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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吃進肚裡。唐安琪的面板上流淌著蜂蜜的顏色,戴黎民自作主張的把他按在床上幹了一場,幹過之後還不滿足,把他抱到桌子上再幹。唐安琪驚惶的喘息著,心裡癢癢的也有些興奮。
戴黎民喜歡站在窗前遠眺海灘。海灘上滿是紅男綠女,各自露出一身的肉。唐安琪見他默然無語的對著窗外發呆,就走過來問道:“狸子,看什麼呢?”
戴黎民笑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這裡……太自由了。”
唐安琪反應過來——海灘上的男子不必提,女子們也全穿著游泳衣,大腿後背、腰身肚臍□露著。青年男女們打鬧嬉戲起來,舉動自然也不可能如何莊重。
抬手一拍戴黎民的後背,唐安琪說道:“你啊,土包子。”
戴黎民在窗前眺望累了,便走到床邊坐下,饒有興味的盯住了唐安琪。他就喜歡看唐安琪,沒看夠過。唐安琪靠牆站著,正在扳著手指頭心算日期,算著算著看了戴黎民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繼續心算。
心算完畢之後,他對戴黎民說道:“過兩天該回重慶了,總這麼閒著可不行。”
戴黎民很同意這話——憑著他們的手段,如今空閒了一個多月,損失至少要在千萬上下。
秋季,唐安琪和盛國綱返回重慶,把生意又恢復起來。盛國綱前些時日一直躲在歌樂山家中,這時也露出頭來,繼續從唐安琪那裡大批購買貨物。
盛國綱其人性情狡詐,在夥伴中的口碑並不算好,可是一直對唐安琪以誠相待。回到家裡,唐安琪對著戴黎民笑道:“千萬別去和盛國綱爭搶什麼,那人禁不住惹,一惹就冒壞水兒。”
戴黎民笑了笑——他也看出這一點了。
時光易逝,轉眼間到了十二月份。這一日太平洋戰局發生大變化——日軍偷襲了珍珠港!
美國隨即對日宣戰。這本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好事,可日軍緊接著開始向東南亞進軍,不過兩三個月的工夫,就打進了緬甸境內。
緬甸雖然和中國是兩家,可仰光作為援華物資的中轉港口,作用十分重要。唐安琪深知於國於己,仰光都是不可失守,可在第二年的春天,緬甸還是全境淪陷了。
唯一的生命線當即被切斷,而唐安琪的亨通財運,似乎也要到此為止了。
唐安琪無法再從仰光運回物資,憑著手裡那五輛卡車,他的貿易公司眼看著就要變為運輸公司。
把手頭大部分法幣港幣全部換成了美鈔,他連黃金都信不大過了,只看好美國。盛國綱也閒了下來,惶惶的請他去歌樂山做客,順便商議前程大事。唐安琪答應下來,穿戴好了要走,出門走了沒多遠又折了回來,讓戴黎民跟他一起去。
戴黎民說道:“他也沒請我啊!”
唐安琪拉著他的手,把他強行扯出屋子:“沒請也得去,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下來!”
兩人一路奔波到了歌樂山,尋尋覓覓的終於找到了盛公館。盛公館是座小白樓,矗立在碧綠草坪上,景色美的類似一張明信片。可是穿過草坪進入樓內,迎面卻是一陣烏煙瘴氣,仔細一嗅,正是香火味道。盛國綱從樓上騰雲駕霧的走下來,神情悻悻的,開口便是怨氣沖天:“我弟弟在燒香,他媽的發神經!”
唐安琪久聞他這同母異父的弟弟是個病秧子,精神也不大好,去年幾次說是要死,然而都是虛驚,並未真死。在煙氣中咳嗽了一聲,他隨口笑問:“燒香?要拜佛啊?”
盛國綱把他們引到樓下一間小客室內,又開啟窗子透氣:“拜個屁,就是發神經!”
等到僕人送上了三瓶冰鎮汽水,盛國綱關閉房門,開始談起正事。香港的淪陷著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盛國綱那位姓戴的合夥人臨危奮起,帶著家人硬是逃出香港、返回了重慶。可守在重慶是沒有前途的,盛國綱長吁短嘆,眼望窗外,忽見又有青煙從上方飄來,便一躍而起站在了茶几上,又不知從那裡抄起一根手杖,對著天花板咣咣連杵幾下,口中高聲罵道:“燒!燒!你他媽的給我燒紙嗎?我告訴你,老子沒那麼輕易就死,老子早早死了,將來誰來埋你?!”
唐安琪連忙起身把他扯了下來:“唉,盛兄,別這樣別這樣,自家兄弟,吵鬧歸吵鬧,不要說那種話。”
盛國綱鐵青著面孔跳下茶几,抓起汽水瓶子仰頭灌了一氣,然後坐回原位,接著方才的話題又道:“看著現在的情形,想要安安穩穩的掙大錢,那是沒門兒了。不過事在人為,只要膽子大夠機靈,還是能有生財的道路。現在從重慶到加爾各答已經開了飛機航線,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