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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屋:高燒中,棄屋這個也開始定時了,救贖從今天開始不間斷連載。】
六章
六年前從這條公路被送進監獄的懵懂青澀少年,經過六年的殘忍磨礪已經褪去了那可悲的稚嫩柔軟,此時此刻正以一股強勢妖邪的姿態席捲而來,帶著積攢了六年的仇恨,帶著雙腕上十幾條慘目忍睹的傷疤,去親自為他逝去的幸福和人生討一個公道。
欠下的孽,只有用那個男人顫抖著的靈魂來償還。
負下的債,只有用那個男人悲鳴著的脆弱來彌補。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千萬,不要放鬆警惕……
因為可能只要一瞬間的鬆懈,那上一秒還在跳動脈搏的喉嚨。就會猛的被那雙蒼白的手死命扼住,索取走能夠救贖他的生命。
郊外樹林林立的墓地外,張耀東的敞篷寶馬隱匿的藏到了不起眼的停車場深處,其餘的兩輛則是相當招搖的停在光天化日之下,墓地本來就沒什麼人,所以他們並不用擔心惹來太多注意,只不過應惋塵這個已經死了的人,還是不要突然太暴露才好。
“你的意思是,我媽在這城市裡設定了公司,於董昌裕家的公司相互打壓,而且過去的六年裡,每次我忌日的時候,都會來這裡祭拜我。”應惋塵關上車門,倚在門邊上靜靜的說道,心中卻是澎湃不已,依照他那個雷厲風行的老媽為人處事的作為,怎麼可能只有打壓那麼簡單,想必這六年裡董昌裕他們家的公司也不好過吧,不過,這都是他們應該受著的。
“是,只不過惋塵你媽並沒有直接對董昌裕怎樣,只是正常上的商業打壓,也沒有對外公佈你們的關係,不過每年在你忌日的時候,她都會帶來的花是黑色的曼陀羅。”張耀東鷹眸瞥嚮應惋塵,眼中的精光沒有掩飾的流露出來,就像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
“……呵呵,不愧是我的老媽啊,絕望的愛,真是很符合我的愛情呢。”默楞了一下,應惋塵不鹹不淡的說,單手拿著白色的菊花,和張耀東肩並肩向墓地走去。澄澈的丹鳳眼直接忽略了張耀東的野獸的目光,在墨鏡後面的眼眸漸漸眯了起來。老媽沒有動手,為什麼……
走過一片散發著寒冷氣息的樹林,由於陰天的緣故,一條撲滿鵝卵石的小道在樹林中的遮擋下更顯的陰冷,邁著有條不紊的步伐,應惋塵和張耀東沒有一點牴觸的走著,對於他們這種心理黑暗的人來說,心中的黑暗不知道比外界要恐怖陰森多少。
漸漸的,應惋塵看到了樹林的盡頭處的地方呈現出明亮寬敞的墓地,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墓地矗立在陰鬱的天空下顯得異常安靜,地上鋪著的灰白道路,還有那寂靜壓抑的環境,讓他感覺有些舒適,他在六年裡培養了不少怪異的喜好,當然,享受正常人不喜歡的死亡壓抑也是他的怪異喜好之一。
抬眸剛要尋找自己墳墓的所在地,應惋塵就看到了一道陌生卻熟悉不已的身影,身影手中捧著的黑色曼陀羅象徵著她的身份,沒錯,她就是應惋塵的媽媽,沈澤霞。
沈澤霞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浪漫的捲髮被風吹的輕輕飄揚,成熟的魅力臉龐掛著些許凝重,她是女強人,外界吹捧奉承的商業強者,可是,即便她再怎麼強悍,再怎麼精明算計,站在這墓碑前的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母親,一個失去了小兒子六年的母親。
彎身放下手中的黑色曼陀羅,她蹲在地上,哼唱著以前哄著小兒子入睡的搖籃曲,垂下的長髮擋住了她的臉頰,輕柔溫暖的聲音不住的擴散在空寂的墓地中,就像是安撫靈魂的歌謠。
“沈女士,你送來的花我不喜歡,而且,你哼的歌也好難聽哦。”一個輕悅的聲音打破了原本有些溫暖孤獨的場景,語氣中的輕佻感十足。
沈澤霞蹲在地上的身子怔了一下,慢慢的起身,繼而緩慢的轉身。畫著淺色眼影的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剛才說話的人。
啪!
一個乾脆大力的巴掌打在了那張蒼白冰涼的臉上,一個火紅的手掌印慢慢顯現了出來,在蒼白的臉上是那麼突兀,搶眼。刺眼的生疼。撲進那並不算寬厚溫暖的懷抱中,沈澤霞眼中的淚水終於再也抑制不住的迸發了出來,打溼著臉頰和那灰色的風衣胸口,將頭埋在已經有些溫溼的懷抱裡,啜泣哽咽著吼道。
“你這個臭小子,讓老孃等了足足四年……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老媽怎麼知道我這個臭小子沒有死呢?我記得我的屍體可是做的很逼真的,就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應惋塵在停車場聽到張耀東說他老媽沒有嚴重打壓董昌裕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