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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只要是在這個人自己就會變得和平常不一樣,像是再一次回到了學生時代莽撞卻真實的自己?如果不是這個人 ,他不會驚慌失措毫無應對之法。
這一切的比如,終於只指向一個結果。
他早有預感,就像是應宿命之邀,如果是這個人,只要是這個人,便心甘情願。
陶知川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並不知道陸安深的想法。
陸安深的生活圈子,他也清楚一些。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也沒有親人,偶爾聯絡得多一些的只是他的編輯,杭斐。
陸安深為人溫和,斯文有禮,對人溫柔,但卻是處於一定距離之內,若是超過,他便會帶著固有的疏離和冷漠將人驅逐出境。
他開始慶幸自己是他身邊最特別的那個人。雖然開頭是並不美好的車禍。
他要追陸安深的話也不能從任何人口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只能靠自己一點一滴的細緻觀察然後對症下藥了。
可是陸安深廚藝比他高,他只會弄巧成拙。
陸安深比他愛乾淨,房子從來都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他就不能幫他打掃衛生了。
陸安深比他有錢,人家已經是耽美小說界的大神,而他還是剛剛工作不久的職場新人,所以在物質上,他也不能補償他。
陸安深比他更成熟穩重,於人情世故之間也比他有經驗,更不需要他從中周旋。
似乎,陸安深什麼都比他好,他幾乎不知道如何下手。
陶知川試著從那些小說入手,可是一本小說看了一半不到就已經要放棄。倒不是因為愛情小說的緣故,只是這些小說實在太虐太黑暗,讓他招架不來。
他才想起大學時,一女同學說過喜歡深淵的原因,就是一個字,虐,虐得很爽,心肝脾肺腎一個勁地折騰,一本書看完,心裡乾淨得像剛下的大雪,既清冽又痛快。
他翻過這些小說的結尾,確實都是以悲劇結尾,也不再看了。
只是很奇怪,像陸安深那樣的人,為什麼能寫出這樣的小說?
事後陶知川歉疚地向陸安深道歉自己沒有看完這些小說。
陸安深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只是笑了笑,雲淡風輕地把書放進了書架。
陶知川猶豫地問他為什麼故事都那麼陰暗。
他的笑裡帶著疑問,偏頭看陶知川:“很奇怪麼?可是,我的腦子裡出現的都是這樣的故事啊。”
眼裡好像有波光瀲灩,盈盈動人,陶知川看著心裡突然就有些難受,鬼使神差地探過頭,把唇貼在他的唇上。
很單純很輕柔的吻。不帶任何情‖欲。
但是意識到自己自己做了什麼之後,陶知川臉頰緋紅,但是看到發愣的陸安深之後就知道是完了。
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同性戀,他不知道對方討不討厭同性戀,他還什麼都沒做卻什麼都要結束了麼?
他的心裡瞬間如死灰一片,陸安深長久的沉默慢慢地帶來一陣風,慢慢地就連灰也消失不見,把日後死灰復燃的機會也徹底拔光了。
臉色也變得慘白,他自暴自棄地對還沒有回過神的陸安深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了,我是喜歡你,如果你覺得討厭或者噁心的話,就忘了吧。當我沒有說過。我不知道,算了,是我的錯,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他轉身,心情沉重,一步一步往門口走,手卻突然被拽住了,他還來不及驚訝,便被溫柔地吻住了。
是屬於陸安深的特有的溫柔的方式。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陶知川眼裡猛然放出神采,迫不及待地奪回主動權,肆意地在對方的口腔裡翻攪糾纏,彷彿要把自己如今滿腔的狂喜都傳達給對方。
等兩人終於氣喘吁吁地停下,他還不能抑制內心的激動,捧著對方的臉頰,近乎痴迷地看著陸安深豔色的嘴唇和泛著水光的眼眸,漆黑的眸子卻像熠熠發亮的星子。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理解的那樣?”半晌,他勉強開口,但是聲音卻因壓抑而喑啞。
陸安深沉默不語,他的手也開始發抖,眼神也慢慢地染上不確定的色彩。
看出這人的緊張,陸安深終於慢慢地淺笑起來,眼角眉梢都靈動起來,嘴唇魅惑般地貼近陶知川,緩緩吐氣:“就是你想的那樣。”
最後像惡作劇成功那樣放鬆下來,順勢癱在陶知川的身上。
陶知川緊繃的精神鬆弛下來,緊緊地摟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