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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起帆身子前傾了些，不再靠著鬱成澤，他泡在熱水中，軟軟的“嗯”了一聲。
洗完頭後，鬱成澤簡單的給這小鬼搓了幾下，明起帆這個澡真是全程下來自己就沒動手，最後出來的時候也是鬱成澤拿了個大號浴巾給他裹著，他一路走一路滴水的撲到床上去了。
他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了。
鬱成澤在浴室裡把衣服脫了，自己衝了下，下身裹了個浴巾，在浴室裡拿吹風機吹頭髮。
他對著鏡子，吹完頭髮才發現劉海有些長了。
鬱成澤是八零後，思想和現代九零後比算不上特別潮流，關於劉海長短，他就接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頂著厚劉海或者長劉海，齊超說這叫韓流，他覺得什麼韓流，整的跟個小姑娘一樣。
在浴室裡整理完畢，鬱成澤換上了乾爽的睡衣，準備上床睡覺，這一晚上也真是夠折騰他了。
結果出了浴室，看著趴在那裡的明起帆，鬱成澤微微張了嘴，最後任命的去拿吹風機，這小子頭髮還溼著呢，這樣睡一晚上，指不定第二天就感冒頭疼了。
明起帆剛入睡，睡的還不算深沉，又被鬱成澤推醒，他這會兒還談不上什麼起床氣，整個人半睡半醒的倚在鬱成澤懷中，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吹到額前劉海的時候，暖風在眼皮上掃過。
他聽到鬱成澤有點感慨的聲音：“明少，你劉海這麼長，但也是我第一個見到劉海這麼長，看著還這麼好看的男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明起帆醒了點，他想側頭，鬱成澤一手扶著他腦袋，示意他不要動，明起帆只好耐心的等鬱成澤給他吹完頭髮。
吹完頭髮，鬱成澤甩給了他條新內褲還有他自己帶的、乾淨的寬鬆t恤，明起帆自己較為彆扭的穿好內褲，在鬱成澤的幫助下小心的換上t恤。
“喏，睡覺。”
把明起帆的一切整理好，鬱成澤打了個呵欠，往床上一躺，準備“不問世事，徹底大睡一場”，明起帆卻是有點睡不著了。
他躺在鬱成澤身邊，右躺，對著平躺著的鬱成澤，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看著他面孔上從眉峰到鼻尖、從鼻尖到嘴唇的起伏，越看越睡不著。
他想，要是燈亮著，這人的眼睛也能看清的，沒有禮貌客氣，盛著股溫柔就會特別好看的一雙眼睛。
“鬱老師。”
明起帆越想越睡不著，他也沒點“體諒”的自覺，自己睡不著就開口喊身邊人。
鬱成澤沒醒。
他聲音加大：“鬱大叔！”
鬱成澤醒了，立馬左側，聲音還有點迷糊，語氣已經著急起來：“又蹭著胳膊了嗎？還是哪裡疼？”
明起帆看著側過來和他面對面的面孔，嘴角揚了揚：“我睡不著。”
鬱成澤那邊沉默了……明起帆往後退了退，心想鬱成澤不會想揍他吧？
鬱成澤第一反應確實是想揍這小子，但終究心軟，心想他之前疼的面色蒼白的模樣，心下嘆了口氣。
明起帆卻是能屈能伸的好漢一條，他拿出了家裡身為么兒對付長輩的那一套，聲音放軟還有點委屈：“本來睡著了，後面吹頭髮、換衣服，又不困了。”
鬱成澤這邊已經想說幾句“安慰、勸睡”的話，但第一次聽到明起帆這麼軟、和撒嬌的一樣的語氣，他整個人愣住，頓了幾秒，聲音還有點飄乎乎不著地：“明少，你吃錯了藥……還是忘吃藥了？”
“哈？”明起帆沒聽明白鬱成澤的話，他眼睛瞪大，半晌伸手摸了摸鬱成澤的頭，語氣恢復平常的模樣，大大咧咧的，“鬱大叔，你沒發燒啊，說的什麼迷糊話？”
鬱成澤聽到這種語氣，才覺得身上舒爽了，他側躺著對著明起帆：“安眠曲聽不？很柔和的調子，能催眠的。”
明起帆覺得安眠曲都是哄小孩的，不太感興趣的“哦”了一聲，鬱成澤可沒興趣琢磨他高不高興，閉上眼小聲的哼起來。
明起帆從他出聲頓住，這是首英文歌，他從沒聽過。
鬱成澤聲音低低的，在夜晚合著夜色低沉柔和的飄蕩著：“p；iamwideawakpingpills……”
這歌聲飄蕩著，飄著飄著就瀰漫在了明起帆心間，他聽著心想好溫柔的歌啊，不僅人沒困下來，大腦更加專注了。
但鬱成澤聲音越來越含糊，最後慢慢消音，他發出輕輕的、有節奏的呼吸，已經睡著了。
聽的人還沒睡這，唱歌的已經睡了，明起帆沒覺得生氣，心裡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