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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走下去。
我知道,他在怪找的猶豫不決,怪我不肯給他一個未來。哀莫大於心死,也許他的心已經死了。他並不像看起來那樣灑脫,他也會受到傷害,我一句無情的話足以讓他心灰意冷,因為他愛我。
他一直都默默地照顧著我,沒有人會比他對我更好了。
從來我只想過有一天我會放棄他,卻沒想到被放棄的那個竟是我。他講了那個童,然後扔下了我,於是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真的做什麼都不會快樂。
不管他去哪裡,我一定要找到他。
輾轉反側一夜後,我終於熬到了天亮。我叫了計程車趕去白龍飯店,希望他還在那裡工作。
「你找範明?等一下。」一個領班模樣的男生說。
幸好。
我要和他說,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一個矮胖的男生走出來,打量了我一下:「我就是範明,你找我什麼事?我不認識你。」
「你是範明?」我皺起眉:「我找的不是你,是另一個範明。」
領班在旁邊說:「我們這有一個範明,他前些日子請了長假,昨天才回來上班的。」
「不可能的,上次我打電話來有人接聽後幫我找過那個範明,那個人呢?」
「哪個人?叫什麼名字?」
我怎麼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我確實看到阿明在這裡做服務員的呀,而且我打電話來他也確實在,怎麼可能會沒有這個人?總不會他是男版狐仙,遊戲人間一趟然後飄然而去,順便消除了這裡所有人的記憶?
我又去問了裝修公司的人,他們說阿明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反正轉了很多層關係,搞不清楚最開始的委託到底是誰。
沒有辦法,我只有去扶風鎮了。
小鎮寧靜依然,似乎世間的一切都會稍縱即逝,只有小鎮是恆久不變的。
站在熟悉的門前,招牌卻已經換成了「扶風旅館」。收銀臺後坐著的是位大姐,詫異地看著失魂落魄的我:「你住店?」
「請問阿明有沒有回來過?」
「阿明?哦,你是說這裡以前的老闆?他走了,把旅館轉給了我。」
「他沒有回來過?他不是這裡人嗎?」
「不是,他來這個鎮的時間不長,我們對他都不太瞭解。」
阿明一直在誤導我,他總是一副好象很熟悉這個小鎮的樣子,我以為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原來我一點不瞭解他,也許因為他說愛我,我就莫明其妙地被感動了。也許一開始他就是在耍著我玩,他本來就是要離開的。他可能真的不叫範明,甚至不叫阿明,他對我說的很多詁都是假話。
我很憤怒。
走出小鎮,隨身CD裡劉德華正在唱:「我想我不夠愛你,我不曾忘了自己……」
我閉上眼睛,任音樂流淌過全身心。
睜開眼,這個世界依然美麗得蒼涼。
回到公司時,我才發覺自己已經曠工多日。
公司老總用不熟練的國語,語重心長地告訴我,當初為了讓我得到這份工作,我家裡人花了多大的心血與努力,多少人想進這家公司都進不來呀。
我站在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皮椅上的老總,冷漠不屑地說:「我現在就辭職,讓想進來的人來好了,這種鬼地方我多待一秒都覺得討厭惡心。」
他目瞪口呆地瞅著我,好象看著外星人一樣。
我大踏步地走出公司,風衣的下襬揚起來,讓我聯想到電影裡的江湖老大,多麼有氣魄。
我自由了。
我已經失去了生命裡最重的東西,再沒有什麼捨不得放棄了。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好好地為自己活一次。
自由的日子百無聊賴,我足不出戶,一天睡十幾個小時,睡醒了就吃飯,吃飽了又犯困。
泡了一碗泡麵,我蓬頭垢面地邊吃麵邊看電視。電視上那個男生真是壞,就這樣拋棄了那個女生,女生就是傻,還那麼痴心妄想。我就不同,我是男生,拿得起放得下。
電話又響了,我有氣無力地拎起來:「喂?」
「喂……小米……」
很熟悉的聲音,年輕而成熟,習慣每一個字都發音標準咬字清晰,常被我嘲笑更像是一箇中文熟練的外國人。
「阿明?你在哪?你馬上給我回來,不然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的鼻子酸