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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現在胖,你試一下,應該能穿。”
柱子關上房門,就在王芃澤面前脫得只剩一條小內褲,把運動背心和短褲穿上了。王芃澤怔怔地望著柱子,長時間地望著。
柱子低聲問:“叔,你怎麼了?”
“你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王芃澤嘆了一聲,聲音低沉地道:
“轉眼間我都40歲了,真是不敢想。”
柱子問:“你說我該報什麼專案呢?”
王芃澤隨口回答道:“只要是跑步的,你都報名。”
第二天上午到學校後,柱子站在肖春瑩的課桌前,問:“田徑比賽現在還能報名麼?”
“可以啊。”肖春瑩急忙站起來回答,“我去團支部說一下就行了。”
“那我報名。”
“你報什麼專案?”
柱子說:“只要是跑步的我都報。”
肖春瑩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問個仔細,這時柱子看到周秉昆又在最後排向他做鬼臉,便轉身走了。肖春瑩有些顧慮,但一想這個班裡報名的人本來就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趁上課鈴還沒響,出了教室向團支部跑去。
這個上午周秉昆不停地拿言語嘲笑柱子,他從不學習,天天上課睡覺,就把對柱子和肖春瑩關係的隨意杜撰當成了一種遊戲,冷言冷語不奏效之後,就往柱子的座位上扔橡皮,扔圓規,扔書。柱子哭笑不得,就把周秉昆當成小孩兒,也不生氣,只覺得這傢伙真夠煩的,連王小川都沒有如此招人煩過。
中午柱子回到家的時候,王芃澤還沒有回來。姚敏在廚房做飯,她回孃家之前請了假,假期包括今天,所以沒去上班,也沒讓王芃澤把王小川送到老太太那裡,此刻王小川正抱了姚敏的腿鬧個不停。
姚敏給柱子開了門,對柱子說:“你先別去看書呢,幫我照顧一下小川吧。”
柱子笑道:“好啊。”急忙換了拖鞋,把書包放到房間,去廚房把小川抱了出來。
這天小川不知怎麼了,拉著柱子的手一直喊:“我要騎馬。我要騎馬。”柱子以為小川要玩什麼玩具,就把他抱在懷裡哄,拿沙發上的橡皮玩具給他。小川都不要。姚敏在廚房大聲道:“小川要騎馬,你就給他騎一下吧。”
柱子“哦”了一聲,沒有明白過來。姚敏又說:“就是你爬在地上當馬,讓小川騎在你背上,他過去這樣騎過王芃澤。”
柱子聽了,心裡有些不情願,倒不是在乎被小川當馬騎。他覺得是因為這些話被姚敏以不耐煩的語氣說出來,冷冰冰的,讓他心裡有些難以遵從。
猶豫了一下,他才爬在地上,一隻手扶著王小川騎在自己背上,坐穩了。小川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興奮地喊:“駕。駕。”柱子雙手雙膝撐地,從客廳爬到自己的房間裡,轉個彎,再爬回客廳。
這時有人在用鑰匙開門,然後王芃澤推門進來了,左手裡託著一個西瓜。看到眼前的一幕,王芃澤愣住了,忘了關門,木然地站著。
王小川玩得正高興,雙腳亂踢。柱子在客廳裡轉了個彎,又往自己的房間爬。
可是突然聽到西瓜摔到了地上,然後背上一輕。柱子急忙抬頭看,只見王芃澤右手抓了王小川的衣服,像抓一隻小猴子似的,在空中扔出一個弧形,把小川扔到了沙發上。
王芃澤的目光嚴峻得可怕,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用爆發前的低沉聲音向柱子命令道:
“你給我站起來!”
姚敏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王小川的哭聲還沒有發出,僵硬地仰著頭,一口氣還沒有順過來。姚敏嚇怕了,丟掉手中的菜,撲上去用力揉著小川的胸脯,驚慌地喊:“小川。小川。”柱子也急忙繞過沙發,湊過去緊張地等待著。王芃澤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看。
終於“哇”地一個長聲,王小川哭了出來。
姚敏已經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推開柱子,把小川抱在懷裡。王芃澤渾身無力地坐到沙發的邊緣。
緊張過後,柱子想起剛剛的事情,經過這一鬧,他突然明白那是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他再也無法繼續待在客廳裡,匆匆走進房間,關上門,跪在床前,把頭埋進毛巾被裡,悲傷難過地流下淚來。
哭了幾秒鐘,柱子又想到,就算這樣躲藏著也是藏在別人家裡。他突然間開始恨這個地方,站起來背了書包,一言不發地穿過客廳,看都不看沙發上的人,拉開門走了出去。
那時候姚敏和王芃澤已經爭執了幾句,姚敏情緒激動,大聲指責,王芃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