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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完全不想寫文,於是就決定自己親力親為了。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沒有想到自己從外婆家搬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和他的童年有關的東西。
他從外婆那裡拿出這些東西,卻始終沒有翻看過。
這不得不讓他聯想起自己遠在法國卻十幾年未見的母親。
是一些舊匣子,裡面有他和母親的照片,看樣子應該是四五歲時候的事情,不過他的腦海裡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還有一些小玩具,應該也是當年他的母親在遠走法國之前留給他的。但是已經印象模糊。
還有一些信紙。雖然筆跡已經很模糊了,但還是看得出來字跡娟秀整齊。是母親寫給外婆的,他一封封地看過去,發現裡面很少提及自己,更多的時候只是客氣的問候好像是陌生人,最後信斷在五年前。
最特別的是一個小銀手鐲,只是不再新。應該是還很小的時候戴過的。
陸安深以前所未有的耐心把這些東西都過了一遍,看著床頭外婆的照片,很和藹溫和的一個老人,摟著少年時的他笑得幾乎看不見眉眼,他還是決定給自己的母親打一個電話。
畢竟可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天黑得很快,房間很快就被收拾地一塵不染了,陸安深開啟燈,滿意地洗了一個澡。
抱著那個匣子,翻出手機裡從來沒有打過的號碼。
“喂?請問你是誰?”那邊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陸安深一時有些恍然,沒答話。
話筒兩邊沉默著,很快那邊就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急急地追問:“是安安?”
陸安深蹙眉,他不記得有除了外婆之外的人這樣叫過自己。
“是安安麼?安安?”那邊依舊窮追不捨,聲音激動。
“我是,陸安深。”
“安安,真的是你,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跟我聯絡了。”那邊的女人依舊很激動,隱隱聽著甚至有了哭音。
“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吧。”陸安深打斷。
那邊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問:“怎麼了?我可能到年底都沒有時間,但是如果你想見我,我可以請假回來。”
“不,不用了,”陸安深想了想,“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我會把一些東西寄過去,你記得查收就好。”
“安安?”女人的聲音裡有很明顯的疑慮。
“媽?”陸安深試了幾次,還是把這個字吐出來了,有些奇怪的單音字,他只是想他以後都不會再說,不過就是一個字,他想幹淨利落一點。
但是那邊的反應顯然很劇烈,良久不說話,只能聽見越來越大的啜泣聲。
陸安深心裡湧起一些難言且陌生的情緒,但是並沒有出聲。
“安安,”那邊哽咽出聲,“這麼多年是媽媽對不起你,你願意原諒媽媽麼?”
陸安深感覺奇怪的地方更在於,他已經快是三十歲的人,但是這個女人顯然還是把他當做小孩子來看待,大概她難以釋懷的地方只在於她的良知不斷地譴責她很多年前不該如此狠絕地放棄一個小孩子。
但是他會接受這道歉,並且——“媽,我原諒你。還有,對不起。”
他必須道歉。
“安安,你怎麼了?為什麼對不起?”
“沒什麼。媽,你一個人也能在法國生活得很好的吧?”
“什麼?”
“我想也是,畢竟你也在那裡生活了那麼多年了。”陸安深只顧自說自話。
“安安,你到底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媽說,媽會幫你的。”也許母子之間總歸是有一些常人沒有的聯絡的,那個女人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不,媽,什麼事也沒有。我沒事了。”
“安安。。。。。。。。。”那邊欲言又止。
陸安深卻無暇顧及:“媽,你一個人在法國好好生活,如果已經有了伴侶,那就祝你們幸福。雖然之前怨過你,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怨了。我能理解你。就這樣吧,媽,再見。”
那邊的女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陸安深已經把話說完了,掛了電話。
可惜此刻的他卻無心入眠,精神實在太足,只好從另一個客廳搬來了電腦,開始敲字。
作者有話要說:
☆、戒指
和陸安深分開的第二天,陶知川起得意外得早。他早已經習慣那個人的存在,所以睡覺的時候也總是習慣佔據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