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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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連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擺放了,低著頭又唯恐顯得輕慢了,可是抬頭又實在不知該以怎樣的神情來面對這三人。
這會兒也不知道胤禛和胤禩封王了沒有,就算不是王爺,好歹也是郡王貝勒了吧?更別說這其中還有一個未來的九五之尊,賈璉心想,若是按著曹雪芹家中真事而言,那賈府最後就是被這位冷麵爺抄的家了。
賈璉心裡頭便更加的忐忑起來,連喘氣兒都不敢大聲了,唯恐招惹了胤禛哪裡不痛快,往後再發落下個什麼罪名來,那可真是連哭都來不及。
“這回你不用伴駕出巡,留在京中可莫要惹事才成,否則出了什麼紕漏,可沒人替你擔著。”
胤祥聽了胤禛的話,笑著應了,又道:“我倒是羨慕你二人的緊,在這京裡頭待得人悶得難受,還不若出門去轉轉。”
胤禩微微一笑,道:“出去有出去的好處,自然也有不好的地方。”說罷又側過倆來瞧向賈璉,問道,“這位賈公子在朝中可有官爵?”
賈璉忙道:“捐了個同知的官位,下官愚鈍,平素也不過是幫著叔父料理些府中事務罷了。”
胤禩笑道:“既是十三弟樂於結交之人,又豈會是庸碌之輩呢?賈公子莫要過於自謙了。”
賈璉剛想開口,便覺得頭皮又是一陣發冷,抬眸瞧去,果真發現胤禛正面色不愉的注視著自個兒。賈璉手上微微一哆嗦,笑著恭恭敬敬應了一聲。
自個兒這是做了什麼錯事兒,惹得那位大爺不快活了?
賈璉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猜到,胤禛之所以對他如此的不友好,全然是因為他先前在京中薄倖之名實在太過出名,又男女不忌,自然要好好提防一番。
於是這頓飯也吃得十分索然無味,賈璉幾乎連筷子也沒敢幾下,時不時應和胤祥幾句,心裡頭只一心想著趕緊回府。
好容易捱到胤禛同胤禩說還有要事,先行離去了,賈璉才忍不住重重的吁了口氣出來,連臉色都頓時好看了幾分。胤祥在旁瞧見了,不禁好笑道:“方才可是讓我四哥駭著了賈兄?我四哥那人貫是如此的,其實面冷心熱,待我們兄弟都是很好的。”
賈璉心中乾笑兩聲,面上忙堆笑道:“十三爺說的極是,只不過咱們乍一見著二位爺,一時間也摸不準二位的脾性,不敢胡亂開口呢。”
胤祥晃著手中的茶盞,淺抿了一口,忽然道:“賈兄很怕我不成?”
賈璉大驚,手心兒都沁出了冷汗來,忙道:“十三爺何出此言,下官雖然見識短淺,可是對十三爺英名早有耳聞,是十分敬佩的。”
胤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經心似的,“先前我曾聽聞過賈兄的些許事蹟,心裡頭原對你是有些成見的,只不過昨日一見,我便覺得賈兄彷彿同外頭風傳的有些不同,遂生了幾分結交的念頭,卻不想今日竟又遇上了。”
賈璉聞言一怔,忍不住脫口道:“恕小臣冒昧了,只是十三爺如何就知,下官同外頭那些人口中所云不同呢?”
胤祥抬眸瞧了賈璉一眼,眸中若有似無的含了幾分笑意,只道:“這相由心生,賈兄的一雙眸子,全無紈絝浮誇之氣,這可是強裝不來的。倘若真如旁人所言,是個整日浸淫酒色、毫無風骨之輩,又豈會有這樣一副如墨點漆的眸子呢?”
賈璉見他說得隨意,只是聽罷之後,心裡頭卻莫名湧出幾分怪異來,又說不出是哪兒怪,只得乾乾笑了兩聲道,又恭恭敬敬的道:“承蒙十三爺厚愛了。”
他可不是十幾歲二十歲的小孩子了,眼前的這位是天潢貴胄,是龍孫鳳雛,就算脾性再怎麼和善,那也是眾星捧月一般養大的。倘若因為對方的一兩句誇讚之言便翹起了尾巴,自以為攀附上了權貴,那才真是大錯特錯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中庸之道怎麼也不會走出差錯來。
胤祥見他如此拘謹,眸中的失望之情一閃而逝,又兀自說了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同賈璉喝了幾盅酒下去,待二人出了飯莊,外頭已是過了正午,到日頭正足之時了。
賈璉正欲告辭歸府去,豈料胤祥卻道:“方才一時貪嘴,用的多了些,不妨咱們二人再一同走走,只當消食也是好的。”
賈璉聽他此言,一時也推辭不得,只好應了下來,二人便緩緩沿著街巷一路走來。胤祥天南海北的隨口談著,賈璉雖說在詩詞上不怎麼通透,可是上輩子畢竟是教書的,對歷史又有些研究愛好,倒是能和胤祥聊上幾句。憑藉著時代的優越性,賈璉的觀點自然不會和這會兒的人一樣固守,胤祥聽了,便更覺得眼前這人絕不是個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