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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來廈門蠔幹粥這邊點白粥,我也夠奇葩的了。
跟服務員說了打包,我坐在一邊,拿了桌上備著的美食雜誌翻,身前忽然站住了一雙腳,有人停在了我跟前,我有些納悶地抬起頭,是個女人,穿著白色的大衣,裡頭是蕾絲連衣裙,長髮用梳子綰了一個髻鬆鬆垮垮地搭在腦後,溫婉清秀的面容有了點歲月的痕跡,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素來?”
“嗯,剛剛瞧著就像是你。”素來微笑,“好久不見了。”
我低頭:“是啊,高中畢業就沒見過了,聽說你考到北方去了,沒留在那裡工作嗎?”
“是留在那邊了,快過年了回來看看爸媽。”她坐下來,手疊著放在大腿上,淺笑,“我老公是北方人,也一直在那邊過年,今年跟他商量了帶著小孩回這邊過一次,畢竟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也覺得很想他們。”
“喔?你已經有孩子了?”我淡淡地說,“真是恭喜了。”
我態度冷淡,這讓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僵,於是很快又轉開話題:“你呢?你過得好嗎?”
“我?我倒是事事如意,沒什麼可提的。”我看著她,用順便一提的口氣說,“倒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陸栩?”
她愣了愣,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低下頭去,隔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她微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怪荒唐的,要不是遇到你。。。。。。”她姿態優雅地將頭髮挽在耳後,“我已經快記不起了。。。。。。”
“記不起了?”我抬起眼睛直視她。
“可不是。。。。。。”她被我看得臉色白了白,笑容也快維持不住了,急忙敷衍著說,“真是很不懂事,那時候,為一點情情愛愛就跟天崩地裂一樣,唉,也是我自己的錯,不懂得看人好壞,喜歡那種人喜歡了那麼久。。。。。。”她忽然住了口,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大概是突然想起來我正好也是那種人的姐姐。
“不懂事?”我冷笑,“做過那種缺德事,一句不懂事就完了?把別人害成那樣,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委屈?特無辜?”
如果不是她,弟弟和陸栩的事就不會鬧大,陸栩也不會匆匆忙忙被送出國去,弟弟和他也不用分開那麼久,弄到現在這種地步。也許那就是另一種人生了,也許還是不會得到陸栩父母的諒解,可至少,他們兩個人能平平淡淡地上大學、工作,自己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不會那麼早就被人生生斬斷,那樣他們不管有什麼事都能商量著解決,或許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她被我說得臉上風雲變色,這時候服務員拎著我的打包碗過來了,我站起來,也不想跟再她客氣,直接對她說:“阮素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女人了!”
懶得看她什麼表情,我雄糾糾氣昂昂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蓮花童鞋最後一次出鏡,這孩子也可以謝幕了~~
☆、討厭的事2
結果粥買回來了,毛毛卻說我添亂,這幾天弟弟啥都不能吃,只能掛水撐著,等到停止出血才行。結果我就著鹹蛋把粥給喝了,鹹蛋黃的味道弄得弟弟瞪了我好幾眼。我也委屈呢,我哪曉得他不行吃東西,害我白跑一趟,還被阮素來膈應。
下午一兩點,伺候弟弟睡了下午覺,我又把毛毛墊的醫藥費啥的還了,再叫毛毛醫生幫我盯著他點,我就出了醫院。搭了公交到弟弟的公寓去,免得房東阿婆驚嚇過度,跑去打報警電話。
跟神神叨叨的阿婆拿了備用鑰匙,我捅開了房門,哎呦,我真是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撲面而來一陣強烈的酒臭和食物腐爛的味道,那味道從廚房傳來,水槽裡堆滿了小山一樣沒洗的盤子和沒吃完的泡麵,浸在油汪汪的水裡真是不忍直視,我捂著鼻子都抵不住胃裡翻上來的噁心。
這不會持家的,怎麼就扔水裡了,唉,看著發黴程度和飛來飛去的蒼蠅,我大概能估算出弟弟最後一頓飯的時間了。
客廳裡更是慘不忍睹,滿地酒瓶子易拉罐,有的還碎了,玻璃渣到處都是。冰箱門也沒關,幾個破雞蛋還砸在地上。
我上下忙活收拾,沒辦法,這可不是自己的屋子,總不好把租來的房子弄得臭氣熏天。一路收拾,收拾到弟弟房間的時候,順手也收拾了一下他放高中時一些舊物的地方,從書櫃和牆壁的縫隙裡扒拉出一個又破又舊的本子。
看上面的字跡,像是陸栩以前整理的英語筆記。
就是再過一百年,弟弟也寫不出這樣字帖上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