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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他的抑鬱症已經轉化成重度,開始出現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嗯,解釋前面的一些~~~給你們一個交代。
這裡面的E國是有原型的,未免河蟹我就不說哪國了,現在還有很多國家是仇視同性戀的,有個叫烏什麼的國家還會公然吊死同性戀,所以不要覺得我寫的誇張,就前幾年,我同學跟我說她有個鄰居是gay,被他爸關在地下室,沒有窗戶,只給水喝,他爸想治好兒子,後來他兒子當著他的面從樓上跳下來。
被禁錮是很可怕的,抑鬱症會極度悲觀,他們的想法會變得很極端,所以你們會覺得陸栩變得很那個,就知道逃避,是這個原因,他那時沒辦法控制情緒。
我不是聽見你們說對他失望所以故意找個辦法替他說話,結局我是最早寫的~~~
☆、【結局。中】
第二天醒來,他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這讓他更為痛不欲生,情緒暴躁,為了一點小事就能發很大脾氣,甚至有想殺人的衝動,我立即停止了用藥。
就這樣又過了三四個月,長期的失眠使得他記憶力下降,精神緊張,每當我看到他什麼也不吃,只是獨坐在窗邊,神情漠然地望著外面,或是受到焦慮症的影響,坐立不安,一刻不停地在房中踱來踱去,我就心痛難當。
如果沒有一個從不著家的母親,沒有一個控制慾望強烈的父親,沒有嚴密監控高壓的生活環境,沒有遭受這一切,他應該會是個幸福的人吧?
那個他在夢中喊出的名字令我在意,我試探著對他說,要不要寫信給嘉嘉?
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其他的通訊手段可能無法做到,但夾帶一封信出去,我想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他眼睛立即亮了亮:“可以麼?”
我點頭:“我會偷偷幫你寄出去。”
他那天的情況果然好多了,甚至沒有發病。
晚上無法入睡,他就坐在桌旁一整夜一整夜的寫,第二天拿給我的時候藏在信封裡,摸著厚厚一疊。
那封信最終沒有寄出去,並不是被人發現了,而是在我將信裝進隨身手袋時,他忽然撲了過來,一下就將我的手袋搶了過去,他臉皮微微抽搐,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神情兇得令人腳底發涼,他突然發病了!我嚇呆了,雙手用力捂住嘴,站在原處看著他他瘋狂地將我手袋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化妝水口紅和記事本滾了一地,他將那封信扯了出來,撕了稀巴爛。
白色的紙片飛得滿地都是,過了好半天,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看著滿地狼藉,他有些無助地蜷縮起來。我小心地往前了一步,在他身前蹲下來,輕聲問:“為什麼不寄了呢?”
他沉默不言,不許別人靠近幫忙,一個人慢慢地將信紙的碎片撿了起來。
從此,他再沒有提過寄信的事情。
雖然讓人摸不著頭腦,可他的病情卻慢慢好了起來。
他重新開始讀那些晦澀的經濟大部頭,也開始吃東西了,我要求他每天早上起來鍛鍊身體,他也照辦,在院子裡慢跑半小時,沒有一天落下。
他有時會畫一些畫來防止自己忘記什麼事情,大多是個男孩微笑著的人像,五官他都畫得很模糊,只有笑起來左邊的酒窩很清晰。每次畫完,他的心情都會低落一會兒,望著畫上的人能呆呆地坐一下午,大概是因為,他下筆時猶豫了,這讓他感到痛苦,因為那可能是他覺得無論如何也不會遺忘的人。
這也讓我明白他並沒有完全好起來。
就這樣過了兩年,雖然他還是不自主地迴避社交,但幾乎已回到我初見他時的情形,不多話,目光冷峻,討厭和別人接觸卻不至於自我封閉,處理事情有條有理,能力出眾。幾乎沒有人能看出他是個曾受精神疾病困擾九年的人,只會以為他只是有著嚴重潔癖,性格比較冷漠的那種人罷了。
甚至他在經營管理方面頗具天賦,陸先生非常高興,給了我一大個紅包,我推辭了,他卻還是想方設法打進了我的銀行卡里。
令我開心不已的是,陸先生開始將一部分公司裡的事務交給他處理,並且帶著他出席各種場合和公司例會,為了確保萬一,我一直陪在他身邊,但他幾乎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他冷靜,思維縝密得令人咋舌。
有一次年會,他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站在幾百人面前演講,閃耀的燈光聚集在他身上,將他俊朗的輪廓描繪到極致,低而清晰的嗓音像浮冰初融的河水淌過每個人的耳朵,我站在臺下,如其他所有人一般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