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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在以後,名為陸仁佳的人,還能有個漂亮的髮型。
在宣判的一個月後,劉風才又回到監獄上班。包輝沒有問這一個月來,劉風去了哪裡,劉風也沒有說。只是從劉風憔悴的神態以及身上未完全痊癒的傷痕,包輝已然可以窺探一二。
劉風變得寡言,且有些神情恍惚,讓包輝頗為擔憂。信仰的世界一旦崩塌,並非常人所能輕易接受,更何況劉風這樣虔誠的信徒。
其實,包輝從未真正恨過劉風。左威所做的那些事,他幫左威做的那些事,逃得了懲戒,是負罪偷生,逃不了,也是罪有應得。怪不了誰。只是,劉風信錯了人,他以為的審判者,其實並非正義化身。所以劉風,註定後悔。
那一日倉庫外,那名警察“本能”的精準射擊,直擊要害。包輝便知道,有人想讓左威永遠閉嘴,而警方內其實也有同“道”中人。這世界早已不再黑白分明。執著的人,往往也天真。劉風便是如此。
沈默了幾日,劉風再次對包輝開口,卻是道別。
“老大,我今天接到命令,後天我就要調到另一座監獄去。”
包輝沒有吃驚,那些人怎麼可能讓劉風負責看守他。“保重。”只兩句話,卻勝千言萬語。門外又是低聲的嗚咽,包輝知道,劉風已經趨於崩潰,再受不了任何大的刺激,只是,請原諒他的自私。
“阿風,能給我一包煙嗎?”在監獄裡,一包煙能換很多東西,包括一塊可以用來自我了斷的鋒利刀片。
just one last dance
肖皓月從來不屑於參加任何校辦的舞會,在他看來,在校規約束下的舞會,肯定極其無趣,更重要的是,被邀請來參加的,定又是些學業優秀、容貌抱歉的人。只是這次的新年舞會,由於作為學校股東之一的肖父身體報恙,肖皓月不得不代替自己的父親出席。
白色的修身西服包裹住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卻仍舊性感的不可救藥。英俊的臉上掛著不可一世的微笑,卻不會讓人生厭,反倒極具吸引力。因此,即便是一向以清高自詡的才女們,在看到肖皓月的那一刻,也忍不住放下矜持,春心蕩漾起來。窈窕淑女們卻不知,從進入會場開始,翩翩公子的心思都已經被溫潤才子全勾了去。
於是,當舞曲響起時,滿懷期待的女士們,不敢相信的看著肖皓月走到角落裡,對著個男人行了邀舞禮。在一片驚呼聲中,男人微笑著接受了肖皓月的邀請。可,舞蹈時,男人卻是逃的男步,執意的。因此,肖皓月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那明為懊惱的神情。但也還是妥協。
此刻,全場皆是安靜旁觀,看著兩個都為人中龍鳳的男人的共舞。每一個眼神,每一次旋轉,竟是毫無違和感。
一曲結束,男人放開肖皓月,徑自離開。微愣之後,肖皓月立刻追了出去,叫住:“包午陽!”
被叫的人停下腳步,卻是不冷不熱:“學長還沒有戲弄夠我?”
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意竟被當成戲弄,肖皓月惱怒,立刻便是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只當肖皓月這是又一個玩笑,包午陽便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應道:“你不是我的菜。”其實,包午陽並不喜歡男人,目前更是還有交往中的女友。
從來沒被如此輕視過的肖皓月,那一刻強烈的想征服眼前的這個青年。於是自信滿滿的宣告:“從今晚開始,我要追求你!”
“隨你。”被追求的人也是自信。
“其實你肯定會愛上我的,看你我的名字就知道了!你是太陽,我是月亮,太陽和月亮本來就是一對!”雖然肖皓月看起來成熟,但其實也有著幼稚的一面。
沒想到肖皓月會這麼說,噗哧一笑,包午陽道:“照你這個邏輯,如果我們有孩子,不是要叫輝嗎?”
肖皓月不解:“為什麼?”
“因為日月生輝啊!”
......
推開病房門,肖皓月走了進去,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切的動作都十分小心翼翼,甚至連呼吸都盡力輕柔,只怕會吵醒床上睡著的人。
肖皓月知道,對方難得如此輕鬆,病痛總是無止無休的折磨。甚至連治療都是一種痛苦。醫生告訴過肖皓月,多活一天對於包午陽來說只代表著多一天的煎熬,而即便是這樣苦苦的挽留,包午陽也最多隻剩一個月的生命。
無法控制的悲傷悔恨襲來,死死的捂住嘴,那悲鳴才沒有洩露。只是本來熟睡的人還是醒了,因身體的病痛而醒,卻因眼前默默痛哭的男人而又添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