實人有時就像風箏,當順著風飛的很高時,命運卻被一根極細的繩繫著。
放學後,我又被筱抓住問題目。我看得出來,她雖然嘴上仍叫我老師,滿眼都是輕蔑的神色,這也算是對騙子應有的態度吧。我很耐心地講,一直到快上晚自習她才放行。
海在後面安靜地看書做題,恰好和我同時起身收拾東西,很巧合地一起下樓。
我對他有點歉疚,告訴他:“你沒必要每次都等我的。”
“我只是不想在人多的時候去吃飯,”他的話一如既往帶著寒意,“倒是你,最近怎麼總在外面吃飯?”
明明自己死皮賴臉地等我一起吃飯,我總不見得不理你一個人先回家吧?!
我咬咬牙,違心地說:“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