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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打人了。
“皓……為什麼?”
“少廢話,又不是第一次。”
“是啊……”我感慨萬千地嘆了口氣,“每次倒黴之後還得對著你的晦氣臉,禍不單行啊。”
“不過,你比五年前重了好多,我都快背不動你了。”
若有所思地趴在他的背上,我不知該說什麼好:“……還好這次沒有弄髒你的衣服。”
“嗯,天知道血漬有多難洗掉的。一大片,我最喜歡的T…shirt就這麼廢掉了……”他仰起頭,看著滿天的星辰嘆息。
“皓,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了……”
“對不起,五年前的事,我以前都沒問過,以後也不會再問了,”他的後頸摩擦著我的下巴,我意識到他稍稍扭了一下頭,饒是我的夜盲症,這麼近的距離,我仍能看到他清澈的眸子裡漾出的疼惜,“小風還是以小風喜歡的方式慢慢長大好了……”
為什麼?一切就像是五年前——狼狽的我,溫柔的皓,淒冷的夜……五年,我彷彿走了好長好長一段路,結果卻似乎回到了終點。心情突發的不是滋味,“皓,放我下來!”
他遲疑地扭頭看我。
“我自己會走。”
“沒事了?”
“沒事了。”
走在樹影婆娑的街道上。我在前,他在後。我不想回頭看他關切的神情,自顧自大步往前走。猛然想起相似的情形下,有個笨蛋曾經問我皓算不算我的朋友。到底算不算?天知道。
“皓……”
“嗯?”
“如果有一天,我和海同時掉進河裡,你會先救哪一個?”
“這麼酸的問題,真不像是你誒。嗯,海不太擅長游泳,我會先救他,你就自力更生吧。”
“哼,海不太擅長游泳?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根本不會游泳?”我的質問讓他整個人一僵,我冷笑,“你那點心思以為我猜不到?你喜歡海,是不是?”
他晃晃腦袋,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到他淡淡地說著:“也好啊,海喜歡你多一點,我喜歡海多一點,你喜歡我多一點——我們三個扯平了。”
“少不要臉,誰說我喜歡你?”
“你真的不喜歡我?”
“沒錯,”我斬釘截鐵地說道,“楚亦風此生永不言愛,只要自由!”
聲音在夜色中迴盪,清冷卻又飽含著決然的意味。
獨坐老屋,房子裡沒少什麼東西,卻總覺得空蕩蕩的。阿魯趴在我腳邊,仰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摸摸它的頭,敷衍地笑笑。已經沒有人會再中它的苦肉計了。
左手邊是那次出遊時婕偷拍的我和海的照片,是我用一個深情的擁抱和一份考慮周詳的《追“哲”行動大全》換來的。
照片上,我的頭靠在海的肩上,睡得一臉安詳寧靜。海傾斜著右肩讓我的腦袋擱著舒服點。這個姿勢應該已經保持很久了,海的表情有些隱忍的痛苦,想必是肩膀痠疼得厲害,卻沒有叫醒我,而是用左手吃力地握住右手腕作為支撐……
可是照片上的溫馨永遠只是短暫的虛幻,我不屑也不敢相信。我的心情,那個笨蛋怎麼可能明白?
我抱起吉它撩撥那六根細弦:
“那年的夏天,
我們都是十七,
想飛的日子,
總是有風有雨,
為何會流淚,
誰也說不清,
也許只是太年輕……”
許是因為只有樂曲,沒有歌聲。旋律中,只見憂傷,不見懷念。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勇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