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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張了張嘴,小聲留下一句:“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追著陸栩匆忙離開了。
弟弟低著頭,過長的額髮覆過了眼睛,讓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我卻能感受到此刻的心情有多悲哀,我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對弟弟伸出了手:“起來吧,地上涼。”
“不要你管!”他暴躁地拍掉我的手。
抓著我的褲管躲在身後的念念忽然走了出來,她拿著一張皺巴巴的餐巾紙,笨手笨腳地往弟弟臉上擦,還在弟弟臉上吹了吹氣,說:“小舅不哭,吹吹就不痛了。”
弟弟勉強對她笑了一下:“念念好乖。”拍了拍衣服,慢慢站了起來。
我嘆氣:“你這個傻瓜,現在總算該明白了吧,現實總是比想象殘忍得多,你看,遺忘也不是那麼難的事,不是有人輕易做到了嗎?像我啊,高中的同學都有好些快記不清名字了,不管是什麼都會被時間一點一點沖淡,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不斷遺忘,拋掉過去,才能不斷前行,你啊,總要明白才行。”
“所以呢?”弟弟低聲笑了笑,“我已經變成過去的負累,被陸栩拋棄了嗎?”
“你也不要怨恨他,是你太固執了,不肯往前看。”我慢吞吞地說。
他閉了閉眼睛,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會哭。
大概沉默了兩分鐘後,弟弟低著頭悶悶地說:“薛思琪,我先回去了。”
“啊?”我趕緊把念念拉到身邊來,“那我跟你一塊兒回去吧。”
“不用了,你等老葉吧。”弟弟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簡直最怕這句話了,讓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只有看著他擠過擁擠的人群離開。
真是的,見面不到五分鐘就走了,等會我可是要回橫崎的唉,到時候再見就要等到過完年了,這傢伙,到底懂不懂我那點難得細膩起來的女人心啊,我是想他唉,是想他才特意把他叫來的唉!可不是讓他見陸栩一面就走的唉!真是,早知道會碰到陸栩,我就。。。。。。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這樣也好,這樣,弟弟總算能死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親媽我是親媽我是親媽。。。。。。陸栩木有失憶真的木有。。。。。。
P:話說,你們真的想BE咩?
☆、番外。陸栩。上【捉個蟲】
脖間忽然觸碰到一片冰涼。
已經一口氣跑過幾條街的陸栩茫然抬頭去看。
突然下起了雨,原本悠然的行人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張惶地奔逃起來。只有他還仰頭站在原地,很快就下得密集的雨點將他淋得溼透,可他沒有動,即使面板被浸透水的西裝包裹,那種觸感令人背部一陣陣發寒。
不知可以逃到何處。
冬日短暫的白天已經墜落,暗夜悄然降臨,四周是不認識的人群,一直追在背後的呼喊聲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那隻傷腿在雨水的拍打下隱隱作痛。
垂在身側的手也開始發抖打顫,明明冷得打哆嗦,他卻感到有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心臟好像被一把薄刀子來回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莫名痛感突然襲來,他咬緊牙關,等待那種令人無法抵抗的失衡感消失。
他靜靜地站了十幾分鍾,才抬起溼噠噠的鞋子,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開始漫無目的的前行,和許多人擦肩而過,那些人奔跑躲雨時濺起的水花無一例外地落在他身上,但他沒有在意。
他現在頭腦很亂,無法思考,好像有一架年久失修的機器在他腦袋裡嗡嗡作響。
“那麼,求你也行行好吧。。。。。。”
那人哀痛無比的聲音還在他耳邊回放。
“。。。。。。讓我也能像你這樣,全部忘掉!”
只要稍一回想,胸膛裡翻騰洶湧的痛楚就已深入骨髓,靈魂撕裂,連血肉之軀都無法保持。
——我都記得。
心底的自己這麼說著。
往事歷歷在目,好像還是昨天一般,怎麼會忘。
可是偏偏這些就都無法說出口,陸栩心裡一遍一遍麻木地想著,本來就不該見面的,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再見面的,就此,結束了吧。
落在身上的雨勢忽而小了,雨水噼裡啪啦擊打著傘面的響聲蓋過了其他聲音。
陸栩抬起頭來,就看到薛思嘉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自己面前,傘柄處還掛著商標,像是匆忙在便利店買的。
“出來時看到你在淋雨,有點不放心才跟過來的,我可不是在故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