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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晶瑩中,唇便如淡色的溫潤的兩瓣紅寶石了。
白雪嵐喉嚨驀然焦乾起來,低聲道:「我現在想吻你,你答應不答應?」
宣懷風正想著姐姐的頭疼事,忽然聽見這個,腦筋一時轉不過來,愣了一下,便覺得好笑,說:「你怎麼忽然這麼紳士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在乎別人答應不答應呢。」
白雪嵐又靠得近了一些,問:「那你到底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宣懷風說:「當然是不答應。」
說了這幾個字,倒覺得臉上有些微熱,便把目光微微一低。
白雪嵐笑道:「這口頭上的回答,和身體上的回答,我還是相信身體上的回答。」
湊過來,就在宣懷風唇上輕啄了一口。
他這個人,向來不知足的,啄了一口,又要再吻一下,再深一點,舌頭漸漸探進去,發出嘖嘖的濡溼之聲,宣懷風畢竟臉皮薄,用手在他身上推了兩推,反而讓他把一隻手腕給握住了,親親手腕上透明如玉的肌膚,又轉去吻他的臉頰。
宣懷風說:「別鬧了,我正受著傷呢。」
白雪嵐只管甜蜜地親他,喃喃地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受的傷,我白雪嵐一輩子欠你的,一輩子當牛做馬地還。」
他的動作,自然是一萬個溫柔和小心的。
宣懷風反駁:「話不能這麼說,我是去履行職責,出了意外,不是為著誰才去受傷。」
白雪嵐問:「那你明明聽見槍聲,怎麼不躲開?」
宣懷風說:「就是因為聽見槍聲,才知道事情不好,才要過去。」
白雪嵐問:「司機說,你拿著他的性命做威脅,要他把車開過去,這是真的嗎?」
宣懷風不料司機立即就把這些都向白雪嵐彙報了,只好道:「這叫近墨者黑。」把眼睛閉上,做出一副不想爭論下去的樣子。
白雪嵐笑意更深了。
他見宣懷風臉上有倦意,怕妨礙了他休養,便不再做些出格的舉動,只用指尖輕輕在他臉上頸間愛撫,彷彿哄孩子入睡似的。
病房裡靜靜的,只偶爾從窗外傳來一聲遠遠的汽車喇叭聲。
宣懷風眼看著真要睡了。
不料,咚咚兩下,又有人敲門。
宣懷風眼睛就睜開了。
白雪嵐很不高興,轉身去看,問:「是誰?」
一個人答道:「雪嵐,是我。」
一邊說著,一邊自行把房門開啟了。
——《待續》
《金玉王朝 II 礪金》下
第二十一章
林奇駿一身灰色西裝,匆匆進來,臉上比誰都急,雙眉都鎖在一處了,連著說:「怎麼?怎麼?傷得重嗎?我出城去了,這時候才得了訊息,簡直是晴天霹靂,可見現在世道亂了,再規矩的人也保不住平安。懷風,你這人,真是,讓我怎麼說呢?子彈亂飛的地方,你去做什麼?太讓人放心不下了。現在好點了嗎?身上疼得如何?」很自然地,握了宣懷風垂在床邊的一隻手,裹在自己兩掌中,深情地望著他。
他如此關心,又有老同學的立場,宣懷風只能勉強撐著精神應對,微笑道:「好多了,現在也不怎麼疼。」
那隻手,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不由擔心白雪嵐又惹出舊疾,偷眼去瞧白雪嵐。
白雪嵐也正盯著兩人握手的地方,嘴角隱隱往下一撇,故意懊悔似的說:「這是我的錯,早知道他會到京華樓,我也不至於那麼衝動,一槍把周火給崩了,惹出一場槍戰來。」
林奇駿頓時注意起來,忙問:「周火真是你殺的?」
白雪嵐說:「你認得他嗎?怎麼聽你的意思,竟是個熟人?」盯著林奇駿,一雙眼瞳帶了電似的在他臉上掃。
林奇駿心一虛,連宣懷風把手從掌中抽走了也沒反應,掩飾著反問:「你當我是什麼人,會和那種人認得?不過這人也算惡名遠播,我當然是聽過的。雪嵐,你這是為社會除了一惡,快哉,快哉。」
白雪嵐冷笑:「你先別說快哉,這事還不算完。」
林奇駿渾身一冷,問:「怎麼不算完?你還要追查什麼嗎?」
白雪嵐說:「那當然,周火下面這麼多的兄弟,必定還要逃竄的。亡命之徒最可怕,都是橫了心不怕死的,現在估計只想著綁票勒索錢財好當盤纏,哪些人平日若是和周火打過交道的,家裡又有幾個錢的,可要小心了。」
林奇駿聽他說的不是周火同黨的事,反而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