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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出右手提著裝了被褥的包袱。
王芃澤返身走回來,愣愣地看著柱子這個樣子,低聲問:“你就是這樣來火車站的?”
柱子點點頭,不看王芃澤,眼淚又要往外流。
王芃澤把柱子的行李全接過來,肩上扛著,手裡提著,大步往前走去。柱子跟在後邊,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火車站。
下午上班時間,在稅務局的院子裡,王芃澤拿了個相機,對著牆上的那張告示拍了許多照片,遠景近景都拍了;又拿了筆和本子,把告示的內容認認真真地抄寫下來。有些員工看到了這情況,好奇地圍過來瞧熱鬧。門口傳達室的人過來制止,問:“喂,你這個同志是幹什麼的?你不能在這裡拍照。”王芃澤大聲回答道:“王玉柱是我的乾兒子,他的事情我得負責。我有權力也有責任把這些東西記錄下來。”
傳達室的人覺得王芃澤似乎是來鬧事的,就趕緊給賀主任打了個電話。賀主任出來看了,笑著邀請王芃澤到辦公室去。坐下後,嘆了口氣,笑著解釋說王玉柱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要說王玉柱平時也是個不錯的同志……王芃澤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請你不要打這種無意義的官腔,我們直接入正題。”
然後一隻手翻開本子遠遠地展示給賀主任看,嚴肅地問:“你們加給王玉柱的兩條罪名,第一條是王玉柱上中專期間就與同性戀者有來往,第二條是王玉柱引誘無辜同事去看同性戀內容的。其中第一條含糊不清,你能不能具體解釋一下?”
賀主任尷尬地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低聲問:“你剛剛說你是王玉柱的什麼人來著?”
王芃澤繼續道:“如果這兩條罪名是你們經過認真調查之後得出的,請你們向我出示證據。如果拿不出證據,我王芃澤將會追究到底。”
天快黑的時候,王芃澤和柱子回到了老太太以前住過的筒子樓。開了門,拉亮燈,好幾個月沒有住人了,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還好搬走的時候,老太太拿舊床單蓋了床和沙發,收拾起來不難。
王芃澤把行李放在地上,接著就去開了窗,去臥室裡收拾床鋪,把柱子的被褥鋪在上面。柱子站在客廳裡,隔著臥室的門默默地看著王芃澤的背影。王芃澤收拾好了,轉過身喚柱子:“你進來,休息一會兒吧。”柱子走到臥室,臥室很小,王芃澤給他讓出路。王芃澤臉上沒有笑容,兩人似乎都很小心地不接觸到對方。柱子一進來,王芃澤就出去了。
柱子也真的是累了,身體累,精神更累,側躺在床上,望著王芃澤在客廳的燈光下走來走去地忙碌。王芃澤把各種廢舊礙事兒的小東西收集在一起,用報紙捲了,出去扔垃圾,高大的身影一走出柱子的視線,柱子頓覺疲倦得昏天黑地,閉上眼就睡著了。
王芃澤把傢俱都擦拭了一遍,把地拖了,又把碗筷和其他生活用具拿到水房去洗。去臥室拖地的時候,看到柱子睡得昏昏沉沉,就站在床前神色凝重地看了一會兒,伸出手去,想撫摸一下柱子受傷的左臂,可是並未觸碰到,又縮回手來,無奈地嘆氣。
後來柱子從昏睡中被搖醒了,看到王芃澤坐在床邊,低聲在問:“怎麼睡得這麼死,我喊了好幾聲,你都沒反應。”柱子沒說話,目光遲鈍地看著燈光下的王芃澤。王芃澤又說:“起來吃晚飯吧,吃了飯你再接著睡。”
客廳已經打掃乾淨了。沒有煤氣,晚飯是王芃澤出去買回來的。王芃澤說:“也沒法兒燒熱水,你多喝點兒粥吧。”又說:“明天我給你送罐煤氣過來,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你得自己做飯,自己照顧自己。”
柱子沒有胃口,一根一根地夾菜。王芃澤皺著眉頭看到最後,說不想吃就不要勉強吃了,菜就放在這裡,你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再吃。王芃澤讓柱子先回臥室,過了一會兒他也拿著筆和本子進去,看到柱子坐在床上,也脫了鞋坐上去,面對面地望著柱子,認真地低聲說:“我要和你好好談談。”柱子擔心起來,緊張地望著王芃澤的眼睛,問:“談什麼?”王芃澤翻開本子讓柱子看,說:“上午你走得太急,沒有看到他們在背後是怎麼做的吧?”
還沒看完,柱子的眼眶就溼了,不願再看下去,把本子還給王芃澤。王芃澤不接,勸道:“你得看完。你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柱子低頭擦了眼角,說:“還是算了吧,越鬧下去,越是有更多的人知道。”王芃澤嚴肅地說:“該追究的,絕不能怯懦。如果揹負著這個名聲,你在南京只能是壓力越來越大。”柱子說:“我本來是要離開南京的。”
兩人沉默了,王芃澤的眼神越來越凝重,耐心地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