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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若有所思地撥著珍珠,抬了抬眼瞼,問:「周當家的,你送這麼一份大禮,我不太懂啊。」
周火嘿地一笑:「白總長,前陣子咱們倆不認識,彼此間頗有些誤會。這些見面禮,給白總長消消火氣。以後做了朋友,自然還有長期的往來。」
周廳長在一旁拍拍白雪嵐的肩膀,笑道:「白老弟,老周這個人,性子豪爽,出手大方。你慢慢交往,自然就知道了。」
白雪嵐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我要是收了,不知道要還什麼樣的人情?」
周廳長好笑地說:「做朋友的事,要還什麼人情?只要你們冰釋前嫌,彼此不要再鬧誤會,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周火說:「就是。」
周廳長又對白雪嵐說:「你是海關總長,老周是正經商人,雖然他開的是大煙館,但也是良民啊。二者正應該官商合作,為國貢獻。你說是不是?」
說完,就等著白雪嵐表態。
周火背對著門站著,連著身後兩個大漢,三雙眼睛都盯在白雪嵐臉上。
白雪嵐卻很有閒情地撥弄著盒子裡面的珍珠,似乎在斟酌什麼,隔了一會,才抬起頭,打量了周火兩眼,淡淡道:「既然是要冰釋前嫌,就不得不先說說那些前嫌了。周當家的,你我之間的嫌隙,似乎不止是封了你幾家大煙館吧?你大概也對我做了不少好事。」
周火不慌不忙說:「白總長,你要說哪一件事,我知道。那三個被抓到的混蛋,說是我指使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操他祖宗!不過,說句實話,要是咱們早點交個朋友,你也不至於出這麼一檔子糟事。」
周廳長忙道:「哎哎,周老弟,說話留神點,白總長可是斯文人。」
周火從鼻子裡哼一聲,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胸口,大刺刺地說:「這城裡少說幾百號兄弟跟著我吃飯,都是刀刃上討生活的熱血漢子。誰敢動我朋友,哼,先摸摸他自己的脖子夠不夠刀硬。白總長,只要咱們當了朋友,以後別說你的安全,就是你們海關部員的安全,你也放心吧。」
白雪嵐不鹹不淡道:「哦?這麼說,如果我不交你這個朋友,以後我和部員們的安全,就不可以放心了?」
周火梟笑道:「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周廳長故意正色道:「老周,你可別拿這種事開玩笑,白老弟剛被人打過埋伏,開不起玩笑的。你這個人啊,交朋友就交朋友嘛,提什麼安不安全的事?」
白雪嵐對周廳長說:「老哥,這不妨事,我也不是這麼膽小的人。」
轉過頭來,又看著周火,緩緩道:「周當家的,說起來,我也頂佩服你的。」
周火問:「你佩服我什麼?」
白雪嵐說:「你既然知道那三個犯人指認你是唆使者,怎麼還敢到這裡來和我見面呢?」
周火哂道:「那三個犯人是誣告,警察廳查的清清楚楚,不是早就殺了嗎?我還犯不著為了幾個兔崽子胡說八道,就趴在窩裡不敢出來。」
白雪嵐聲音不高不低地吐了兩個字:「是嗎?」
他本來在隔壁聽了白雪嵐的話,裡面很有懊悔的意思,想著只要一過來,送上禮物,說上幾句場面話,這留洋的軟蛋自然就順水推舟了。
敲一棒子,再給一顆糖,這策略雖然粗了點,對當官的卻十分管用。
沒想到五十萬支票連著一盒子翡翠珍珠送過去,白雪嵐卻不哼不哈,別說表態了,連一句實在話也不說,如同一塊老橡膠,嚼不動吞不下,讓人心裡憋屈。
周火暗暗發惱,想著不能不說點狠話,鎮著這個姓白的,豎起濃眉,嘿嘿笑起來:「白總長,姓周的今天是誠心誠意來交朋友的,你要是嫌棄,不想交姓周的這個朋友,沒關係,你給句話,我立馬就走。」
白雪嵐說:「你涉嫌唆使匪徒謀殺海關總長,以為可以輕易走嗎?」
周火臉色猛地一沉:「怎麼,你還想抓我?」
白雪嵐微笑道:「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周火哼了一聲,身後兩個大漢不動聲色把手探進外衣裡。外褂腰間微微往外鼓起,看那形狀,不用問,就知道是槍了。
周廳長臉色微變,皺眉道:「白老弟,這個案子,警察廳可是已經結了案的。無憑無據,不能隨便抓人。」
白雪嵐臉露微笑,一言不發,把目光盯在周火身上。
周火掃白雪嵐和他身後兩個護兵一眼,哈哈大笑:「好!有點膽量!」
猛地臉一沉,掏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