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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盡力了。順其自然吧。”
“??????嗯。”
肖宇軒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他確實已經盡了全力,法官警局政府,都跑了個遍,結果卻還是沒有辦法。警界執意嚴懲包輝,而且“證據確鑿”。如果舒子夜還在,或許還有迂迴的可能,只可惜,他??????
肖宇軒未想到,能與包輝像以往一般如兄弟好友般相處,竟是在這時候,在包輝走向絕路的時候。他在想,如果當初,他接受包輝,包輝也就不會去混黑道,也不會有今日吧。只是,想,總歸是想,如果,也不會成為結果。負了一個人,總不能再負另一個人。
“宇軒,以後,每當忌日,能不能幫我去給我父親獻一束花?”
“好??????”
兩個人沒有再多聊什麼,便是互道再見,而雙方都知道,下一次的再見是在法庭之上,然後便是永不再見了吧。肖宇軒沒有和包輝談起陸仁佳的情況。一來,不想包輝帶著牽掛離開,二來,很多事心知肚明。
庭審之日終於還是到來,法庭辯論,出示證據,包輝都仿若局外人似的冷眼旁觀。只是,當宣判時,那無神的眼,卻煥發出異樣的神采,不是喜,只有驚,而臉色是與眼波流動不同的,一片慘白。
“被告人包輝,因??????判處無期徒刑。”
娘炮遇上火炮【54】
“父親大人,我想跟您談談。”
站在主臥房外,陸仁佳敲響房門,恭敬請求。房內卻是冷酷的拒絕:“如果是為了那個人,大可不必,也沒什麼好談的。”
“父親大人,我想跟您談談。我會一直在外面等您答應。”
沒有放棄,略帶冰冷的臉也並未因為被拒絕而顯出懊惱,陸仁佳只是雙膝跪地,無聲的懇求,也不管書房內的人是否看到。
陸仁佳許久沒有這般感受黑夜,還是如此漫長的過程。自那一夜被帶回陸府,夜晚的他,便不再出現,彷彿永久的沈睡,感覺不到一絲氣息。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支離破碎的夜晚之後,也是如此。只剩他一人,孤寂的承受日夜輪迴。
被封閉了一切外界的訊息,桎梏在這偌大的豪宅之中,可今日於自己房間的窗前窺到肖宇軒的到訪,他還是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父親不會饒過包輝,他知道。他也曾警告過包輝,可終究鬥不過抗不過。
此刻的請求,不只是為包輝脫罪,也為他自己,為他那朦朦朧朧對包輝生起的,只剛發芽,卻被扼殺的情愫,書寫訃告。
夜晚的他總可以逃避,可他卻必須面對。他敬愛他的父親,那畢竟是他今世所剩唯一的親人。可他也懼怕父親,這種懼怕,並不會因為性格的轉變而消失。可他無法逃脫。冷情的性格,確實是與“生”俱來。卻不代表,他欣喜著,父親加註於他的一切。因此,也會痛苦。
夜晚的他,不被父親接受,而當知道最初的本我是誰,其實白日的他,也不為他人接受。第二性格,永遠只是第二而已。甚至,連他自己都這麼認為。可包輝卻告訴他,他和他是不同個體,都不忍傷害。
他其實開始有些羨慕夜晚的自己,能得到包輝的愛。
【只是,得到了他的愛的你,在這一刻,為什麼還是不肯出現?】
在心中不斷重複著,希望對方能聽到,可卻還是一片靜默。時光漸漸流逝,夜晚即將結束,雙膝已然麻木。可他還是他,沒有改變。
門被推開,沒有料到陸仁佳會一直跪在門外的陸嘯,很是驚訝。接著便是震怒:“你在幹什麼?!”
“父親大人,我求您饒他一命。”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沒有教過你嗎?!”
“我??????”
“你是我的最稱心的兒子,沒必要為了個犯人這樣,而且,你不是他。我的兒子從來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父親大人??????”雙眼有那麼片刻失神,再回過神來,卻是水波瀲灩,“爸爸??????”
多年沒有聽到的稱呼,讓陸嘯有些茫然,可接著便是冷漠:“是你。”
“是我??????”直視著那雙犀利冰冷的眼,陸仁佳想來,他一直以來,連與之對視的勇氣與都沒有。每一次,他都選擇的是逃開。可這一次,他不會再退。正如書呆子所說,他已然得到了包輝的愛,又有什麼好懼怕的。
“你想幹什麼?”
陸仁佳的坦然,讓陸嘯覺得驚異,一直以來,那個懦弱的性格從未敢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