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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白色冷光中,還帶著點點痕跡,他慢悠悠地穿起衣服褲子,動作優雅得像在表演,他滿不在乎地看著幾乎快要暴跳如雷的爸爸:“做什麼?這還用得著問嗎?”
笨蛋,不要再激怒爸爸了,你不要命了嗎?
我拉住他,拼命衝他搖頭,幾乎要跪下來求他了,可他根本不打算理會我。
弟弟絕對是瘋了,他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輕笑了一聲,幾乎是用嘲諷的口氣對爸爸說:“一看就明白吧,我在和男人做愛啊。”
——我在和男人做愛啊。
甚至重重咬住了“男人”這兩個字。
“好,很好,”爸爸已經快被氣瘋了,他四處尋找趁手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弟弟冷笑:“不知廉恥的人是誰,你最清楚!”
最後爸爸拿起了鄰居扔在垃圾袋裡的一根棍子,那是昨天他們換防盜網時,敲下來的鐵棍。
就算是空心的,敲到人身上也會痛死的。
我駭然,哆嗦著將弟弟推到陸栩身後,幾乎是哭著求他:“快走,快走,快走啊!”
陸栩沉默地站在那,弟弟也不動。
我瞥見靠著牆放在一邊的柺杖,猶如墮入冰窖,心中一片絕望。
爸爸已經來到我身後,高高舉起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本來想多寫點肉的,結果寫的自己好羞澀(捂臉)
☆、生日快樂3
“爸爸不要,爸爸不要!”我撲上去死死攔住他要落下的手,苦苦哀求,“弟弟知道錯了,他知道錯了,他只是一時糊塗,不要打他,爸爸你不要打他,爸爸,他知道錯了。。。。。。”我幾乎已經語無倫次。
“薛思琪!你讓開!我沒有錯!你讓他打啊!打死我最好!”弟弟不管不顧,我幾乎覺得他是在故意激怒爸爸。
“打死了好,死了才幹淨。。。。。。”他笑了,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瘋狂的,殘忍的,自我放棄的,甚至有一種復仇後的釋然。
陸栩握了握他的手,弟弟轉頭看他,那些灰暗的情緒忽然就消褪得一乾二淨,變成一片柔軟的溫情。
那當著面的深情脈脈無疑點著了爸爸本來就壓抑不住的暴躁,他雙目赤紅,突然一把甩開我,我的頭撞到一邊的牆上,腦袋嗡的一下,眼前跟著一黑,久久沒有恢復。什麼都看不見,只聽見狂風暴雨般,棍子打在人身體和骨骼上的悶聲。
當眼前的濃霧散去,我就看見陸栩露出背部,反身死死抱著弟弟的頭,全身肌肉緊繃,竭盡全力將弟弟護在身後,爸爸突然一棍子狠狠敲在他還打著石膏的腿上,陸栩整個人痛得抖了一下。
“滾開!”又是一下。
陸栩疼得冷汗淋淋,臉色發白,抱著弟弟的手臂卻更緊了。
“不會放開你,我不會放開你。”我聽見他在弟弟耳邊輕聲呢喃。
“打死你們!打死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
再一次,重重敲在那隻傷腿,鐵棍都彎了,陸栩這次再也站不住,整個人都跪了下去,弟弟大驚失色,他連忙俯下身去扶他,聲音怕得在發抖:“陸羽,陸羽,你不要嚇我。”
爸爸已經失去理智,忽然一棍子敲在弟弟頭上。
那一天晚上,是我畢生無法忘卻的噩夢。
弟弟在我眼前,慢慢的,慢慢的,倒了下去。
爸爸狀若癲狂,已經和瘋了沒有區別,他嘴裡不停地說:“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棍子一棍子不停歇地打在弟弟已經失去意識的身體上。
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曾以為,為弟弟愛上同性的秘密緘默,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在保護他。
後來,這個世界真實的,醜陋得令人作嘔的模樣終於展現在我面前,我才知道,被保護的那個人,一直是我。
我才知道,弟弟曾一直走在黑暗裡,一個人找不到出路。
每天都能看見陽光,卻從來也照不進他的生命。
我蹲在陽臺給一盆小鳳仙澆水,一束暖暖的光忽然打在我眼皮上,讓人心情都輕鬆起來。
微風好似綃紗,陽光溫煦,確實是個久違的好天。
“薛思琪,我要吃火龍果!
弟弟吊著一隻手臂,像個土財主使喚小丫鬟似的衝我嚷嚷。
“來了來了。”我認命地拍拍手站起來,任勞任怨地跑去給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